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肉一抽,刚准备说什么,迎面而来的男人却脚步一顿,眼含思索的上下打量着我们,同时扬了扬手里的长矛…
“Holoa!”
导游顿时一喜,赶忙拿胳膊肘顶我…
“他…他在跟我打招呼唉!”
我假笑依旧,嘴上却咬牙切齿…
“那你倒是回人家啊…”
导游连忙点头,自信无比的上前一步…
“Holoa!”
我一拍脑壳,实在没脸看,干脆把他往身后一拉,直面持矛大汉的疑惑目光,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便迎着导演不可置信的目光,流畅至极的说了一句…
“Quiero saber el paradero de mi pa?ero…”(我想知道同伴的下落)
大汉一愣,皱眉思索了一瞬,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我脸上的密集伤疤…
“qulé esltáis haldo aqluí?”
我并未听懂他的意思,但隐隐能猜测出一点,于是足足思索了十来秒,才不太确定的回了两句话…
“Intercambié ida”(我用食物)
“por pa?eros”(交换同伴)
说完,我还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转而又指向了地牢的位置…
也不知道大汉听懂了,还是看懂了,总之他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凶狠起来,隐隐之间甚至还透着点冷冽…
“Lols folrasteros hilrieron a mli plueblo,Telnemos qule erlo…”
我眼神顿时一凝,因为我在这句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很像“伤害”的单词,以及一个类似“吃”的单词,所以我赶忙喊了一句…
“Lo siento mucho,Debe haber un malentendido aquí,Estoy dispuesto a pensaros!”(我很抱歉,这里一定有误会,我会补偿你们…)
说完,我还模仿雅诺马马人的祈福姿势,做了一个双手平伸,掌心朝上,低身趴匐,又起身弯腰的动作…
如刚刚一样,不知道大汉是听懂了还是看懂了,仅冷冷的留下了一句,“Eslperen dolán,o dilscutir ell paltriarca”便猛地一甩长矛,将其垂直插到地上,迈着沉稳的步伐转身离去…
见到这一幕,全程不敢大声喘气的导演顿时松了口气,赶忙凑近提了一嘴…
“你在跟他说西语?对了他怎么走了?”
捏了捏手心的汗,我盯着不远处那根末端还在微微抖动的长矛,以及大汉进入人群的背影,一脸镇定的点点头…
“没错,我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是我觉得他们的语言结构和某些单词发音,非常像西语,再加上西语和阿兹特克语都是墨西哥的语言,所以我认为这个家伙应该能听懂一点西语,当然最重要的是…”
我瞥了眼地牢的方向,眼中若有所思…
“我总感觉这个家伙早就知道我们要过来,所以才提前叫手下呆在地牢里…”
导游脸色一惊,下意识的看向稀稀拉拉的人群,似乎想寻找大汉的身影,但结果却一无所获,只能一脸假笑的朝其他人招了招手,同时回应我的话…
“他们有那么聪明吗?”
我摇了摇头…
“原始人既然会利用鸟巢吸引鸟妈妈来捕猎,那他们肯定懂什么叫诱饵…”
导游眼中不安一闪…
“那我们不是…”
我摇头打断,脸色严肃…
“说不准,可能是为了掣肘我们,也可能是为了诱捕我们,但我能确定的是,如果今天我们没出现,他们肯定会吃人!”
导演沉默了一会,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冷冽,提出了一个听起来似乎不错的建议…
“要不这样,一会等他过来,我们把他俘虏了,不对,我们现在就可以抓几个俘虏过来,这样一换一也公平,我记得华夏的科研团队有六个人,那我们就抓七个!”
我微微眯起眼,扫了眼地上的长矛,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看到那根长矛了吗?这是亚诺马马人的警告方式,也是宣战方式,一般在部族发生大战之前,双方就会在战场中央分别立上一根长矛,只有获胜的一方才有资格将其取走,放在这的目的,应该是宣示主权,或者警告我们,不要进入他们的领地!”
“所以如果我们闯入,爆炸头他们肯定没命了,现在只能看对方什么意思了,对了,你记住,要是真打起来,你自己往后跑,我没办法照顾你…”
导游张了张嘴,刚准备要说什么,远处的人群却突然散开,从中走出两人…
一人是拄着拐杖但双目有神的老人,另一个则是刚刚见过面的甩吊大汉…
约莫一分钟的功夫,吊汉才扶着拐杖老人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并在收走长矛后站立在老人身后,依然警惕的盯着我们…
见到这一幕,我自然明白甲方的身份已经变了,于是笑着上前一步,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和脸颊,又低头伸出手背弯了弯腰,并在恢复正常姿势后微微点头…
“Deja ir a mis pa?eros, os doy ida”(放了我的同伴,我给你们食物)
我刚刚做的是亚诺马马人专门向年长者表达敬意的手势,所以我相信老人一定能看得懂,因为不管再怎么分支,一些流传下来的规矩还是不会变的…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老人眼神坚定的摇头,以及蹩脚的西语…
“Son ida!”(它们,就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