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一夜,我们的精力都恢复不少。
很快,我们便收拾了七七八八。
本来在旅馆的东西也不多。
很多设备都在车上,压根就没往下卸。
这样也是为了方便我们撤离。
而且,师父做事十分的谨慎。
只要是我们住过的旅店,绝对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收拾完,我们又吃了顿饭。
师父就先让周老大和万人迷出去调查。
走的时候我想瞧瞧,周老二顺手牵羊出来的宝贝。
周老二则走过来冲我笑笑。
他拍拍我身后背着的童女说:“放心,宝贝丢不了。”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
这小子竟然把顺出来的宝贝,都藏在了包着童女的衣服里。
他肯定和我藏那块红玉是一样的,都是情急之下才随手把东西 藏了进来。
我说,从回来后,他小子一直就盯着我背着的童女。
原来宝贝都在这里边藏着呢。
在那水晶棺完全崩塌时,他眼疾手快,从掉落的棺材里掏出了三块金饼和两块玉环。
这两样东西,里边蕴含的历史文化价值其实不大。
不过光这两样东西本身的价值就不低。
按师父的估值,这两样东西起码几十万是有的。
如果处理的好,回北 京,应该大几十万。
听到师父说大几十万,我差点没高兴的晕过去。
我们六个人,分到我手里,少说也的小十万吧。
小十万!
在那个年代,万元户就已经了不得了,更不要说十万了。
虽说,知道十万块钱很多,可脑子里一时无法想象出那是多大一堆钱。
因为十万块,我确实没见过,脑子根本没法想象。
收拾完东西。我们一行人就又坐上了车。
根据刘六给我们的线索,加上我们的打听。
我们在镇子的西北方向,找到了这间叫月婷的旅馆。
这间月婷旅店说是个旅店,倒不如说是个农家院。
当时,还没有农家院一说。说白了就是个带院三层小楼。
一楼是吃饭的大厅,二楼三楼都是住宿的地方。
也可以说二楼三楼才是真正的旅店。
这么大的旅馆想找人确实有点困难。
那伙人选择这些的地方,自然也是为自己的安全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和师父挑那种小旅馆住,是差不多的道理。
我们到这时,周老大和万人迷已经开着师父那辆红色桑塔纳到了这。
周老大跑过来对师父说:“头,不好办呀,这地方是三个镇子的交界处,人多眼杂。什么人都有。那伙人小红也没看到。”
这个农家院生意确实很好,院里和一楼吃饭的人很多。
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有的是路过就吃口饭,有的是开车住宿。
现在是傍晚,正是人多的时候。
院里有两个土灶,几个厨子满头大汗的炒着菜。
院里已经坐满人,全是嗡嗡的说话声。
不适还能传出美酒加咖啡的优美的歌声。
周老大和万人迷在周围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眼熟的。
那伙人也就是红姐见过,我们当时在洞子里,根本见都没见到。
当然,除了在车子后边躺着的俩人。
所以,这么多人,也都只能全靠万人迷一个人去看。
让万人迷一个人去认,确实是有点考验她。
师父则说:“别急,那伙人如果来自香港,穿着应该会不一样。我们大伙都看着点,肯定有穿衣和其他人不同的。”
那个年代,刚改开不久,大部分人的穿着颜色比较单一。
虽说已经有了很多时髦的衣服,但是普及度还不高。
而那伙人从香港来的话,穿衣风格肯定有所不同。
于是,师父让我和他直接进去打探情况,留下周老二看着那俩人。
周老大和万人迷也装作另一伙人,和我们分头打探周老三的消息。
我和师父走进了这家农家院。
周围人的热闹立马扑面而来。
看着他们吃喝说笑,我都想坐下吃两口了。
穿过大院。我们来到了一楼的柜台前。
有个大妈笑呵呵,快步走了过来。
她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问我们:“吃啥子。”
师父笑着说:“老板,这楼上是住宿的吧。”
老板没看我们,用笔在纸上算着账:“住宿去楼上,有人管。小张!小张!来,十五号桌收钱!”
她随意地回答着我们,然后招呼服务员去收钱。
根本没时间搭理我们。
随后,师父和我又上了二楼。
一上二楼果然还有个柜台。
一位妇女同志正坐着看书。
这个女同志看着年纪不大,也不过二十刚出头。
她的头上竖着两个大麻花辫,穿着一身蓝色的布衣,但是洗的很干净。
头上有一个粉色的发卡,发卡上有几多塑料小花。
看的出来,这个女同志很爱美。
看到师父和我,便问道:“住宿啊同志,有介绍信吗?”
当时住宿,正规一点的地方都需要介绍信,就像现在查身份证差不多。
关键她还看师父带着我这个半大小子。
肯定得先问清楚。
师父说:“你好同志,我们想给你打听几个人,他们大概是香港那边的口音,应该有五六个人,或者七八个。”
说着的时候,那女同志一直上下打量着师父。
师父说完,她眼神再次回到自己看的书上边。
“对不起同志,我们这不能透露信息。你要找人还是下边问问饭店人吧。”
师父也不过多纠缠:“那谢谢啊同志。”
说完谢谢,师父就要转头走。
可是楼梯没下一阶,师父突然又转过身来。
他突然问那女同志:“同志,你头上的发卡真好看,不知道在哪买的,我回去也想给我家姑娘买一个戴。”
那女同志摸摸头上的发卡:“别人送的,你想买可得自己找去。我可没法。”
师父又说了谢谢,我们这才二楼下来。
一下二楼,师父就对我说:“小天,他们肯定在这住,没跑。”
我不解的问师父为什么。
师父说,那女同志头上的发卡是进口货,很难买到。
既然是别人送的,应该是那伙人为了住宿不用介绍信送她的。
我不得不佩服师父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
正在我要夸师父时。
突然有三个人一边剔着牙一边上楼。
这伙人身穿灰色西装,一看就不是普通食客。
这三人也盯着我们,似乎瞧出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