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从我的脖颈旁起来,盯着我的眼睛,接着说:“我的生日就像是既定的程序一样,每年都是那样,他们以为我很开心,其实我都是装出来的。比起在家里的地下室按部就班的过着他们想要的生日,我更希望和我的好朋友们出去玩。”
“可是他们总是说不要去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说我的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不配和我一起玩。”
“连我生日邀请来的‘朋友’都是他们精挑细选过的,要不是我执意要棉……要你回来,我连一个自己能选择的朋友都没有。”
宋亚轩的声音愈发低沉,他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玻璃罐子套住了,即使在里面大声地呐喊,站在罐子外面的我却只听得见沉闷的喃喃。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破碎的他。
他此时是被摔在地上的酒杯,无助、破碎地躺在地上,血红色的眼泪不断地流淌,像一颗破损的心脏。
灰白的月光透过白色的窗户撒落在地上,我想,那一片片的斑驳就是此刻他心脏的碎片,我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把它拼凑起来,却在触到宋亚轩腰部时意识恍然被拉回现实。
宋亚轩以为我想拥抱他,他桎梏住我身体的手瞬间转为炽热的拥抱,他此刻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热烈绯红的惊喜。
他的头靠在我的颈边,潮湿的头发紧紧贴在我的皮肤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扫动,带来几分酥麻的痒意。
“林木棉,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想要抱紧他的手,倏地顿住了。
从我认识他开始,这就是一个谎言,我该怎么样做出保证,不离开他呢?
沉默在偌大的房间中被无限拉扯,宋亚轩迟迟得不到我的回应,他有些慌了,双手颤抖着碰上我的脸,鼻尖对着鼻尖,仿佛此刻只有肌肤的相触才能安慰到他。
思考半晌,我终于沙哑着嗓子开口:“好,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垂下眼眸,不敢看着宋亚轩,在对上帝忏悔过后,我又开始撒谎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不信上帝。
他低头开始亲吻我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再是嘴唇。
一开始只是嘴唇单纯的辗转摩擦,吻了一会儿他就不满足于唇与唇的相碰,舌尖灵活地撬开我的牙关,逐渐深入地探进我的口中。
我生涩地回应着他愈发强势的吻,口中的津液从嘴角溢出,吸吮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他感受到我有些呼吸不过来,放开了我。
宋亚轩伸手缓缓擦去我唇边的水渍,眼睛死死盯着我有些红肿的嘴唇,声音是沾染了几分欲望的低沉沙哑:“棉棉,你会永远属于我的,对吗?”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再次吻了上来。
他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强势地攫取我口中的空气,这次不是缓缓的试探,而是直接欲望的爆发。
直到我被他吻的喘不过来脸色有些发红时他都没有停下,身子越贴越紧,我双腿发软得几乎要站不住了,他伸手搂过我的腰,把我贴着他的身体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