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园虽好,并非久留之地,几天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他们不得不分手道别,留恋和不舍就成了这美丽之行最后的一幕,他们彼此都不想离开对方,最后还是季子强温柔而坚定的吻了一下江可蕊说:“我会每天惦记你,每天给你打电话,每天的梦里梦到你的。”
江可蕊相信这些季子强都可以做到,但她还是不愿意放开牵着季子强的手,季子强又说:“再过一两个月就到元旦了,元旦和春节也很相近,那个时候我们有的是时间相聚,你等我好吗?”
江可蕊点点头,她只能寄希望于下次相聚了,她知道,作为季子强这样的男人,他们需要事业,他们渴望站在事业的巅峰来生活,纵然自己强留下他的人,也永远留不住他那纵横驰骋,饮马仕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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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可蕊放开了手,她眼中有了点点的泪光,她看着季子强坐上了车,在这催人惆怅的秋色中渐行渐远,分别的秋天在纷落的秋雨中江可蕊把已经结成籽粒的果实哀伤地摘下,从此,在她的心中,便有了淡淡的相思,对季子强的回忆,于是,漫过浅浅的忧伤,就有了丝丝的渴望,思念的种子,带着希望,植入充满相思的土中。
季子强也一直回首看着江可蕊,他的心多了很多怅然........。
不过这样的儿女情长对季子强这样一个掌控着几十万生灵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奢侈的享受,这种享受也不能经常有,因为一点回到洋河县这个地方,季子强又有了千头万绪的事情要做。
几个大项目都已经启动,他必须时时关注着,对很多问题在刚刚露出苗头的时候,他就及时的介入了进去,用强有力的权威和智慧,帮着这些企业摆脱一次次难关。
最近季子强和叶眉也接触的很少,两人有时候通个电话,一般也都是季子强给汇报工作为多,她们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亲密无间的谈话,两个人总是客气和提防着对方,竭尽全力的回避着一些敏感的问题。
叶眉没有丝毫对季子强的讲解之意,她无法原谅季子强对自己的背叛,但岁月和官场的时间,已经磨砺掉了叶眉那盲目的冲动,她可以很耐心的等待,等待季子强再次的失误。
季子强也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就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在洋河县工作着,或许在别人的眼里,他现在已经大权在握,势力膨胀,他可以为所欲为,一手遮天了,其实绝不是这样,季子强相比于过去,他现在更加的小心,他不能随便给叶眉任何一个机会。
同样的,作为最近饱受打击的冷旭辉来说,他一样不敢有任何的麻痹大意,他也知道季子强正在寻找他可能出现的漏洞,所以他也在低调着。
这就让季子强一时找不到可以反击的机会,季子强现在的心情应该和叶眉是一样的,他也有耐心,他也在等待冷旭辉的失误。
在这个大背景下,洋河县就沉寂了下来,前段时间那种剑拔弩张和瞬息万变的局面就冷却了许多,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季子强在这个时候,就刚好可以为全年的更想指标和任务来冲击了。
县委书记这个岗位在中国是很特殊的,一方面权力大、缺乏监督,另一方面是压力大、责任重,县委书记在党的组织和国家政权结构上处于承上启下的关键位置,许多社会矛盾交织,要当好当称职,不但需要能力,需要品德和素质。
良好的个人品德和人格魅力是当好县委书记必备的基本条件,在“上级监督太远,同级监督太弱,下级监督太难”的机制下,没有个人的自我约束,是很容易滑进深渊的。
基本上可以这样说,在一个特定的区域,县委书记的权力与古代的皇权差不了多少,予取予求,对人财物具有绝对的支配权,公安、武警可以调动,检察院、法院可以左右,财政支出可以控制,每一个干部的前途基本可以个人说了作数,境内的所有工程可以插手干预……总之,权力可以延伸到各个领域当然,县委书记的责任也很大,事无巨细都有亲自管,发展、稳定、民生、安全……无所不包,一个也不能少,既要做到让上级满意,又要做到让群众满意。
因为有这些特殊性,所以季子强更渴望有一个安定的局面和环境,现在他暂时的打出了一片和平,那就要抓紧这难得的机遇,把工作搞上去。
今天他从洋河工业园的改建工地刚刚回来,就看到了齐副书记敲门走了进来,季子强马上从座椅上起来,很热情的招呼齐副书记说:“阳良同志来了,请坐,请坐,十一回来一直忙,我们都很少见面了。”
秦副书记一面坐了下来,一面说:“书记,你还是要多注意点身体啊,我看你最近是马不停蹄的每天跑,多亏你年轻,要是到我们这岁数,是吃不消了。”
季子强帮他倒上了一杯水说:“唉,心里急啊,看看这一年就过去了,各项工作千条万绪的,总是感觉时间不够,对了,阳良同志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吧。”
秦副书记就拿出了一份报告说:“节前市委给拨了10来万,让把县党校好好的收拾一下,所以我打了一个报告,你看看。”
季子强就接过了齐副书记的报告,嘴里说:“嗯,钱到账了没有,到账了就收拾一下,有的地方可以维修维修。”
齐副书记说:“钱刚到账。”
季子强想,这是现成的事情,到了找个施工队维修一下到不复杂,他本想大概的浏览了一下,就签字同意,不过看了几分钟,季子强就不得不说话了:“老齐,这个事情.......我看还是就用市里给的钱维修一下吧,县上虽然是财政好了一些,但年底了,用钱地方很多,再一个,党校我看暂时用不着大动。”
齐副书记眼中就闪过了一丝怨恨来,这个季子强真是认真,又不是用他的钱,看他卡的这么紧的,齐副书记说:“季书记,我想要收拾就一次把党校收拾好一点,县财政最近听说很富裕了,就拨50万元,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季子强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说:“老齐,也不是我舍不得50几万元,关键是我看党校的设施都还不错,比起有的学校不知道好多少倍了,先缓一缓吧。”
党校本来是归齐副书记管的,这个报告他也是考虑了很久才拿出来,由于今年季子强上来,卡的很严,自己比起往年已经少了很多外水,看看年底了,再不想办法动一动,这一年就算过去了,而且刚好小舅子出事以后,费了不少劲才把他弄出来,工作也丢了,自己找王老板挂靠了一下,给他搞了个施工队,就指望这次党校的工程赚点钱了。
齐副书记有点不高兴的说:“季书记,这党校怎么能和其他农村学校比,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办吧。我也是想做点工作,看你每天忙忙碌碌的,我也想出点力。”
季子强一愣,齐副书记是话里有话啊,他意思是自己关的太严了,连一点小事都不给人家权利,而且还暗示这本来是人家分管的事情,季子强就眉头皱了一下,有点为难起来。
齐副书记见季子强一时没有说话,端上水喝了一口说:“书记,你要是不放心我,要不党校就交给别人管吧。”
他就笑着甩出了一句硬话,党校一般都是书记管,你季子强总不能自己管吧,好歹我还是个副书记,客气一点,我尊重你一下,不客气了,你还能把我这副书记当成那些局长,部长一样拿掉啊。
在涉及到利益问题上,齐副书记就露出了少有的强势。
季子强默默的想了一会,他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和齐副书记发生冲突,对齐副书记这个人,季子强还是一直有所顾忌的,只从上次他小舅子那事情出了以后,齐副书记完全没有一点不满的情绪,这更是让季子强暗暗警惕着,齐副书记超出常规和人情的这种反应,也正说明了此人的城府很深,不露声色,对这样的人,远离和小心是必要的措施。
但现在遇上了这个很实际的问题,这就让季子强无法回避了,洋河财政在最近这几个月因为卖土地和税款的收入有了一点存货,很多人和很多单位都开始打起了主意,但季子强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不会像一个暴发户一样的挥霍掉这来之不易的一点资金,他希望在明年对农村的很多学校和乡卫生院添加一些设备,在一个对洋河古城季子强也想进行一点投入,该翻修的地方翻修一下,该修补的也修补一下,让洋河县城也能适合洋河县目前的旅游形势,这点钱自己必须看好,不然的话,要不了几天都会让他们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