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着迎头的热流,我却连擦血的兴趣都没有,就这样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越越,心中的怒火不断升腾,大脑更是彻底失去理智...
那是…火冒三千八百丈!
咣!
又一个啤酒瓶砸在我脑袋上…
“你大爷的!”
猛地一转身,我眼疾手快的挡住白人的第三只瓶子,顺势跨步拉近,一记曲腿膝撞狠狠顶在他的小腹,并趁他吃痛躬腰的间隙,当即一扯他的头发,右手握拳,癫狂如魔的对着他的脑袋,就开始猛烈挥击!
咚!咚!咚!咚!× N
一开始白人还能招架几下,但我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大,最后他还是没能跟上我的挥拳速度,吃了我狠狠一记重拳…
而这在他眼里的这一拳,却只是我狂风暴雨前的开胃菜罢了!
下一秒,我双手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往前一拉,并仿佛头撞南墙一般,狠狠地扬起头撞向他的额头…
“啊~呃!”
他立马两眼一翻,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想晕?
做梦呢!
眼中充斥狠辣的我毫不留情的抬起右手肘,对准他的眼睛就是一记侧身肘击…
“啊~~啊啊啊啊!”
惨叫外加眼球爆裂,此时的他就如同去年我在垃圾桶里看见的被抠掉眼睛的熊娃娃...
也就在这时,见势不妙的老黑才堪堪赶到,两只手各拿着一只啤酒瓶,就这样从背后对着我呼了过来!
眼看无法避无可避,我眼中血色一闪,反而把脖子猛地往前一伸,主动用头去顶他的啤酒瓶…
这一幕直接把周围的吃瓜群众吓呆了…
“疯了疯了,太疯狂了!”
“老黑…是怎么招惹到他的…”
“这新来的家伙也太猛了!”
“听说是为了一件外套…”
“…”
咣咣两声...
玻璃渣子混合着血液爬满了我的整张脸,但这根本浇不灭我心中的无尽怒火,反而让这炙热的怒焰更加的凶猛旺盛!
面前的老黑神情呆滞,明显被我刚刚那翻操作吓懵了,我阴狠一笑,趁此机会猛地朝着他的胯下,就是一记高抬腿!
咯~
“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叫声,成为了我心中的助燃剂...
我回过头看向左眼已经彻底爆开且还在不断哀嚎的白人,一脚将其踹到了越越身边,又转身看着捂着下体全身颤抖的老黑,眼中狰狞一闪而过,猛地抬起右脚,对着他那仿佛缠着钢丝球一般的脑袋,就是连踩三下!
咣!咣!咣!
“啊啊啊~”
脑袋和水泥地的天人交合,彻底让老黑失去了意识…
我一把拎起他的后领,如同屠宰死狗一般,把他拖到了另外两人身边…
周围人群早已目瞪口呆,短暂的沉默后,又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骚动…
“没搞错吧…真的就为了一件外套?”
“这下他们三个至少得躺上一个月了…”
“一个月?你没看见老白的眼珠都爆了吗,以后要成独眼龙喽…”
“这家伙…简直就是条疯狗!”
“…”
渐渐的,我内心的怒气平复了下去,原本紧绷的肌肉神经,也缓缓放松了下来,四肢的酸痛感开始上升...
稍稍抹了一把脸上的玻璃渣,我捏住越越的下巴,不顾他的呜呜作响,强行抠开他的嘴巴,直接玻璃渣塞了进去…
“呜,呜,呜~”
见他不断挣扎,我冷笑一声,单手将他的脑袋死死摁在地上,同时拍了拍白人的脸…
没反应,呦,昏的还挺彻底…
又拍了拍老黑的脸…
他一阵哆嗦,嘴里吐着白沫,混合着额头的血液,看起来还挺像榨完西瓜汁之后,剩下的红沫沫…
我又拍了拍越越的脸…
“看来就你一个清醒的了,说说吧,我的榔头去哪了…”
他惊恐的指了指自己的嘴…
“呜呜呜~”
唔…差点忘了这一茬了!
“不好意思…”
我笑眯眯的松开了手,在他身上擦了擦…
“呸呸…呸!”
你特么还敢呸我?
混蛋!
我眼神一冷,又是一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说,榔头在哪!”
越越委屈无比的捂着脸,一边抠着嘴里的玻璃渣,一边支支吾吾的开口…
“我...我扔了…”
我刚准备抬起手…
“等…等等,就…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在…海里,别打…别打!”
见他手指的的方向是泊船区,我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慌…
妈的,榔头兄不会着凉吧…
“给我捡回来!”
他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见我已经松开手,便猛地跳进了水里…
我面色平静的扫了一圈众人,看着他们寒蝉若噤的模样,微微一笑…
“我没有手机,谁能帮忙叫警察?或者救护车也行!”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围观人群的无动于衷,以及脸上的古怪之色…
唔?
这地方果然有古怪…
我当然不怕去警局的,因为我完全可以说,自己是遭遇海难的幸存者,遇到了这三个人,结果他们勒索我,后来还抢走了我的衣物...
可既然周围的人那么薄凉,那我也懒得去做那个热心市民…
差不多等了几分钟,黑白双煞终于醒了,披挂着一身海水的越越也已经爬上了岸,手里拿的正是我心心念念的榔头兄…
“大...大哥...是这个吗?”
接过榔头的那一刻,我心中的那股不安终于消失不见,仿佛灵魂重新回到了躯壳,也好似源源不断的力量再次灌注全身,又宛如久别重逢的故友再次相见…
总之…雨过天晴!
“你…你是为了这个吧!”
看着白人递过来的手表和都彭打火机,我轻蔑一笑,连话都懒得说,便迎着围观群众莫名其妙且不知所以的眼神,转身离去…
“这家伙,做这一切就为了把…榔头?”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家伙就是个神经病!”
“老白真够惨的,招惹了一条疯狗!”
“哈哈,笑死了,就为了一把榔头!”
“…”
听着身后的各种嘲笑和讥讽,我心中波澜不惊,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信仰,或信仰物质,或信仰宗教,或信仰科学,或信仰某一种精神…
而他们永远都不会理解我的信仰!
也许不仅仅是他们…
还有世界上的大多数人…
他们都不会理解…
那就是…
五金之力之榔头之使命感之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