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山上的看时,山上的树林子里有斑驳的灯光晃动。
这些晃动的灯光后,是杂乱的脚步声。
还不时传来叫喊声:“追,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听到叫喊声,我脑子还有点模糊,沉溺在那让我既兴奋又可怕的梦中。
“走!快走!”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师父压低声音让我们赶紧走。
说着,周老大再次扛起那俩人,红姐扶着师父起身要走。
我知道这群人来者不善,也站起来要走。
但是一用力,发现我虽然醒了,但是腿上还没力气。
拖着疲惫身体的周老二也刚迈步,转头看到起不来的我。
他骂了一声:“你小子,真他 娘 的麻烦,来。”
虽然他出口成脏,但是他一拽我的胳膊,把我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头。
我们一瘸一拐沿着山脚往前走着。
在树木和黑夜的掩护下,后边追踪的人一时半会还追不上我们。
大概跑了有几分钟,转了角,我们来到一处山坳处。
而我们来时开的大吉普车,就在藏在山坳里。
吉普车上盖了一层绿网,网上还有许多的青草和树枝。
再加上黑夜和山坳的掩护。我刚走到这,甚至一下没发现这有辆车。
我心里不得不佩服那个还不太熟的周老三。
想到周老三,我向车里瞧着,发现他并没有在车里。
四下看看,周老三也没躲在周围。
周老三去哪了?
带着疑问,我看向红姐:“红姐,三哥呢?”
刚才在墓室里听到,那小个子说见到了红姐和周老三。
现在红姐在这,那周老三呢?
不会是红姐自己跑出来,周老三没跑出来吧?
还是说周老三已经被这群同行给刀了。
虽然和周老三还不太熟,但我心里还是很担心。
而红姐没回我,师父却说道:“老三还在那群人手里,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上车。离开这里。”
周老大也直接把俩个俘虏扔进了后备箱里。
我们一行人也抓紧时间上了车。
周老大开车,他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甚至车灯都没开。
等追击我们的那些人听到车声,我们已经开出了山脚。
我们往后看看,那些手电的亮光已经被我们落的远远地。
估计他们连我们的车什么模样都知道。
当时这种吉普车在城里不少,很下乡的不多,如果看到我们车子,相当的危险。
看到摆脱那些人,周老大才敢打开车灯。
按理说,我们一直到下山,周老大都不会打开车灯。
但是当时没现在这么好的基建,基本都是土石路,两边也根本没有路灯之类的照明设施。
一路上,师父神情都有些紧张。
他反复的查看后视镜,等没有发现有人跟随,他才长长的舒口气,一下靠在了座椅上。
周老大也是这般的神情,开车都放送了许多。
此时,红姐更是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周老大也要了根烟,一边开车一边抽烟。
“小红也给我根烟。”师父也点了根,深深的吸了一口。
窗外的风有点凉,但是吹的人很舒服。
烟味吹的满车都是。
我知道倒斗行里有规矩,下洞子就要暂时放下一些嗜好。
就比如吸烟,会在洞里留下痕迹,留下气味是一方面。
最怕的是怕无意间留下烟头,最后会彻底暴露自己。
为了安全也必须放下这些习惯。
所以他们现在能抽根烟,算是给自己一个奖励。让自己放松下来。
但是,看着他们抽烟,我却放松不下来。
我一头雾水,甚至很是着急。
师父此时又长长的吸口烟,吐出长长的烟雾。
过长的烟灰被风吹掉,散落。烟灰吹的哪都是。
他甚至都顾不得扫掉身上的烟灰。
气氛降至到了冰点。
我越来越看不下去,忍不住问道:“你们别光顾着抽烟呀,介尼玛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些追咱们的人到底嘛人啊?三哥到底嘛情况啊,是死了还是活着。”
“嗐!你小子别乌鸦嘴啊。老三活的好好。”周老二有些生气,指着我们的鼻子说。
我说:“不是二哥,您了别拿我撒气啊,那些人是嘛人我也不知道,脑子倍懵。你们至于那么怕他们吗?看把你们一个个愁,至于吗?如果三哥出事了,咱们就尼玛跟这些小BK划条道论论,如果三哥没事,咱就计划计划救三哥。您几位别不说话啊。”
我是越说越着急,也不管说天津话他们能不能全听懂。
我们这段话说完。
旁边的红姐噗嗤一声笑了。
她弹弹烟灰:“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怎么你也来根?”
说着,她把香烟递到我面前。
来根就来根,谁怕谁。我直接过了烟。
这香烟的盒子上印着两朵荷花,还有荷花两个大字。看着还挺好看。
我不了解香烟,爷爷在家抽烟也是抽卷烟和旱烟,这样的盒装香烟,爷爷舍不得买。
红姐说这是她家乡出的烟,很好抽。
我抽出一根点燃,学着师父深吸了一口。
一股烟直窜嗓子眼,呛死的我连声咳嗽,眼泪都被呛出来。
“咳咳咳!介嘛烟,倍难闻。”我抹着眼泪说。
看着我们被呛到,红姐笑的更大声。
“行了小红,别逗小天了。”此时师父说道,“小天,刚才追我们的那些人不是同行。是同行了我们也不至于那么紧张了。”
“嘛意思师父,刚才追咱们的和后边那俩不是一伙的?”我好奇地问。
师父摇摇头,抽口烟。说道:“不是,追咱们的是当地的村民,这事还得谢谢小红。要不是小红及时引来村民,咱们也不可能安全逃出来。”
我有些惊讶,追我们的原来是当地村民。
本来以为是山体的崩裂引来了村民,但是没想到师父又说,那些村民是红姐特地引过来的。
这让我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红姐为什么引来村民,难道她不怕村民逮住我们?
带着更大的疑问,我看向了红姐。
红姐此时抽完了一根烟,我以为她又要抽烟,赶紧把手里的的荷花递过去。
可她却从怀里又掏出一盒烟,这盒烟上全是字母。
这烟我更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红姐观望着这盒烟说:“这烟叫万宝路,
红姐接着又说:“这盒烟是我从绑我和老三那伙人的身上偷来的。所以,那伙人应该是南派的土夫子,而且……他们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