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
诚然如他所言,我的确考虑的不到位,低估这群雇佣兵的专业素养了…
不过他此时的态度却不得不让我疑惑,他掌握了我的把柄,不去举报我,也不要钱,那是图什么?
不过还没等我继续细想下去,便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七号先生,该你了…”
看着他脸上那渴望答案的求知者模样,我微微叹了口气…
“还需要我说么,你应该早就猜到我要做什么了,不是吗?”
他缓缓摇头,一脸的凝重…
“我绝对不相信,一个能为了非洲难民而单枪匹马回头对付怪物的人,是个罔顾人命的刽子手…”
有一说一,我的确小瞧这个领头了,之前在我心里,一直都把他当成一个路人甲乙丙的角色…
没想到他不仅能发现我的破绽,而且看待问题的角度也非常成熟,这不得不让我对他重新升起了一丝重视!
顿了顿,我若无其事的点上一根烟,而后将右手插进口袋,缓缓握住了电子屏…
操作了一瞬后,我准备开口解释,但下一秒就被领头的一句话给逗笑了…
“难道你是奇人帮的人?”
看着我突如其来的笑容,他又不自信的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抱歉…”
看着他那微微窘迫的脸,我突然发现这家伙还挺可爱的…
“算了,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
顿了顿,我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
“我要…炸了联盟大楼!”
而后在领队惊骇欲死的目光中,我又笑着掏出了电子屏,在他面前晃了晃…
“现在就算你录下来了,也很难发给别人,因为我已经打开了信号屏蔽器…”
说着话,我对着咖啡桌努了努嘴,示意他低头看看桌下…
而当他看到已经散发着微微蓝光的腕炮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慌,转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忙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朝我摆了摆手…
“七号先生,您误解了,我并没有恶意,而且我也没有录音,我只是在完成主人交代给我的任务而已…”
我眉头一翘,抬了抬香烟示意他继续…
“具体的事情,您听一下这个就好了…”
他一只手高举,另一只手缓缓伸进怀里,同时嘴里说着话…
“我现在拿东西出来,麻烦您别开枪…”
我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行动,但左臂的腕炮却已经蓄势待发…
极为缓慢的,他从怀里掏出了通讯器,并当着我的面,将其中的语音文件打开,但随后就皱了皱眉头…
“抱歉,您能把网络屏蔽器先关掉吗?”
我默不作声的笑了笑,对着他手里的通讯器勾了勾手指…
“把通讯器给我不就行了…”
看着我如此谨慎的模样,他也只能无奈的点头,交出了通讯器…
我将一只耳麦连接了他的通讯器,而后关闭了网络屏蔽器,点开了音屏文件…
“如果你说的炸弹是真的,那么这个叫七号的家伙,一定是想炸掉联盟大楼了,不过我很好奇他这样做不怕伤及无辜吗?”
“况且联盟那几个老家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炸死的,呼~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你去和他交涉一下,看看他的计划是什么,对了,他可是个能单独干掉章鱼怪的家伙,记得态度和善点…”
放下通讯器,我看着领头略微紧张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所以呢?你和我交涉到现在,得出了什么结论?”
他闻言一愣,而后撇了眼桌下还抬着头的腕炮,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
“你是个极其小心,非常谨慎,甚至已经接近病态的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我收回腕炮,缓缓将嘴上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认真似的点了点头…
“评价很中肯嘛…”
说着话,我直接用领头的通讯器,连上了他的主人…
滴滴~
“蠢货,我说过这是我享受泡澡的私人时间,谁也不能打扰我,该死的…我的香皂呢?管家,管家,我的香皂呢?”
听着如此中气十足的暴躁呐喊,我不由的嘴角一翘,打断了他的话…
“很冒昧打扰到了您的泡澡时间,我是七号,您嘴里的蠢货正坐在我对面呢…”
领头闻言撇了撇嘴,一副“果然如此”的郁闷神情,看得出来他应该被骂习惯了…
而让我意外的是,在听到我那不太礼貌的自我介绍后,这老头的态度马上就变得不一样了…
“嗯?哦哈哈哈,原来是你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厉害,刚刚还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现在立马就切换成了纯正的华夏官腔…
“你叫…七号?对吗?虽然名字有点怪,但不重要,我很欣赏你,你开个价,明天就来我这里报到…”
听着老者毫不做伪似的热情邀请,我果断拒绝了他的橄榄枝…
“抱歉,我暂时还没有跳槽的打算…”
领头听到我的话后,竟然古怪似的扭过头,而后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而老者则仿佛早就知道了我的答案那般,轻飘飘的嘲讽了一嘴…
“呦,小子,你还挺横,话说你不愿意跳槽的原因,是为了炸掉你的老东家吗?”
我微微眯起了眼,语调微冷…
“关于这件事,我承认是自己失策了,不过很可惜,我这个人一向喜欢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比如…我面前的这个蠢货,他似乎对您来说挺重要的吧…”
然而我这充斥了满满恶意的威胁,却根本没有让老者产生一丝的不满,反而是分不清嘲讽还是开怀的哈哈大笑…
“哈哈,你这小辈可真是个愣头青,你竟然会觉得,用他的命可以威胁到我?”
顿了顿,他恢复了平静,转而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行了,没功夫跟你继续扯淡了,你要炸联盟大楼是你的事情,但就一点请记住,别伤及无辜,还有,如果你没死,就来一趟开罗,如果你死了…活该!”
话音刚落,他便在我略带凝固的眼神下,挂断了通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