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祁幸运不以为意的笑出了声,“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也和别的男人玩过,你不觉得我和他很配吗?”
那是贺鸣第一次知道,原来会让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是后悔的滋味。
夜里又下起了大雪。
雪花随着寒风起雾,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那股寒意似乎透过玻璃侵入到了黑暗的走廊里,到处都是刺骨的冷。
肖宝宝在走廊上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前一黑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诡异的空间里。
到了走廊的尽头,下了楼梯,又是走廊,接着又是楼梯……
她好像陷入了一种循环,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路线,可是她害怕停下,这里太安静了,不论她怎么呼喊也没人回应她。
肖宝宝眼圈泛着红,软乎乎的脸蛋上因为恐惧而苍白,如同受惊的小兔子,可爱又可怜。
她皮肤娇嫩,稍微被人用点力气就会留下红印,以往她娇滴滴的哭一哭,就会惹来祁渊这般性情冷漠的男人宠溺的疼爱。
用祁渊的话来说,她就像是软乎乎的糖果,真想让他多吃几口。
可是现在周围没有任何人影,即使她用绵软的嗓音带着哭腔去撒娇,也没有人来宠溺她。
肖宝宝突然想起了自己重生之前,似乎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走廊之上,也就是在她要踩到楼梯时,背后有人把她推了下去。
肖宝宝停在了楼梯口,眼前的黑乎乎的楼梯仿佛充满了危险,她突然感觉到背后的寒意变得尤其的阴森。
已经吃过一次教训的她赶紧回头,正对上了一只伸出来的手。
肖宝宝睁大了眼睛,“祁野!”
穿着单薄的男人歪着头,他眨了眨眼睛,单纯无辜的脸上似乎有着意外的神色。
大概是想不通她是怎么察觉到自己的。
在这刹那,肖宝宝突然就意识到了当初推自己的人是谁,她浑身颤抖,因为不敢置信,声音也嘶哑了,“祁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了你、我为了你牺牲了那么多!”
肖宝宝情绪崩溃的叫道:“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以前也不会嫁给祁斐,我不会有勇气留在祁家,拼命的让自己与那些恶心的祁家人周旋,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推下去!”
这个女人被伤透了心,绝望的哭喊着自己为他牺牲的一切,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或许都会因为有个对自己如此情深意切的女人而心生感动。
肖宝宝有个闺蜜,闺蜜的情况和她很相似。
明明是闺蜜在小时候救了一个男孩,可那个男孩长大后把她的姐姐错认成了她,后来男人知道后,立马甩了姐姐,对闺蜜追悔莫及。
肖宝宝不想告诉祁野她做过的一切,是因为她不想祁野因为感恩才去爱她,然而现在得知重生前害自己的人就是他,她崩溃到了极点,把心里的委屈哭诉了出来。
祁野却压根没兴趣听,他只抓住了一个关键词——“重生”。
“原来你还真是重生的啊。”
昏暗的环境里,男人的嗓音干净好听。
大哭的肖宝宝一愣,打了一个奶嗝后,她可怜兮兮的问:“你、你会说话?”
祁野点头,“我会呀。”
肖宝宝表情呆滞,“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从来都不开口说话?”
祁野和善的说:“因为动用力量后,会要付出代价。”
肖宝宝又打了一个奶嗝,“力……量?”
所有人都以为祁野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可他现在和自己说话了。
她一定是他第一个说话的对象。
肖宝宝感受到了那份特殊对待,心跳忽然有点加速。
祁野咧开嘴,笑容诡异,“你的手会离开你的身体。”
肖宝宝突然感觉到一阵痛苦,两只手臂脱离了她的身体,与飞溅的血花落在地上,她尖叫出声。
祁野往前一步,“你的腿会寸寸龟裂。”
肖宝宝能看到双腿上泛出了道道裂纹,她惊惧的看着步步靠近的男人,这个被她追逐了一辈子的男人,在此刻已经成了可怕的魔鬼。
她惊叫:“不要过来,不要——!”
男人摸了摸被吵到的耳朵,脸上虚伪的笑容消失,“你的舌头会掉落在地。”
破碎的身体坠下楼梯,成了诡异怪谈里的一个新的篇章。
深夜。
白瑶被一阵寒意惊醒,她往前摸到了男人的胸膛,睁开眼,隐约看到往被窝里钻的男人。
她睡眼惺忪的问:“你干嘛去了?”
祁野不会说话,他着急的蹭着她的身体直哼哼,明明不久之前才满足过他一次的,可现在他又急不可耐了。
白里睡意也没了,由着他胡来。
祁野似乎有着急需发泄的渴望,都急到了很是夸张的地步,俯下身子吻她,也在邀请她对自己胡作非为。
他今天好像不一样。
祁野怕她难受,尽量的克制自己,细碎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角,轻轻的哼着声哄她,希望她可以多疼爱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
白瑶觉得自己的身体大概也要脱离正常人的范畴了,她叹了口气,伸出手抱着他,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祁野眼中眸光闪烁,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拼命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动用危险的力量,也会激发他原始的本能。
对她的喜欢越深,这种欲求就越是无法压抑,也无法靠自己的手段解决。
只有她,只有她。
祁野闭上眼睛,竭尽全力的感受着自己灵魂都被她宠爱的感觉,这种如在云端的,被全部的她所偏爱着的满足感,让他有种濒死的幸福感。
他勾起唇角,亲亲她的颈侧的肌肤,被她喊着痒,他却觉得高兴。
交织的呼吸声所掩盖的,是他不断的在心底里重复一遍又一遍的痴迷声:
“瑶瑶瑶瑶瑶瑶瑶瑶——”
“我们再更癫狂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