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师父说我差点扎瞎了他的眼,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想想我都有点后怕,这要没了人拦着,周老二真成我的刀下亡魂了。
不过,听周老二说的意思,他产生的幻觉还真和我的差不多,这也太巧合了吧。
而摸到血的周老二更是火爆,要不是我面前有师父,估计他得撕了我。
还好周老二眉毛上只是破了一点皮,没有给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随即我赶紧给周老二道歉:“二哥,您先别激动,我也被那吸血蚰蜒给咬了。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干了点嘛,二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周老二听了我的道歉还是一脸气愤,狠狠的瞧了我一眼。
“是啊老二。”周老大也劝道,“你们都陷入了幻觉,你小子也够混的,那他娘的是幻觉,都是幻觉。我告诉你啊老二,现在小天就是咱们最好的战友了,你甭犯浑!”
周老大对周老二一顿批评。
在大哥面前,他周老二也得乖乖听着。
周老大告诉他,我已经是团伙里的人了,是他们最亲密的战友了。
我注意到,大哥用的是战友这个词。
这可是对我非同一般的认可,战友可以说是父母至亲之外最亲近最放心的人了。
战友,是可以把背后交给对方的。
周老二听到大哥这样说,他不服气也得服气。
随后,周老大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给他说了一遍。
周老二这才完全消气。
最后,师父一抓周老二和我的手,把我们俩人的手放在一起。
他说:“好了,大家以后都是最亲密的同志了,老二,你比小天大,以后多照顾小天。小天,你以后多尊敬这些哥哥们,多跟着他们学点本事。咱们以后一起发财。”
我重重的点头,十分高兴地握着周老二的手,赶紧说:“二哥,您以后多照顾弟弟我。”
我当下感觉自己真正有了朋友有了家人,心里很是高兴。
周老二还有点不情愿的和我握握手,瞧了我一眼。他说:“别介。甭哥哥弟弟的,我才认识你小子几天啊,要想成为我们的同志和战友,那得看你小子的本事。”
我以为的他还不原谅我,他又赞许的说:“不过,从刚才进墓到下水,你小子表现不错,往后啊,还得接着考察,我告你,成为我们一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指指自己受伤的眉头,接着又说:“还有,要是我这留下疤,你小子最起码得请我吃顿涮羊肉。”
我赶紧答应他:“好好好,二哥你放心,咱是哑巴上学,绝对没问题啊。”
我随口就说出一句俏皮话,这话又逗笑了师父和大哥。
想在想起,当年我和周老二的这一握手,让我们的友谊一直都很好。
几乎就是出生入死的地步,他不止一次的救过我,我也不止一次的帮过他。
直到后来那件事的发生,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进去了。我也不知晓真假,不过我们的友谊一直在。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话说回来,我和周老二握手言和,我们笑成一片。
随后,看向整个墓室!
此时我才发现,我们距离水潭已经很远。
我们现在身处在一个平台上,平台下是一段长长的石头阶梯,这阶梯和水里的阶梯一模一样,只是水里的石阶上积满了泥土和水草。
石阶延伸下去还有一个巨大的平台,这个平台上七横八竖的倒着石柱子。
这个平台就是我们刚才逃跑的那段路。
而在平台的最中间,放着那口黑漆大棺。
那些蚰蜒就在这个平台的下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丝毫不敢越过这个黑漆大棺。
似乎这个黑漆棺材就是一道分界线,不让这些蚰蜒闯入。
不过那口棺材是不让蚰蜒进入,还是说不让任何东西闯入,包括我们这些外来人,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我们已经越过了棺材,来到了更上一层的阶梯平台,也没发生什么事。
我和周老二产生幻觉,也都是拜那些蚰蜒所赐,和那棺材似乎没什么关系。
但是那些吸血蚰蜒怎么会怕那口棺材呢?
我对那棺材里有什么充满了好奇。
师父和周老大刚才没产生幻觉,他俩人肯定看到了什么。
于是我问师父:“师父,那口棺材里有嘛啊?那些蚰蜒为嘛都不敢过来。”
问着师父,我还垫着脚往那棺材看去。
黑暗的洞穴中,我这才发现那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一个口。
我瞬间想到刚才自己产生的幻觉。
幻觉中,那棺材自己打开后,从里边爬出来了个大粽子。
望着黑暗中的大棺材,我不由的开始头顶发麻。
师父回道:“刚才跑的太急,又得顾着你和老二,我也没看清楚里边有什么,不过很奇怪的是这棺材好像被打开过,但是整个洞子又不像是被大面积盗挖过。”
我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石柱子说:“师父,介还不算大面积盗挖过啊,都损坏成嘛样了。”
师父摇摇头说:“这些柱子的倒塌不像是人为的,这些柱子起码有十几吨重,几个倒斗的怎么可能大规模破坏,就算是那些人多势众的野路子来,也绝对不会想砸了石柱抬出去。”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地壳运动导致这些石柱的倒塌,而且很有可能这个石洞原本就是墓室,只不过地壳的剧烈运动,让它变得更大了一些,形成了这个巨大的石洞。”
师父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这里应该是经历过剧烈的地壳运动。而且人为地想砸倒那些石柱可能性很小,倒斗都是为财,也没必要大规模搞破坏。
周老大此时似乎想到什么说道:“头,我想起来了,据《江南地动考》记载,这确实有很多次地震,最大的一次应该是明英宗年间发生的6级大地震,6级地震完全可以改变这个墓葬的内部结构。”
他说完,师父也摸着下巴点头。
听他们俩分析着。
看来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