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吕副书记对自己的政治前途还是充满期望的,这次偶然遇到骆春梅,让吕副书记产生了利用她来对付季子强的办法,如果季子强有什么丑闻被曝光出来的话,吕副书记相信他即使不死也要脱层皮,以后根本就无法跟自己对抗。
吕副书记在山庄跟骆春梅一起吃了饭,然后玩到九点左右便回去了,留下了一脸幽怨的骆春梅。
到了第二天下午上班的时候,季子强桌上的电话响起,季子强接起来,电话却是红旗县的县委书记海康林打来的:“市长,今天有北江日报的记者到红旗县采访学校教师,主要是询问这几年工资放情况。”
“是吗,那红旗县的教师工资放情况没有问题吧?”季子强淡淡地问道,心中知道一定是骆春梅去了,这女人还真是跟自己对上了。
海康林说道:“红旗县的财政状况很差,虽然去年的工资已经全部兑现,但是这些年来积累的矛盾,让许多教师心中有股子气……。”
季子强明白了,说不定红旗县教育系统还有其他的问题,况且如果任由骆春梅去弄的话,就算没有问题她也能够搞出问题啊。
季子强也在基层待过,自然明白基层的很多工作,如果有人煽风点火的话,是很容易引起许多人的义愤的。
季子强只好暗示说:“记者有新闻采访的自由权,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我们也要注意,不能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上。为了保证让记者采访到真实有效的新闻,你们可以派宣传部的人员协助嘛。”
这一点其实不用季子强指出来,红旗县便已经去实行了,这也是基层对付记者的办法之一,即让宣传部的人出面缠着她,让她根本采访不到有用的新闻。
“市长,我们宣传部已经采取了行动,不过王县长好像跟这个记者很熟。”
季子强想想说道:“我知道了,总之一句话,你们县委要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
挂了电话,季子强拨通了省宣传部姜部长的电话:“姜部长你好,有个事情想要给你汇报一下。”
姜部长也很随和的说道:“好啊,有什么事情我听听。”
季子强就说道:“上次写那篇稿子的记者骆春梅同志,又到我们县上调查去了,我感觉她是别有用心,怕这样下去会破坏我市的和谐稳定。”
这和谐两字的威力是很大的,套用一下,一般都会见效。
姜部长知道这是季子强的一次求援,他就笑笑说:“嗯,这就不好了,我们有的新闻媒体总是不愿意看到我们进步的地方,老是去翻腾一点阴暗的东西,我会帮季子强协调一下的。”
季子强一看有门,就讨好的说:“谢谢姜部长,下次去省城了请姜部长一起坐坐。”
姜部长就在电话里很淡然的说:“季市长经常来省城吗?”
季子强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回答:“工作忙,去的少,但为了聆听姜部长的教诲,以后一定多过去。”
姜部长就哈哈的大笑了,说:“好,你只要爱听,以后我多给你讲点革命道理。”
对于季子强这次正式的向自己求助,姜部长还是很高兴的,既然猜出了季子强的背景,这个顺水人情那是一定要给季子强送去的,姜部长就拨通北江日报报社总编的电话,指名道姓地批评了骆春梅,当然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的。
这个总编很少听到姜部长这样的批评,一般上面的批评都很含蓄的,今天有点反常了,总编也不敢马虎很快便将骆春梅的顶头上司给叫来一通批评。没多久,身在红旗县采访的骆春梅便接到了顶头上司的通知,态度严厉地让她尽快返回报社了。
季子强赶走了这个难缠的女人,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但对这样一个小插曲季子强也没有时间去回味,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对最近政府拟定的迹象发展计划,季子强还要和韦俊海沟通一下,以获得他的支持。
季子强就来到了韦俊海的办公室,两人很客气的谈了这些规划措施,韦俊海也知道季子强这仅仅是做一个姿态而已,毕竟柳林市的发展大计,肯定是要在常委会上定夺的,给自己汇报不过就是一种对自己的讨好。
关于上次季子强给葛副市长下套的问题,韦俊海是心里有气的:“这个小子手段还真是老辣,看来跟他之间还真是一场持久战啊。自己的策略也要调整一下才行。不能总是硬顶着干,不然威信何存,暂时先维持和衷共济的良好局势,其他的以后再慢慢地找机会。”韦俊海现在只能这样来准备了。
想到这里,韦俊海自然对季子强提出来的建议大加赞赏,道:“季市长提出来的想法很好,下次常委会上我会重点提出来的。”他干脆反客为主,把季子强的创意给抢过来再说。
季子强心中暗自冷笑,心想这个韦俊海脸皮还真是厚啊,市委又有几个不知道这个主意是市政府拿出来的,他抢过去说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不过季子强又想,这样也好,只要韦俊海不拖后腿,那么我也可以全力以赴做好自己的事情了。”
季子强还把st泰来的事情给韦俊海做了汇报季子强说:“韦书记,现在阿尔太菈公司对泰来的重组失去了兴趣,不知道韦书记有没有什么指示。”
这消息对韦俊海来说有点突然,他一直听说st泰来马上就要启动重组了,对这个问题他本来也是有点矛盾的,即怕成功了给季子强脸上贴金,又希望可以成功,为柳林的经济指标添一点数据,好让自己在年底给上面交差。
现在一听季子强这样说,他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失望,他就问:“怎么会这样,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们如此决定。”
季子强说:“好像是价格上谈不好,他们也在有意的挤压st泰来公司。”
韦俊海就皱起了眉头说:“价格到底怎么样,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季子强叹口气说:“我也听到一点风言风语的,好像是上面对这个评估不大满意,所以我想先放放,要是韦书记又其他想法的话,我也可以遵照韦书记你的指示处理,协调一下。”
韦俊海就马上警惕起来,你季子强也太贼了一点,你怕承担责任,现在想让我来表态,我有那么傻吗?
韦俊海就说:“嗯,这本来是你权限中的事情,我只有无条件的支持你,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可以理解,不过要到年底了,我还是希望不要让泰来退市。”
季子强很无奈的看了看韦俊海说:“退市倒不会,可以想想办法,至于重组,那就只好先放放,等以后条件成熟了再说吧?”
韦俊海也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并不再说这个问题了。两人聊了一会儿,确定了下次开常委会的时间和大致事宜,季子强便告辞出去了。吕副书记在利用骆春梅来牵制季子强的计划没有成功以后,心里更是不舒服,他总感觉季子强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托着他,很多危机和麻烦,到了季子强的面前,都可以逢凶化吉,这让他很想不通。
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来对付季子强了,不仅是他,连葛副市长也一样,他们开始面临更大的一场危机了,那就是st泰来出现了异常现象。前些天就发现有一股抛盘在又计划,又组织的抛售,每天高开低走,尾盘又强势拉起,这让吕副书记和葛副市长很看不懂,现在这个股票应该没几个大庄了,有的都是小庄和大户,怎么能又如此强大的卖盘。
他们两人为了保险,又从其他几个地方预备了一点资金过来,怕万一崩盘。
但这一两天,他们真的感觉不大妙了,那卖盘好像是无休无止的,每天卖,连大盘难得上涨的时候,st泰来还是在抛售,难道这庄不知道泰来马上就要重组吗?你说散户不知道消息,那很正常,本来开股市就是为了吸他们的钱,但从这抛售的资金量上看,明显就是大庄,一个大庄不知道消息他根本就不可能进来,所以这才是让他们感到蹊跷的地方。
吕副书记和葛副市长就动用了自己多年贪来的钱财,也找到了很多和他们做过权钱交易的企业,去接那源源不断的卖盘,他们是越接越心寒,越接越害怕,那抛盘就像是几千上亿的资金一样,怎么就没个尽头呢。
他们开始接不住盘了,于是股价也就慢慢的往下面开始阴跌了,先是把涨上去的十几个点跌了个干净,最后开始连最初的价格也破位了,每天就是零点三个点,零点五个点的慢慢跌,已经让吕副书记和葛副市长把老本贴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