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季子强还是想到了车本立,据说这小子在公安厅还是很抗事的,他把什么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人想从他那里突破一下,把火烧到季子强的身上,但这小子就是不乱咬,说季子强没有得到过他一分钱的好处。
这也是实话,季子强确实没有收过他的钱,不过在那些地方,能咬紧牙关的人并不太多。
可这只是暂时的,季子强不能相信一个生意人能永远的那样坚持下去,自己是要防一下,一旦车本立扛不住了,乱咬起来了,事情就不再是现在这样简单,苏良世等人一定会很好的利用一下车本立,给自己更为猛烈的打击,那说不定真的会引起北江市政坛的一次风暴,因为到那个时候,就算自己不想反击,形式也由得不得自己了。
所以季子强要有自己的防范措施,他拿起了电话,叫来了公安局的邬局长,这个事情必须让老邬协助,面对公安厅的那些人,邬局长比季子强更能发挥作用。
“邬局啊,你好,我季子强啊,忙不忙?不忙的话到我这来坐坐。”
“季書記你好,我也正想和你汇报个事情呢,你在办公室吗?”邬局长声音很大,中气十足的说。
季子强就把电话的听筒稍微远离了一点,说:“我在办公室,你来吧。”
“好咧,马上就到。”
放下了电话,季子强就认真的思考起来,等会邬局长来了,自己该怎么给他提出自己的想法,邬局长这个人啊,很耿直,让他帮自己到省厅去为车本立的事情周旋?让他违反原则的去给车本立带话搞攻守同盟?这些事情他会不会接受?就算接受了,从此之后邬局长会不会看轻自己,鄙视自己呢?
但除此之外,季子强实在也是想不出太好的办法,这些年来,季子强也很想用一些光明正大的手段来抵御,排解一些进攻和危机,但现实里,绝不是几句高调,几个邪不压正的词语就能解决问题,在面对不同的对手的时候,自己只有比他们更狡诈才可以,和豺狼讲什么礼仪,那是迂腐。
季子强这样的想着,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邬局长就敲响了季子强的办公室,季子强站起来,跨前几步客气的招呼说:“老邬啊,快坐,快坐。”
邬局长的腿有点不方便,所以他不大喜欢坐沙发,就一面回应季子强的招呼,一面走到了季子强办公室对面的高椅子上坐下,掏出了香烟,对季子强说:“来一根,今天我是忙死了,几个小时硬是没抽一只烟啊。”
季子强就笑着接过了邬局长的香烟,一面让小刘帮着邬局长把茶水泡上,说:“忙什么呢?还这样紧张啊?”
邬局长就嘿嘿一笑,很神秘的看看季子强,好一会却是没有说出话来,这一副表情让季子强心里也有点疑惑不解了。
邬局长慢慢的收敛起了笑容,说:“我在忙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
“是很重要,而且和你有关。”
季子强一下就眯起了眼睛,他很担心,又会有什么麻烦事将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了。
而杨喻义现在的心情却是大好,刚才在茶楼杨喻义用上了恩威并施的手段,以牙还牙的对付了徐海贵,让他不得不臣服在自己的威仪之下,这样的感觉真好,真的很好。
杨喻义离开的时候是愉悦而快意的,上车之后,杨喻义说:“小张,回政府。”
秘书小张发动了车子,却没走,转过头看看他,一笑说:“杨市长不是说到我家吃饭吗?”
“奥,奥,呵呵,看我这记性,嗯嗯,到你家里去。”
小张这才开动了小车,两人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小张住的地方,小张开门把杨喻义让进了客厅,喊了几声老婆,也没见在家,小张对杨喻义说:“估计是买菜去了吧、”
“不急,不急,这会一点都不饿呢,我们坐坐。”
小张赶忙手脚麻利的给杨喻义准备了烟茶,两人坐着喝了会子茶,聊了阵子天,小张老婆回了来,她手里大袋小包地拎满了菜,進门热情地招呼道:“杨市长。好长时间都不来妹子这里吃妹子做的菜了,是不是嫌弃了妹子的手艺?”
小张老婆叫沙采佳。沙采佳虽逝去了少女岁月的芳龄,但却也风~韵犹存,天生得一副美人胚子,窈窕身材,最具惹人喜欢的是她那妩媚一笑,几乎倾国倾城,并且听闻过她名字的人都会私下里称赞说,这沙采佳还不妄叫了这么个独有风格且高雅的名字,并还有一些街头的狂妄之徒流传出这样一些胆大之言来,说如果不是碍着这沙采佳做了市长秘书的老婆,定会掠了充作自己的情妇的。
杨喻义与进得门的沙采佳搭讪道:“采佳妹子说得哪里的话啊,就别说你这菜做得好坏了,就凭你这诗画般的名字,我都不忍忘了的,何况手艺还不一般呢。这一阵子有点忙,这不,这一有空便抽身过来了。”
“杨市长。你喝茶。烟没了。我出去买两包烟去。”小张说着告别杨喻义走出门去,虽杨喻义要拦,说不抽了,但这小张却走得匆匆,终没喊回来。屋子里最后剩下杨喻义和沙采佳慢慢聊叙起来。
沙采佳过来在杨喻义身边应酬似地坐罢片刻,之后便進得厨房忙活去了。忙活毕,做得好一桌丰盛的饭菜,却小张说是去买烟了,但还没有回得来。
沙采佳便吆喝着不再等了,便把菜一一端上了餐桌,并客让杨喻义凑桌坐下。
杨喻义刚稳下身子似要说点什么,但沙采佳却先了一步:“你看这小张,说是出去买烟了,却刚才打电话来,说遇到了一个牌友拉扯着去打牌,回不来了。竟将市长一个人丢在了家,真不够意思的。咱们不等他了,做菜用了好一会子时晌,让市长一定等饿了。来。杨哥。动筷子。甭管他了。”沙采佳说着将一双筷子递到杨喻义手里并往杨喻义面前的碗里夹了好几筷子菜。
更为奇怪的是,她现在连杨喻义的称呼都变了,怎么就成了杨哥了,杨喻义心里也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有点不安起来,虽然接筷子在手里,却不肯动得,说:“咱们给小张打个电话让赶回来,好不容易来家里聚个饭场,怎么就他缺了。”
杨喻义说着拿出手机拨了小张的号,但机子里却传出关机的应答。
“这小张啊。怎么竟关了机。”杨喻义叹言道,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杨哥,咱们甭管他了。他那个人一见打牌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那还顾得上杨哥和我。”沙采佳说着脸上显出一片愤然之色。
“小张在我的记忆中可对打牌没什么爱好的,怎么现在竟好上了这个?”杨喻义惊讶道。
“那你回头问问他,也批评批评他。。。。。。”沙采佳说着又为杨喻义面前的碗里夹起菜来:“咱们吃咱们的吧。甭管他了。”
至此也许是饿了,杨喻义没再客让,便动起筷子用餐起来。
沙采佳一边吃,一边幽闲地拉着话,一边满上两杯酒与杨喻义碰,杨喻义也不拒绝沙采佳的一片盛意,来沙采佳这里用餐也已数次,虽然旁边没了小张陪着,但也无碍用餐之欲,酒盏之兴。
酒过三巡,沙采佳的脸上泛出红色酒晕来,沙采佳此刻竟喊说热地走近卧室将外衣去掉露出了臂膀重又回到饭桌上。杨喻义再次拿眼睛去打量沙采佳时,眼前显得一阵迷离。
杨喻义发现沙采佳去了外衣后,内衣里体露了多一半儿的胸在外边,鼓鼓的,惹人眼馋十分,杨喻义显得有点怯懦地将目光压下来,兀自夹起菜吃罢一口地打发着眼前的尴尬。
“杨哥。其实妹子不喝这白酒的,但今儿不知怎的,就想用这白酒陪了杨哥喝,虽然酒劲冲得我满身直泛烫,但却愈喝愈来了兴致。杨哥。我们再干了这一杯。”沙采佳说着又举起盛满酒的杯子。
“采佳,这酒喝个尽兴就行,可别喝醉了啊!”杨喻义说着但还是在沙采佳的客让下举盏碰后一饮而尽,饮完杯中的酒刚置杯子于桌面上,突然间眼前的沙采佳竟摇晃着头颅,迷糊着眼睛猛地倒在桌上不动静了身子。
“采佳,采佳……”杨喻义忙凑过身子去扶,但沙采佳此刻却已醉得不醒了人世。
杨喻义瞅着俯在餐桌上的沙采佳,无奈之下只好半搂其在怀里向卧室扶去,沙采佳的身子这晌已軟成了一摊泥巴,靠在他身上,蹭得杨喻义内心一阵发痒,但杨喻义明白,这怀里女人是自己秘书小张的妻子,虽然自己早就对她垂涎欲滴了,可是碰不得的。有句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杨喻义被惹得直上火,但也只好将这团火压在心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