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早晨起来,掌柜又来敲门了。
“客人,实在是对不住,凌家请您去一趟。”
不容林安月反对,凌家的侍卫已经到了。
“犯什么事儿了?”
“照顾好安宝月宝,我去去便回。”
“哦,你回来的时候带点炒瓜子,凌兰城的炒瓜子可好吃了。”张璀岚一点也不担心林安月受伤,他担心两个侍卫半路死掉。
“姑娘,这边请,已经备好了马车。”侍卫的态度还算客气,驾着马车载着林安月去了凌兰城城主府。
与林安月一同出现在城主府的还有另外十人,也包括药铺掌柜。
“再次叨扰诸位了。”凌云寒笑得谦和。
“二公子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凌兰城的事情就是咱们的事情,您只要一句话,咱们一定配合。”药铺掌柜露出讨好的笑容。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着。
“昨日我们凌兰城的侍卫被刺客杀死,各位都是亲眼看到的事实,还请各位将昨日所见到的一切再次复述一遍。”凌云寒挥手,十一名画师纷纷出现在众人面前。
“任何微小的细节都要说出来,不可有半分隐瞒。”
“是是是,咱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掌柜的率先上前,对这画师说着自己昨日见到的画面,包括杀手穿的衣服几个人等等。
“姑娘,请说。”
“她免了,这位姑娘无法开口。”凌云寒让林安月身前的画师退下:“姑娘莫怪,这次事件实属恶劣,只能请姑娘来城主府再次配合。”
林安月点着头表示自己明了。
其余十人配合着画师完成了所看到的蒙面人画像……可以说毫不相干。
高矮胖瘦眼歪嘴斜,画的相当的精彩万分。
“二公子,这是小人看到的凶手真容。”掌柜的将画像双手奉上前,脸上的谄媚的笑容甚是狗腿。
“二公子您瞧瞧小人的,小人这张才是真正的凶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说着自己手里的画像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特妈的故意的?我手里的画像才是真凶。”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想什么,不就是想从二公子手中讨来好处么。”掌柜冷笑着,戳穿了不少人心里的小九九。
“姑娘,烦请你上前看看,这些画像中可有真凶。”凌云寒一句话,十个人乌泱泱的冲上前,高举着手里的画像让林安月看个清楚。
“哑巴,你来看看,我手里的画像才是凶手。”
“小哑巴,我这个是。”
“哑女,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要是看不清楚别怪我拳头不长眼睛。”
几人甚至威胁着林安月承认他们画像上的人是真凶。
十个人推推搡搡,场面混乱至极,更是打成一团。
也不知是何人抡起拳头的时候,打掉了林安月戴着的帷帽。
帷帽落地的瞬间,院落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肤若凝脂,眉若远山,明眸皓齿……那凤眸中的清冷如盛开的昙花一般,一眼便是转瞬即逝的惊艳。
这是谁家的女子,如此天姿国色。
不,用天姿国色四个字也不足以形容她的惊艳。
“姑娘。”凌云寒捡起地上的帷帽交还给林安月;“莫怕。”
重新戴上帷帽,林安月向后退了一步与众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旁人看来,貌美绝色的女子是怕被卷入俗人的斗争中。
林安月的真实想法很简单,她怕自己耐心耗尽把整个凌兰城城主府的人都杀了。
来凌兰城城主府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招惹更多的麻烦,回去之后直接离开凌兰城。
谁知,一群蠢猪为了画像打了起来,就算能活着离开城主府,也会死在蒙面男人的刀下。
最终,凶手的画像还是没有被画出,众人怎么来城主府便怎么离开。
“等等。”凌云寒叫住林安月。
停下脚步,即将上马车的林安月转过头等待着下文。
“姑娘可否告知芳名。”凌云寒儒雅的笑着,下一秒又自责的摇着头:“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忘记姑娘不能开口。”
哒哒哒!
此时,一队人马飞驰而来,马蹄卷起一阵风雪。
为首骑着高头骏马的男人侧身下马。
“哥,你回来了。”
“回来了,可找到了凶手?”凌兰城城主凌云峰问道。
“没有,凶手行踪诡秘,除了一枚玉佩之外没有任何线索。”凌云寒将手中的玉佩递给凌云峰:“那几人神出鬼没,有组织有目的,应该是故意针对凌兰城。”
“她是谁?”凌云峰察觉到林安月的目光,剑眉星眸一眯,直觉告诉他这女人不简单。
“她是药铺十一个证人其中之一。”察觉到哥哥对哑女的目光不善,凌云寒为林安月开脱:“哥你别吓她,这位姑娘不能开口,可不能让人以为咱们凌兰城仗势欺人。”
凌云峰的目光仍是凌厉的看着林安月。
林安月此时则收回了目光,上了马车,渐渐消失在凌云峰和凌云寒兄弟的视线内。
怎么可能。
马车山。
林安月拧着眉,眼中几许不解。
那玉佩她见过,是江盟朝的东西。
她记得江盟朝佩戴过这样的玉佩,还和她炫耀过是江侯府的信物,说他自出生起就一直佩戴着。
可为何江盟朝的玉佩会出现在凌云寒手中。
映春客栈。
“说了啥?”张璀岚见林安月回来,急不可耐的问着八卦。
“没什么。”
“咱们啥时候走?”见林安月不搭理自己,张璀岚开始收拾起包袱。
“明天。”
“行,下午你看孩子,贫道要去买点符纸。”话音落下,张璀岚撒丫子离开了客栈。
“娘亲亲。”月宝刚刚睡醒,双手双脚并用趴在林安月怀中:“娘亲亲,我想吃糖葫芦,梦里梦见好大一个糖葫芦。”
“好,下午娘亲亲带你们去逛街。”
“好耶!”听到玩儿,月宝的小精神头瞬间上来了,一丝丝的困意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