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子强没有什么反应,这女孩就问:“抽烟吗?”话毕,她边用火机点燃了一支520抽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用眼睛看了季子强一眼说:“我抽完烟就帮你按摩!”
季子强笑笑,没有说什么,就眯起了眼睛,这样过了一会,这女孩抽完了烟,对季子强又说:“头向上,看着天花板知道不。”
听到这话季子强大笑,这女孩点意思,哪有爬着看天花板的。
她帮季子强按摩肩部时候,季子强抬头看到了深深的乳沟,这时季子强终于明白她让看天花板的意思了。
“你有女朋友吗?”她问。
季子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我结婚了”。
她说:“我没有问你有没有老婆,我问的是女朋友,这两个概念不一样的,看你挺帅气的,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如何?”
季子强半天玩笑说:“好啊,那你就做我女朋友好了”。
两人都笑了。
按摩按着差不多的时候,季子强想起来之前在服务台说过他们的服务是泰式按摩,当然还包括推油,其实到最后的结果无非是打打飛机而已。但季子强不喜欢陌生女按摩按着按着就按到自己下身去,所以在这个女孩刚要往那个位置滑动的时候,季子强说:“停,帮我按下肩膀就好了!”
女孩很奇怪的看看季子强,走的时候,她望着季子强笑了笑。
季子强也望着她笑了笑,笑就笑吧,谁让给自己按摩的是个美丽的按摩女郎呢!
季子强回家之后已经很晚了,不过老爹和老妈都还没有休息,还在等着他回来,季子强忙问:“怎么还不休息呢?”
老妈就说:“等你回来商量个事情。”
“什么事情啊,很重要吗?”
老妈说:“也应该算是很重要的。”
季子强见老妈和老爹都是脸色郑重,知道确实有事情,就拉条凳子坐在了旁边,想听下是什么事情。
老妈就说:“儿啊,是这么一回事情,我曾经在大岩寺许下过愿的,只要可蕊怀上了我们老季家的孩子,就一定去好好的还个愿,现在可蕊怀上了,我刚才和你老爹商议了一下,是不是最近去一趟大岩寺。”
季子强一听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事情,就不紧张了,这倒不是太麻烦,既然两位老人家如此郑重其事的等自己到现在,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如何,虽然自己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但为了两位老人,去就去一下吧。
季子强就说:“行吧,那你们想什么时候去?”
“这还愿当然是越早越好,要不明天就上去?”
季子强点点头,说:“行,那就明天吧,我给远大去个电话,明天借他车陪你们一起上去。”
两位老人都露出了笑容,本来她们还是有点担心的,知道季子强现在是当着大官,也不大相信这些事情,没想到季子强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季子强回到了卧室,就给赵远大去了一个电话,说了借车的事情,赵远大当然二话不说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大亮,赵远大就把车送了过来,季子强迷迷噔噔的起来,也没怎么招呼赵远大,就想在睡一会。
那料想,老爹老爸已经把早饭都做好了,准备好了现在马上就走,季子强也不能睡了,一家三口吃了饭,季子强开着车就往大岩镇去。
这个寺庙在柳林市城外60公里大岩镇的旁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很像一个世外桃源,关键是寺庙之中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在,据说许愿,求签是很灵的,季子强已经好多年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但依稀还是记得那山腰上寺庙的模样。
清早的路上也没有多少人,这里通往大岩镇也不是主要的交通要道,所以来往的车辆也不多,季子强他们就一面走着,一面聊着天,后备箱中的那两支用来还愿的鸡,却不时的叫上几声,引得季子强连连摆头,他本来说在镇上买鸡,但老妈一定说要从家来带,那样才显得心诚。
这样跑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就到了大岩镇。
太阳从东面斜斜地铺下来,这所小镇的古朴与这十月早上的阳光相得益彰,在此时更显得深沉、厚重、安详与宁静,以至于甚至透出了它的沧桑与衰老,时光与岁月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一方面,它洗涤掉狂热与毛躁,催生出了成熟与沉稳;另一方面它不断侵蚀着万物的生机与活力,带来了无法避免的衰落与破败。
不过,沧桑与衰老却可以给人以一种平衡感,让人觉得从悠久的历史中走来,饱览各种变化,早已波澜不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切都是那么平淡,岁月很神奇地让人安心本分地守住这样一种平衡,把所有的一切甘心情愿地交付给造物主的安排。这就是岁月的独特魅力。小镇在岁月的洗涤下,它的所有一切在这个十月的早上都显得很是平衡,但是不平衡的是许多从大城市来的客人,他们的衣着对小镇来说很是新奇。
老房子上的瓦松无论生长的多么快速与茂盛,它能吸引的也不过是偶尔瞥过来的目光,因为它早已成为了一种理所当然;但是,这些客人却不是。人们特别愿意多留意他们,或者说情不自禁地多看几眼。
而这一切对小镇的平衡来说,是一种强有力的冲击与破坏,它造成了一种不易觉察到的失衡。
镇上的人每张脸都铺满了低眉顺目,谦卑与祥和,所有人都是如此。
季子强把车停在了街边的一个小客栈的院子里,给了老板50元钱,老板就很殷勤的将季子强招待到了早已收拾好的小店里,奉送上准备好的茶水,这一切就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
店老板是个老头了,也有着一张岁月赋予的平衡的脸面,几年前老板深夜从大岩寺下山,一不留神被绊倒摔下山来,断了一条腿,他晚年成了瘸子,这一切好像并未在精神上对老板造成太大困扰,出了行动不怎么便利之外,他的脸上总是显得那么宁静、淡然与闲雅,看不出丝毫儿的感伤、悲切与怨艾。
尽管行动上有些不便,他还是很喜欢让来往的客人在客栈坐一坐,所以这里总会聚一些得着闲暇的人,尤其是远来的客人,他更喜欢和他们聊一聊,他很乐意知道些其他地方的事情,乐意知道的多一些。
并且,在镇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也喜欢多插手管一管,大家也很乐意他这样。
此时,老板就和季子强聊上了,季子强说:“好茶!”
老板说:“普通的茶叶,算不得什么好茶。”他只是憨憨地微笑,他这个表情从早到晚都是如此,几乎不变。
季子强认真的喝了一口茶,说:“水好,水好。”
老板说:“山里的泉水。”
季子强问:“最近来的香客多吗?”老板说:“最近香客稀少,不过今天在你们前面,还上去了几个人,看起来像是大城市的,一个个西装革履的很是有股气质。”
季子强就点点头,看着老妈和老爹都已经喝掉了一碗茶水,就站起来告别了客栈老板,带着父母,从客栈后面的石阶小路,往上面去了。
季子强远远望去,整座山上一片葱茏,林木繁茂,枝枝叶叶重重叠叠,绿得隆重而狂热。再看近处,青石板的小路两旁,高大的乔木遮荫蔽日,花花草草则铺满大地,不知道名字的鸟儿在树丛间声嘶力竭地叫着,不知在向这个世界不停地喊着什么?还有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却兀自在林子的上空盘旋飞舞。
走不多时,季子强和老爹老妈的身上就开始出汗了,好在季子强带了一大瓶子的矿泉水,边走边不时地让两老喝上几口。
季子强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体力是真的下降得很厉害啊,一方面因为年龄的原因,一方面,现在基本上天天处于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享受状态,不要说锻炼身体,连步行都很少了。遥想当年,十几二十几岁的时候,天天早晨去跑步,还有哑铃臂力器什么的,又是俯卧撑仰卧起坐什么的,那可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啊,那时候身体棒得似乎一拳就能将墙壁打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