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一个多月的小雌性这次回来有了更多他不知道的经历,不仅有了雄性,还带着一个鸟兽住到羊族。
说好了要两人一起钓鱼,结果还要来其他兽人打扰他们独处,白玉是这样但好歹也识趣地走了,白涛最过分。
竟然摸她的手,还叫她小师父攀关系,叫这么亲昵,他都没这么叫过她!
白杨的怒火几乎要从眼中溢出将白涛灼死,他的头角已经有些许发痒,非常需要顶撞某样东西来止痒。
而白涛好似没有注意到白杨的怒意,又或者是注意到了,兴致更高了几分。
故意往林可意的身边又靠了靠,林可意皱着眉刚拉开与他的距离,就听见白杨惊讶地喝了一声,随后水花扑见溅,一条咬钩的鱼在溪水上转了大半圈带着水珠冲向白涛。
白涛第一次见脱离水中的鱼,顿时花容失色,吓得瞪圆了眼。
四肢僵在当场,怎么也抬不起来,硬生生站在那里等着鱼砸在自己的身上。
鱼带出水面的水渍溅在了他的脸上、头发上,让他平添了几分脆弱可怜。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白涛只觉得这鱼甩到他身上的水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难闻极了。
林可意伸手截住了甩在白涛面前的鱼鱼,他这才免了这一砸。
“你还好吗?”
白涛缓缓摇了摇头,面上仍是煞白,好看的眼里微微蓄了些许水光,看来吓得不轻。
林可意暗暗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白杨,不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竟然闹起了小孩子脾气。
他虽然刚学,但拉鱼时不至于会甩这么大一圈,分明是故意想砸白涛。
怎么说也是一族之长,这样得罪自己的族人真的好吗?
对上林可意问询的眼神,白杨咽了口唾沫,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
他一时气恼,都忘记林可意还在他身边了。
虽然他算准了距离,确定那鱼砸不到她身上,但那鱼会溅水,溅到她身上怎么办?
她也肯定看出自己是故意的了,要是误会他是有意连着她一起砸的怎么办?
“我……”
白杨张了张嘴,一时也给不出一个解释,他总不能说是吃醋了吧?
他还没有表面心意,这样坦白肯定会把她给吓跑。
最终他还是闭上了嘴,不做解释。
林可意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鱼丢进篓子里,替白杨想了个说辞,“下次拉鱼小点劲,可别再甩到人了。”
白杨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姐姐。”
像是较劲似的,他特意说出了他唤林可意的亲昵称呼。
第一次和鱼有这么近的接触,白涛还没缓过劲,没有理会白杨的挑衅,只是坐在原处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凸出的鱼眼,张大的鱼嘴和鱼嘴旁暗红色的小虫短时间内他怕是忘不掉了。
林可意洗了下手才去搀扶白涛,她的手只是轻轻托住白涛的手臂,稍稍用力让他能跟着站起来。
“被吓坏了吧,起来回去好好休息下吧。”她说完转头对还后面站着的几个兽人招了招手,“劳烦你们把他送回家休息。”
白涛讷讷地站起身,点了点头,其他兽人赶忙上前从林可意手里接过他,簇拥着陪他离开。
围观的兽人都被白涛的操作惊呆了,白涛居然真的挤进了族长和林可意的小世界,而且还让林可意那么关注他,不仅美女救英雄,还把他扶起来让他去休息。
“白涛你太厉害了,她居然和你说了那么多话,还扶着你关心你。我们当时在仓库想她搭话,她都是避着我们走的,一点机会都不给……”
白涛只是微微一笑,眸中划过一丝晦暗。
他们都背对着她,当然只看得见表面亲昵的肢体动作。
他面对着她,看着她的眼睛时能够感觉到她的疏离,言行举止在刻意地避嫌。
就算是扶着他也只是握着被衣物包裹的肘部,扶起即离,没有丝毫犹豫。
他可是看着族长的面子上对她下足了功夫,特意与她拉近关系,结果这套竟然对她不管用……
还真是不一般的雌性……
……
白涛被送回去后没多久白杨就钓不下去了,心怎么也静不下来,眼睛紧紧盯着林可意的手。
那双手就是被白涛握了的。
“不钓了。”
林可意闻言从水中拉起背篓,已经有了半篓的鱼,够白鹳吃两三顿了。
“鱼也够了,那回去吧。你还挺厉害,第一次钓鱼就钓了这么多。”
白杨神色雀跃,没有说什么,眼神紧盯着林可意的手。
心里几番斗争之后接过了她手里的竹篓放在地上,握着她的手按进溪水里,“鱼很臭,再洗一洗。”
林可意的手很小,指节细长,娇小玲珑的一个被他宽大的手掌握住。
掌心相贴,因为最近忙于针线活计,他的指腹有着大大小小的针孔留下的细小痕迹,指节处还有一层薄茧。
手指在林可意的手指、掌心细细揉捻,因为洗手的缘故,林可意保持着蹲着的姿势被他包在怀里,炙热的胸膛仅隔着两三层布料紧贴着她的后背,灼得她脸发烫。
手指相交揉搓时她觉得时间好长,过的好慢,他的速度很慢,像是故意捻抹,但她疑心时手指就又换了地方,速度较之前也发生了变化,好像真的是单纯地想帮她洗手。
白杨身上淡淡的宁静的气息让林可意有些发晕,脊背一僵,“我自己来吧。”
她刚说完白杨就收回了手,“已经好了。”
林可意刚松了口气,白杨的手又去而复返,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把手向他贴近,他的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手心。
鼻翼微微耸动,他好像是在嗅她手上的味道。
“好了,不臭了。”
林可意撇了撇嘴,“本来就不臭,我都洗过了。”
她以为白杨是嫌弃她刚刚抓鱼时染上的腥气,完全没有想到接触过她的手的还有白涛。
白杨挑了挑眉,笑得得意,“我不管,我洗过的手最干净,最香!”
“幼稚。”
白杨没有辩驳,心情晴朗了许多,手指尖还停留着细软的手的柔嫩触感。
姐姐的手真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