而这边当江澄准备要拉着魏无羡一起调查的时候,魏无羡是这样说的:
“江澄,此次是家族给你的历练,你怎么能一直依靠大师兄,一直待在大师兄的羽翼之下呢,我也是时候放手让你独自去闯一闯了。”
什么玩意!听完这串子话的江澄直接上忍着想要捶爆他的冲动,他上次这么无语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这边,蓝曦臣也本是要和自己弟弟一起调查的,可在他看到魏无羡来找蓝忘机之后,莞尔一笑他自己一个人飘飘然的离去了。
魏无羡自是知道这山中究竟藏有什么邪祟,在于什么方位,有什么样的实力。
既然是仙门百家公平竞争那他就不能自己仗着有这方面的经历就先别人一步去处理。
他决定等别人找到后在一起讨论另作打算。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山林中行走,这里连飞禽走兽都挺少的,云深不知处后山动物也少,但至少还有兔子。
想到这魏无羡突然想吃烤兔子肉了。
他伸手够了根枝条百无聊赖的拿着手里甩来甩去。
忽的,在他旁边的蓝忘机出声道:“魏婴。”
魏无羡停下脚步道:“怎么了蓝湛?”
蓝忘机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魏无羡不知道他为何会有此问,用手里的枝条戳了戳他心口:“你怎么会这样问?”
蓝忘机道:“你为何不去寻找线索?”
相对于除祟这种事情,魏无羡应该是很感兴趣的。
而听完他的这句话后,魏无羡这才第一次真正的注意到蓝忘机他好像并不是完全拥有幻境里大蓝湛所有的记忆。
魏无羡道:“蓝湛,咱们幻境里发生过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全部。”
魏无羡沉默了一瞬,才道:“不是咱们经历的那些,是大的你记忆里的所有东西。”
这回轮到蓝忘机想了想,而后他如实说道:“记忆很零碎,有时想不起,有时看到某些东西或是听到某些话就会突然想起。”
“这样啊!”魏无羡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相关的资料。
其中他想起了,有一个类似的症状叫做,情感触发性记忆缺陷,就和蓝忘机刚才说的情况很像。
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一般也就是失忆之人在恢复记忆阶段才会有的症状。
这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之法,除了利用曾经发生过的类似事情来刺激他神经使他想起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魏无羡把手里的树枝丢到一边,环住他的一只胳膊道:“没关系,不记得就慢慢想,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发生的事。”蓝忘机精准的抓住这一词在心底默念了一遍。
然后魏无羡就开始滔滔不绝的给她讲关于大梵山的事情,什么天女祠里供奉了一尊野神,作祟行凶专吃人魂魄之类的。
“哦,对了。”魏无羡话锋一转的道:“你也就是在这次认出的我,然后把我带回了姑苏,并且把我带回去的当天晚上就强迫了我。”
“……”蓝忘机呆愣了有一瞬,喃喃道:“强迫!”
魏无羡笑的一脸荡漾,连连点头:“对,没错。”
蓝忘机自是不信的,他脱口而出道:“荒唐!”
魏无羡这就不乐意了:“这怎么荒唐了,咱们十三年不见,孤男寡男,干柴烈火的,你把持不住很正常啊。”
魏无羡本以为蓝忘机听了他这么说会羞得不行,谁料他除了刚才语气略重的道了声’荒唐‘之外就格外的冷静。
只听他十分沉稳的道:“他不会。”
魏无羡反问:“你为何如此肯定。”
“直觉。”
魏无羡:“……”那你这直觉真够牛掰的。
蓝忘机道:“据我零散的记忆里,我们之前的关系并不好,所以…”
……所以你根本不会愿意,而他也相信自己根本不会强迫他做任何自己不愿的事情。
“……”
他继续道,语气里都带了些许委屈:“你让我滚。”
“……”
要命,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什么关系不好所以让他滚啊!!
魏无羡根本不记得他有让蓝湛滚过,不仅如此每次都是他眼巴巴死皮赖脸的凑上去,而对方的他则是一脸的生人勿近。
魏无羡这个人本身就记事不太多,他只记那些比较重要的和让他感觉幸福开心的事情。
因为他母亲曾告诉他只有这样人活着才能更轻松自在。
但是看蓝忘机这语气怎么看都不像他编的用来诓自己的。
于是魏无羡立马搂上他的肩膀,嬉皮笑脸道:“想这些过去的事情干嘛。”
然后魏无羡在他嘴角轻轻碰了碰:“现在,我是你的。”
这话果然很管用。
蓝忘机的手摩挲到他腰间的某个地方,恶意捏了他一下,魏无羡浑身应激的立马弹开:“啊!!”
弹开之后,魏无羡虎着脸看他:“好你个蓝湛,这青天白日的你手往哪摸呢!”
蓝忘机的脸上并没有因做了坏事的窃喜又或者是心虚,就只是简单的和往常那样冷淡肃然的脸色。
如果这旁边有人在的话跟定会被魏无羡的大喊大叫给吓一跳。
如果告诉别人是蓝忘机那怎么他,也不会有一个人相信他。
“蓝湛啊蓝湛,你这张脸可真是能够唬人的。”
蓝忘机不置可否,嘴角微微翘起,刚才心底的那点阴霾已烟消云散,显然是心情很好。
很快,树林灌木丛的那边传来一阵十分嘈杂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魏无羡拉着蓝忘机的袖子走到附近躲着看那边的场景,只见三个黄色衣服的人正在对峙一个白色衣服的妇人。
这妇人衣着简朴显然是附近村子镇子里面的人。
而那为首黄色衣服的人不是金子轩又是谁。
那边其中一人道:“你这妇人一直跟着我们干嘛?是有什么请求吗?”
那妇人看着为首的金子轩,嘴唇张张合合,吞吞吐吐半天。
眼神还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面,似恳求,似询问,又似怨恨,可最终也没说出来任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