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省城的人都这样对季子强说:“季书记,今天大家见了面,也就认识了,你在省城有我们兄弟几个,没有什么事办不成的,你就不要见外,有事就吭个声。”
季子强客气说:“真是感谢了。”其实在座的这些人那里知道啊,在省城虽然季子强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但他却经常见乐书记,说出来只怕这几个人会吓傻。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都是君歌的铁哥们,君歌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杨君歌这个人真是挺好的,有能力,有胆识,而且特讲交情。这种人,现在这个社会难找啊。”
吃完饭,杨君歌说大家一起活动一下,季子强本来以为是吃完饭,然后再去歌厅唱唱歌。这是当时最时兴的玩法,他也没准备想,就坐上了杨君歌的奔驰,上车走了一会,他发现汽车出了省城市区。
季子强就问杨君歌:“我们这是到哪去。”
杨君歌暧昧的笑笑说:“郊县有一处温泉,传说是皇宫的皇后和妃子们常去的地方。我们几人不是外人,今晚带你去开开眼界,在一个洋河县不是也有温泉吗?你刚好考察一下,你看,我司机都不带,自己开车嘛。”
季子强想想也行,考察一下这里的温泉对将来洋河温泉山庄的建设和管理也有好处。
几辆车大约走了五十多公里,车子进入盘山公路。外边黑森森的,往这里来的车可真不少,不时前边有车灯照来开过去,又有后边的车加大油门超过去。
季子强觉得挺神秘,心里道:这一定是个好玩儿的地方。
七绕八拐,车到了一座神秘的山庄。这里灯火点点,曲径通幽,好像世外桃源。车一停下,就有服务生上来开车门,还有人马上来用胶布封着了车牌号。
季子强问:“这是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杨君歌和几个朋友相视一笑,道:“进去就知道了。”季子强等人进入大厅,一位迎宾小姐迎上来,杨君歌他们好像是熟人,知道往哪儿去,径直把他们三人领到一个大厅里。这个大厅犹如水晶宫,里面有一群打扮妖冶的姑娘,像鱼儿一样,或站或坐,或来回走动,搔首弄姿,足有二十几位。
她们只戴胸罩,穿小裤衩,罩上还别个号牌。
杨君歌对季子强说:“挑一个你中意的。”
季子强一看又是这活动,心里先就不大愿意了,倒不是这的小姐不好看,关键是现在的季子强也成熟和稳重了许多,对江可蕊他也是上了心的爱,所以就不愿意在有这种事情。
几个人见他迟疑,都劝了起来,杨君歌就直接的叫了声:“6号过来!你服侍这位先生。”
立即就走出一个高挑个儿的姑娘,上前挽着季子强的胳膊,季子强也不好挣脱,于是,他们几个人各挎一个进入了包间。
一个个单间里,有浴池有床。池里的水冒着热气,门一关就是两人的世界了。姑娘一下子脱光了衣服,又来帮季子强脱。
季子强喝了些酒,有点晕晕乎乎的,但还是坚决的拒绝了,姑娘急了,硬扯死拽要剥季子强的衣服,季子强这时候到成了一只绵羊,那姑娘倒成了一只色郎,季子强到底力气大一点,没让这女色郎得手。
姑娘说:“哥哥,别害羞嘛。看样子还没尝过鲜吧?别紧张,初次来都这样。来,我帮你……不要紧,这里绝对安全,你放心!……你摸我这身子,你喜欢吗?”
季子强只好叹口气说:“姑娘,不是我害羞,关键是我有陽痿呢,所以今天就算了。”
小姐白绸子似的身子紧贴季子强身子,使季子强一下子亢奋起来但季子强还是强忍住自己的欲望,说:“我出去买包烟,小费不会少你的,你就在这待一会吧。”
出了房间,季子强就走到了停车坪,一个人在那抽起了香烟.....。
党校的学习没过多久就结束了,季子强告别了江可蕊又回到了洋河县,现在的洋河县形势一片大好,公路也修的差不多了,而一些小型的旅游景点也都完成,并对有人开放,县城的维修也结束了,温泉山庄,唐可可的生态园,还有五指山景点的修建,都竟如了如火如荼的阶段,季子强是满意的,也是欣慰的。
回到了洋河县,一切又将开始,旅游的火爆程度,让季子强吃惊不小,整个县城到处都是人,熙熙攘攘的游客,大包小包的购物,让每一个洋河县做生意的人都喜逐颜开。
季子强没有先回政府,他下来车,带上小张,到处去转了转,还不错,在一些路口县上都设立的有专门的问讯处和服务处,供水处。
虽然未必有多少人来喝水,但这个姿态让很多游客感到了温馨,更重要的一点还感到了安全,很多景点,很多道路上,都有民警在值班,巡查着,这也是季子强离开的时候专门强调的一个问题,郭局长和王副局长也是给季子强打了保票的,在这一旅游旺季,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恶性的伤害游客案件。
现在的公安局,季子强是比较放心的,公安局的动用和安排,都会在第一时间里传到季子强的耳朵里,绝对的控制是一种权利最大的享受,季子强喜欢品味这种感觉。
转了一圈,季子强看看一切都好,也没什么值得在提醒和纠正的问题,他才放心的回到了县委,办公室里比他在的时候还要干净和整齐,这一定是秘书小张每天打扫的,季子强安稳的坐在了那张雕花靠背椅子上,看着小张给他泡来了茶水,季子强想对小张说声感谢,但到最后也只是点点头,微笑了一下。
小张就把季子强不在洋河的这些天的情况做了个简要汇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
季子强笑笑说:“是啊,只有这样,洋河县的经济才能有一个突破,洋河县的人民才能做到富裕,就不知道这样的好时光可以持续多长时间。”
小张就说:“应该能够到年底吧?”
季子强有点欣慰的说:“我也是惟愿可以到那个时候啊,要是那样,我们今年就真的可以摘掉贫困县的帽子了。”
两人就又说了一会闲话。
现在洋河县的四个煤矿,至此都已形成产能,王老五的煤矿的厂房等基础设施也基本建设到位。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煤炭产能由零的突破,到产能的暴增,而外销市场尚未完全打开,就好像突然而至的暴雨,遇到行洪设施的梗阻,小小的洋河县一时出现煤炭供过于求、竞相压价、恶性竞争的局面。
贺凌旭是打降价牌最凶的一个,他有父亲在背后提供庞大的资金支撑,撑得住。他想通过压价把其他几家企业搞垮,到时候整个洋河县就是他贺凌旭的天下,他做着这样的美梦。
原煤价格由原来的每吨700元,不到一个月就下降到500元。水洗煤由原来的860元,下降到了650元。
这种情况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对发电厂、水泥厂等用煤大户,对老百姓来讲,是偷着乐。那省下来的可是实实在在的“银子”啊。但煤矿就不是个滋味,那叫花钱赚吆喝,季子强也敏感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天一早,他让副县长召集有关部门开会,研究对策。
经贸委主任田然首先发言说:“竞争是市场经济的本质属性,搞市场经济就会有竞争,但是政府要营造公平竞争的环境,搞恶性竞争是有问题的。能不能把分散销售变为统一销售,实行生产销售分离?”
国质局局长堪瑜靖:“统一销售,四家企业不知道能不能尿到一个壶里。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搞行业自律,成立煤炭销售行业协会,松散的民间团体,制定章程,形成有关的制约条款。”
其他的相关局长也有的说:“我觉得成立销售行业协会更加可行,四家企业也容易接收。”
讨论了半天,最后季子强就认为,应该统分结合,统得过死不利于各方面积极性的发挥,分得过散也会造成不必要的资源浪费。
最后他让冯县长下来后与几个矿老板认真的商议提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后来冯县长就召集过来这四家矿老板,研究了几天,才定下了一个采取股份制的形式组建的公司,几家的销售人员也都可以重组到公司里来,这种做法可以把优势发挥到极限,把销售成本降到最低。
方案报到了季子强这里,季子强看看也是可行的,就指示副县长说:“这个组建要快,不能拖,不能耽误,我给你十天的期限,相关的部门必须开绿灯,谁的工作不力造成拖延追究谁的责任。”
冯县长也就忙起来了,开始着手协调和组建这个新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