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点点,凉风习习,明亮的月光洒落在沐晚晚的身上,显得她格外的孤寂。
刚刚她从宴会厅走到阳台,婉拒了陆晏清的陪伴,心思纷乱的她决定自己静静地呆一会。
看着下面点缀着夜景的灯火,她眉头微皱。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晏清,谢谢你的关心,但我想自己呆一会儿。”沐晚晚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陆晏清,头也不回地开口道。
晏清?呵!
听到女人这么亲热地称呼那个男人,霍北枭的心头立刻升起一阵怒火。
他无视了老爷子的冷脸,担心她出来找她。
她倒好,满心都只有别的男人!
“你身为妻子,在丈夫面前这么亲热地称呼别的男人,沐晚晚,你还有没有廉耻!”霍北枭冷声道。
霍北枭?!
沐晚晚听到声音转头,看见霍北枭的俊脸愣了一下,可随即就被他的话挑起了怒火。
“霍北枭,你别太过人了,晏清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霍北枭嘲讽冷笑,“你们跳舞的时候贴的那么近,恨不得亲上去,还好意思说只是朋友?”
他望着沐晚晚的眸子一下子阴沉下来,语气更是陡然带上了几分森冷,“沐晚晚,你以为我是白痴?”
“你!”
沐晚晚气得咬牙。
不行,淡定,生气获得乳腺癌的。
她不能和这个疯男人一般见识。
沐晚晚深吸了口气,勉强平静了情绪,拿出胸针开口道:“开场舞是叶老定的,我和晏清跳舞不过是遵从宴会的规则!”
霍北枭眯起双眸,一把攥住沐晚晚的手腕,冷冷道:“那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之前我们的胸针是一对,可跳舞的时候,胸针匹配数字却突然变成了他陆晏清的?”
“这……”沐晚晚有些语塞,她当时兴奋不用和霍北枭跳舞,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这足以证明他的卑劣!”霍北枭冷笑道:“是他让人偷了我的胸针,故意造成了这个结局!”
陆晏清派人偷了他的胸针?
沐晚晚神情一愣,可下一秒,她立刻不信地摇头,“我才不信晏清会做出这种事!”
这怎么可能,晏清的人品她绝对信得过,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一定是这个狗男人想要抹黑晏清!
她就这么信任那个姓陆的?
霍北枭心中的怒火愈发升腾,“他不会做?好,那你告诉我,我的胸针是谁调换的?”
“这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你自己掉了,或者干脆就是你自己自导自演罢了!”
他明明是带着她以霍夫人的身份来参加的宴会,可在宴会上,却抱着沐白柔跳起了舞,不也是狠狠地落她的面子?
既然他可以和沐白柔跳舞,那她凭什么不可以和陆晏清跳?
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
自导自演,她就是这么想他的?
在她沐晚晚的心里,他就这么不甘?
一种强烈的愤怒混杂着委屈充斥着霍北枭的胸腔,他一双幽深的黑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眸中复杂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溺毙。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声音较之往常有些许苦涩,“你觉得,是我在诬陷他?”
不知怎的,望着男人的双眸,沐晚晚的心头也莫名地升起一阵悔意,语气也没了之前的笃定。
“我……我没有这么说,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她低下头刻意避开霍北枭的视线,转身一溜烟地逃离了他的身边,只留下身后霍北枭眸色复杂地望着女人的背影。
……
另一边,沐白柔在暗中将两人的互动都收入了眼帘。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好,她的机会来了!
沐晚晚离开霍北枭后,径直朝宴会厅的卫生间走去,她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实在是需要冷静一下。
无论是被霍北枭强行拉来晚宴,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先后和两个男人跳舞,亦或是刚被霍北枭质问。
都让她心里交瘁。
还有天宝也来了的事情,陆晏清让她不用担心,可怎么可能呢。
天宝是性格沉稳,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可他对霍北枭可是有敌意的,万一两人碰到,他被伤到或者暴露……
沐晚晚一想到,心就揪了起来。
不行,她得想办法尽快找到天宝,并在不被霍北枭发现的情况下,带回公寓。
沐晚晚简单补了个妆,正此时,卫生间进来了一个服务员,“女士,我打扫一下。”
女人嗓音沙哑,还低着头,沐晚晚便没在意继续补妆。
可在她专心开包的时候,没看见的地方,服务员抬眸,那双眼睛赫然闪过一抹阴毒。
她抬起手中的拖把棍子,“砰——”
三分钟后。
服务员谨慎地从卫生间门口探出了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见没有人后,匆匆将晕倒的沐晚晚塞进了清扫车。
她推着车一路避开宴会厅里热闹的人群,在拐弯时,突然被不知从哪窜出的一个孩子撞了一下。
撞了人的清扫车本就重心不稳,突然被这么一撞,立刻朝旁边倒去,服务员担心事情败露,连忙用身体挡住清扫车,却反而被压在了下面,一时动弹不得。
而此时,一个闪闪发光的金色发簪也从清扫车里掉了出来。
呜呜呜,好痛!
可恶,他找妈咪的路上怎么总有这么多阻碍!
天宝揉了揉撞疼的额头,心中气恼,他鼓着小脸瞪了清扫车一眼,可下一秒便愣住了。
这……
他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发簪,疑惑皱起了小眉头。
这不是妈咪新得的发簪?!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刚刚在监控里看到,妈咪进了洗手间方向,很久都没有出来,他这才出来寻找。
难不成……
他看着眼前的这辆清扫车,他的心头突然划过一个恐怖的念头,妈咪被人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