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豁出去了。我心里也勇敢了不少。
而那人也挥舞着砍刀就冲向了我。
我顺势一躲,砍刀直直的从我眼前划过。
差一点就削下我这挺拔的鼻子。
就在他躲开他的刀的瞬间,我一下就抱住了这人。
别看我年纪小,跟着爷爷捞尸,去码头扛大包。都让我锻炼的有膀子力气。
我使劲全力,猛的抱起这人,直接把这个给抱了起来。
抱着他我把他顶到了石壁上,这人也是疼的直吸凉气。
此时他咬着牙大骂一句:“操!我要了你小子的命。”
他脸色大变,回过味来。
我用余光看到他手里的砍刀一转,刀尖朝向了我的背。
在灯光下,那刀片寒光冽冽。
说时迟那时快,他也没有要丝毫留情的意思。砍刀直直冲着我的背刺来。
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恐怕……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了。
“噗嗤!”
这一刀真的插了下来。
我心里就是一凉。万万没想到,我江天竟然这样就死了。
我不甘,非常不甘!
我还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通通的对我低头。把借的钱通通还上。
最重要的事,把爷爷的病治好。
我即便死也得轰轰烈烈的死,不能被一个不知名的小蟊贼,从后背插死。
不然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甚至会嘲笑我的死法。
不不不!
眼泪已经浸满了眼眶,我好想爷爷,好想天津,好想天津的嘎巴菜,真的好想!
我不能死!
突然间,悲伤化作愤怒。
愤怒化作了浑身的力量。
我再次用尽了力气,像牛一般顶起了身前的人。
可能将死之人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这次,那人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上。
他疼的大叫一声。
我没继续把他顶在石壁上,而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瞬间,我抽出了军刀。
看着地上痛苦的人,我已经怒火中烧,打上了头。
双手拿着军刀,高高举起。冲着这人的胸膛。我狠狠的刺了下去。
常年跟着师父捞尸,我还是比较了解人的器官结构的。
我刺下去的正是他的心脏部位。
只要军刀狠狠的扎下去,这人必定玩完。
但是刀尖却停在了他心脏的上方。
最后,我还是没扎下去。
我的心脏砰砰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我都被自己刚才的愤怒吓了一跳。
幸亏最后时刻我恢复了理智,不然这一刀下去,我可真成杀人犯了。
汗水从额头不断的滴落,手心的汗也顺着军刀汇集到刀尖,滴在他的胸口。
这人身体微微一颤。
他半张着嘴,嘴唇已经发白到没了血色,眼镜瞪的巨大,满脸写着惊恐俩字。
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此时,我也才认真看他的脸,这人看样子也不比我大几岁。差不多也是个半大小子。
想来他也是年纪轻轻就入了倒斗行。
看到这张年轻的脸,我更是庆幸自己的军刀没扎下去。
他吓的不轻,我吓的也不清。
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有点虚脱。
我以为快要死了。
可是等冷静下来,我才发现自己后背没有感觉到一丝疼。
摸摸后背湿漉漉的。都是汗水。根本没有血迹。
这时我才发现,那把砍刀正好扎在了我斜背着的包上。
这包是师父的外套,里边包着那个人祭童女。
而刀正好扎进了童女的身上,并没有扎到我身上。
看着这把砍刀,我不禁后怕。
我把刀从童女身上拔下来。
我心里无比的感谢她。
可能她知道我要带她出去,这次她又帮了我。
甚至用身体救了我的命。
这时我心里更相信那句老话,善有善报。
我对童女说:“谢谢你。你放心。我江天说到做到。一定送你出去。”
“小天小心!”
我正和童女说着话,突然师父大叫了我一声。
我一回头,刚才被我打倒的小子,突然爬起冲向了我。
师父叫的我及时,我一躲,他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这小子怎么还来,刚才饶他一命,不知道珍惜是吧。
而且他刚才那一刀,在童女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我也不再优柔寡断。
心一横,直接一刀扎了过去。
这一刀,我没扎他的要害部位。直接扎在家他的小腿上。
瞬间他惨叫一声。
血从他的腿上冒出。
换做平常家孩子,可能会害怕,甚至晕血,我却还好。
因为从小跟着爷爷见过太多死人,怎么死的都有。
所以我还算比较冷静的。
那人捂着小腿疼的吱哇乱叫。已经对我没有了威胁。
我狠狠的说:“喂!记住了,以后别尼玛搞偷袭。”
他疼的在地上打滚,早顾不上理会我。
在看师父和周家兄弟。
他们几乎都打了个两败俱伤。
师父瘫坐在地上,看着已经使不出力气,而他的对手已经昏死过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周老二则喘着粗气靠着大盂鼎,他的俩只眼已经肿成了一条缝,而那个小个子则在他的屁股底下,虽然睁着眼,但好像浑身被抽去了骨头,没了什么力气。
再看周老大和那个傻大个。
俩人半天没有用任何的武器,全靠双拳双脚。
周老大脸上不过青了一块,而那傻大个却肿成了猪头。
此时只见傻大个跪在周老大面前,周老大薅着他的头发。用膝盖猛击傻大个的脸。
傻大个一道鼻血喷出,仰面倒在地上。
这是我第一次见周老大打架。没想到他这么能打。
后来我才知道,周老大当兵拿过军区大比武的第二名。
但是这还不算什么,往后的日子里。我才真正见识到他的厉害。
单挑他几乎没输过。
周老大拍拍手。还无不嘲讽的说:“我以为能多玩会,没想到还是个菜鸟。没劲。”
当时他说这话是,我简直在仰望神明。
盼望着也有一天像他那样能打,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我和爷爷。
我们玩了命解决了这几个人,当然也累够呛。
我和周老大扶着师父也坐到了大盂鼎边上。
周老二喘口气说:“这他 娘 的港农还真挺他 娘 的会打,不过就是不抗揍。他打我几十拳,我就拍他两巴掌就晕过去了。”
我掏出水让师父先喝了口,又传给了周老二,我说:“二哥,您了那巴掌,又厚又大,就是头牛也得晕呀。”
最后周老大接过水壶说道:“那港农和大个子不简单,都是练家子。能打的同行不多见啊。也不知道哪路。”
师父缓口气,也说:“听口音有南边有北边的,不像是我们知道的合字。倒像是组合在一起的。这帮人绝对不像是简单土夫子。”
师父又说:“老大你去把那小子拎过来,问问他们什么来历,是不是抓住小红和老三。”
师父指指那个被我扎了腿,疼的快虚脱的小子。现在只有他还算清醒。
可周老大刚想过去,直听得“刺啦”一声。
那小子脸色苍白,对我们邪邪的一笑。
突然他竟然掏出了一根土炸药。
他突然把点燃的炸药扔向了我们。
“不好!快躲!”周老大大喊一声。
我们赶紧躲避。
可那小子却扔偏了,炸药直接越过我们飞到了棺材的旁边。
轰隆一声爆炸。
周围狼烟四起。
而此时“呼”的一声,不知哪来的风。
瞬间把这狼烟吹散了。
我爬在地上,突然发现,棺材的下方被炸出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