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位于蒙塔城南侧的茶山宾馆中,依旧是那间燃着烛火,墙边摆放着铁笼,囚禁着众多漂亮女人的房间里。窗外的天似乎快要亮了,那纷纷扬扬洒落一夜的雪,在距离黎明最近的时候停了。
房间内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笼子里那些被束缚住手脚的女人,已经被宾馆里的守卫带下去了,而那张之前坐着这片庄园主人的那张酒红色皮革的欧式餐椅上,把手上正挂着,一只被撕出破洞的黑色丝织品,椅子上早已没了人。
而在这间屋的侧边有一扇门,里面正有着两个盖着薄被在不断蠕动的身影的大床房,高亢的喘息声,不断的从被子下传出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酒气,似乎外面的混乱丝毫没有影响到里面的人,在里面享受着酒色彩气。
宾馆大门前的保安亭里,那穿着利索,打扮勉强算得上仪表堂堂的守卫,在笼罩保安亭的夜色里睡得正酣,因为“停电”而没有事做的他,终究是没能抵得过,那份强烈上涌的倦意,于是他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似乎是在做着美梦,自他嘴角溢出一缕口水,他砸吧了下嘴,就再也见不到有其他的动作了。
大门外整个山坡被大雪封山,就连门前邓胜逃生的城市下水道出口的井盖都被那厚厚的积雪封上了。路边的小树上“雾凇”在着黎明前,最暗也是最冷的时刻悄然凝结着,即便是被雪层覆盖的下水道,都没有逃过被低温侵蚀的命运,洪水过后本就集藏在里面的积水,在急速降低的地表温度下迅速的结冰。
从地表流淌进“旧污水处理井”的泥水挂在了井壁的水泥墙上,泥泞的黄水冻结成了一道造型奇特的冰柱,一直从高处淌下来,一路延伸到底。深邃的坑底下,几道与小猫小狗般大小的“丑陋的肉团子” ,在毫不透光的“污水处理坑”的冰水混合物里浸泡着。
似乎是仍有些天性残留着的它们,彼此好奇的扭动着肢体,五官“皱成一团”的它们,若隐若现的在冰凉刺骨的水中翻滚扭打着。它们的体型大小不一,有些甚至已经可以短暂的直立了,而有些则仍然需要四肢直立才可以移动,那是因为被“遗弃”的时间不同,所以它们停止“发育”的时间也各不相同。
翻滚扭打的过程中,一个皮肤上满是褶皱的,五官皱在一起,表皮还充着血的“小肉团”。如同跃出水的鱼一般,被其他的“小肉团子”一脚踢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的砸在挂上了冰溜子的“排污坑”墙壁上。
他尝试着抱住那从顶上一路冻结下来的规则的冰柱子,如同蚂蚁爬在垂直的墙上,是那么的不起眼,,他皱在一起的鼻子耸动着,似乎顶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皱巴巴的手脚如同“壁虎的爪子”般平稳矫健的向着顶上爬动着。边爬嘴里边发出着,与娃娃鱼十分相似的叫声。
笼罩在下方的漆黑里,它的那些同类似乎听到了它的召唤,一个接一个的从下方的冰水混合物里爬出来,抱着刺骨冰寒的冰柱开始跟着向上爬。
顶上几根管道下,通向“排污坑”的边缘处,正有着一条布满油污的脏布条,在随着从地面井盖关拢不严的缝隙里吹进来的风里摇晃着。
而不远处那占据了半个山头的宾馆里,此时正有着许多道接连不断地尖叫声,混在着浓如墨的夜色里,飘扬开来。
下水道井盖被推开了,在这夜色缭绕下,熟睡的看守,似乎没有意识到,正有一些特别的东西,从“安保厅”的下方经过,并未惊动任何人。
马路到宾馆门前,还未化雪的路面上,随着它们爬过,留下了一条沾满黄色泥泞的“划痕”,“划痕”一路勾连进了大门里。
没过多久,本来填满庭院的那充满着高昂和愉悦的享受感,响彻夜空的喊叫声,在某一刻开始似乎有几道突然改变了原本夹杂着的含义,似乎变得有些凄厉的喊叫里只余下了疼痛和恐惧。
“玛 德!鬼叫什么?别打搅劳资兴致。”一声声的咒骂混杂在夜色里的传荡开来的叫声里。
那凄厉地叫声,即便是门外安保厅的看守都被惊醒了。
有着柔软大床的屋子里一道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喊道:“来人啊!”
一个与门口安保同样穿着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低着头语气处变不惊的道:“老板~有事请吩咐。”
“现在几点了?西蒙斯回来没有?”他一边寸缕不着的,任由“货物”为他清理着身体,从容地从床头柜上,取出一根雪茄夹着手指间,站在床前被唤进来的人,连忙快行几步,取过一旁的打火机给他点上,那个正在负责给“老板”清理的女人似乎有些碍事,他抬起脚,一脚踢在了女人那浑圆的臀上,也不敢动作太大,生怕伤到了老板。
女人挪了挪位置,继续给男人擦拭起了身体。
正在与男人对话的那人,微微摇了摇头。
“老板天似乎天快亮了。”
“还是没电吗?我养的那帮子‘电子科技专业’的废物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嗯,还是没。”
男人眯着眼睛里夹杂的几分阴郁:“哼!罢了罢了,我看是有人不想乖乖给我办事啊!往后一个星期的‘致幻玫瑰’给他们停一停吧!”
突然外面传来凄厉的叫声:“啊~!”
“外面怎么回事?”
本来情绪还算稳定的男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突然站了起来。
随着他站身,跪坐在他面前清理的女人,不小心划到了他。“嘶~”疼痛使他眉头一皱倒吸了口凉气,他面色不悦的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被抽打的瘫在了地上。
瘫在地上的女人眼里含着泪,小声的呢喃着:“把我女儿还给我~!”
“你说什么?”站起来的男人,嘴角似乎勾起一抹凶厉虚伪的笑。
女人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看到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似乎被吓坏了,当理智回归的那一刻,她一下子停止了抽泣,连忙出声道:“对不起,对不起。老板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名叫“沃夫.卡菲拉”,他是所茶山宾馆的老板,生意涉及D品、绑架、勒索、人口贸易、放高利贷,他的背后似乎潜藏着一张巨大的利益网。
在她被迫给很多人服务的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见到了”太多隔三差五的总是出现在新闻里的大人物们。
“像她这样的人”并不会直接见到那些“人”的真容,那些大人物会在头上戴上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随后会有侍者把她们的照片塞入一个相册,在经由那些人翻阅后确定人选,清洗完身体后,才会把她们送过去,甚至直到结束她们都不后知道那是谁。
直到有一个女人不小心揭开了那人的面具......这件事情是那个女人私下里偷偷告诉她的,可......那个女人在告诉她这件事情的第二天就已经死了。
那些不小心怀孕的女孩儿,如果胎儿是男孩儿,则会被这个“该死的畜 生”逼着把丢弃在宾馆门前的下水道里自生自灭,如果是女孩儿则会被他圈养长大,重新成为“她们这样的人”,甚至有些还不到8岁。他的手里握着太多人的把柄了,他总可以找到许多让人不得不那么做的把柄。
而自己的女儿也在他的手里,今年她才4岁,她不敢去顶撞他,因为她永远都不敢去赌人渣的底限,到底会有多低。
沃夫.卡菲拉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对她说道:“放心我不会怎么着她的,只要你可以尽快把欠我的钱。还上我一定会保证她平平安安地,当然你要是敢不听话......”话致辞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的凌厉,像是恨不得生吞了她。
被他唤进来的人已经在她苦苦求饶的时候,从屋子里出去,去确认外面的情况了。
她的脸上挂上了虚伪的笑容,即便再不信任他的人品,也只得选择紧紧抱住那只余一丝渺茫的希望。她张口道:“我一定会听您的话的。”说完她便讨好般的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工作了。
沃夫.卡菲拉闭着眼,脸上满是征服弱者的满足感。只是那个出去的人许久没有回来答复他,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如果出去的那个人,遇到了些什么,总不至于静悄悄地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吧。
至于其他人,这里女人那么多,说不定去哪里,寻找乐子去了呢。除了派遣出去的“去跟着清理掉那个敲诈他的人”的西蒙斯,他最信任的手下就是刚出去的那个“越馬裕”了。
于是他按停跪在他面前想要继续的这个女人的后续动作,赶忙把衣服穿上,跑到屋子里壁炉的位置,掀开墙边的两块石板,带着女人钻了下去,这里是他的密室,就连他的手下都不知道这间房子下面有一条密道,之所以带着这个女人,是因为杜绝泄密的最好手法,就是把一切相干的人都宰了,但他此时可还舍不得杀了她呢,毕竟自己还没有享受完呢。
整片被黑暗笼罩的广袤庭院里,在数栋简约设计简约的小平房门前,那如同才刚刚从身体里掏出来的“婴孩儿”们,有一些从那内里满是血腥沙戮的屋子里大腹便便的爬了出来,“食物”的碎渣在它们嘴边一圈的位置挂着。
它们爬过的那些屋子,男人们和女人们有些是死在睡梦里,有些则是死在布局相同房间内,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房间内的烛火亮堂着,卫生间那浸满血水的浴缸里,叠着两具尸体,男性尸体头上戴着一张没有嘴的丑陋妖精的面具。
在他肚子的位置开了大窟窿,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表层的皮肉向里翻卷着,看上去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一截细长而又血淋淋的肠子,浮在浴缸内满是血水的水面上。
而女人的尸则沉在浴缸下方,似乎被拦腰截断了,只余下一截脊椎骨连接着断开的上下身。
她惊恐的张着嘴,沉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脖子上,正缠着几圈那浮在水面上的细长物体的中段部分。地面上染着一滩喷洒出的鲜红色液体,就连天花板上都有着星星点点的红点子,几根毛发正噎在女尸那微张的嘴里,那是那张戴着男人脸上妖精面具的边缘处,浸了血水打着卷儿的灰色毛发。
其他散落在庭院里的房间里,血腥现场各不相同的仍在上演着,有些是两男三女,有的甚至更多,但无一例外的没有任何幸存者,甚至有些还未曾进食完毕的“婴孩儿”仍在啃食着尸体。而有些则静悄悄地潜伏在烛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寻找着猎杀的时机。
它们的动作很快,快到在烛光的摇曳下,眨眼之间只能看到有一团团一闪而过的黑影,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它们迅速顺着猎物的腿脚爬上她们的后背,锋利的手指猛地扒在猎物的背上,如同轻轻地撕开一张纸,尖锐的爪子像是在掏西瓜的瓜肉,接连不断地往往嘴里塞着。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贯穿前胸后背的大洞出现在死去的身体上。
再一眨眼的功夫,或许有被眼前血腥场景惊吓到的房间内的另一人想要惊声尖叫着逃跑,可已经在人们还毫无察觉的短短10秒不到的时间里完成一次狩猎的它们,却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接连不断地扑到那人的的脸上、身上,用手扒拉开那人的嘴,将自己的整个头颅塞进去,啃食她的舌头,撕咬她的胸腹。
2分钟过后,房间内就只剩下进食的声音了,或许再有其他的声响,才能再次吸引他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