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华悦莲就哼了一声说:“你有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事情,那只有你知道,你有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和我关系也不大了。”
季子强就一下的感到了恐怖,他拿着电话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他忙说:“悦莲,你什么意思,你不要走,我们再好好谈谈,我一定可以解释清楚。”
那面的冷笑声响起:“呵呵,解释清楚,难道还不清楚吗?难道你昨晚的身体表现还没有说明一些问题吗?你当我是小孩啊,我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什么时候有过那样的情况,不用说了,我们结束吧!”
季子强有点疯狂了,他一下就从床上跳到了地面,他焦躁的在房间来回走着,是光着身子来回走,一面对电话里说:“悦莲,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冷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我离开洋河县,我到一个远离着所有人的地方就陪你一个人,这样可以吗?”
那面的声音一点都没有温暖:“晚了,我一想到你和那几个女人在一起的样子,我都会恶心,也会呕吐,我也试图克制住自己的这种情绪,但我还是做不到,一闭上眼,我就会看到你们在床上翻滚的场面,我真的做不到心平气和。”
季子强的心已经冰冷起来,华悦莲的这种感觉他有过,当初自己也是这样想象着安子若的,这种感觉很难消除,他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在心上深深的留下了烙印,除非你把心摘掉,不然永永远远都不会消除。
但季子强依然力求挽回这个状况,他说:“悦莲,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有和向梅有一点的关系。”
“哈哈,哈哈,发誓,你认为那管用吗?你认为那可信吗?子强,我们放手吧,我真的无法忍受那样的事情,或者你的确还在爱我,或者你和她们仅仅是逢场作戏,但我受不了,我无法再相信你,这样我们还有什么美好的爱情和未来呢,不要勉强自己,我走了。”
电话中好像华悦莲也哭了起来,很快,电话就挂断了,当季子强在一次次的拨过去电话的时候,那面已经关机了,房间很安静,只有季子强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伤心,他的眼泪也少有的流了下来,他想起了一手歌,他开始低声的吟唱起来:
一份爱情
两个人累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人心碎一个人哭
她在后悔不断地重复都还在坚持谁知道最后
可还是哭了哦情人的眼泪
是因为爱着谁哭红的眼睛看了叫人心碎哦情人的眼泪
是因为深爱谁不能自己控制眼泪泪干了以后心已破碎。
再后来,他手机响了几次,都是请示工作的电话,但季子强轻轻的暗下了键盘,他都没有接听,他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呆呆的坐了很久很久,他的心已经冷了,而伤感和痛苦压弯了他往昔挺拔的腰。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季子强都没有联系上华悦莲,他专门的跑了一趟柳林市公安处,但那里的人告诉他,华悦莲请假了。
季子强又赶到了省城,找到了华书记的家,他敲门进去,华书记打开了们,他没有让季子强进来的的意思,只是把门开了一尺左右,冷冷的看着季子强说:“怎么了,季子强同志,难道你还要丢人丢到省城来吗?”
季子强低声说:“华书记,你和悦莲都误会我了,那些都是传闻,我今天可以当着你的面给悦莲讲清楚,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华书记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华悦莲在家,但她不会见你,而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也不用让我们来听,我不想骂人,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滚蛋吧,再不走我就给门警打电话了。”
说完话,华书记就把门使劲的碰上了,就在这一霎那,季子强知道,自己的这一段爱情算是结束了,他可以对华悦莲低声下气的求情,也可以听凭华悦莲对自己的指责和埋怨,但他不能容忍一个政敌对自己这样的蔑视和侮辱。
季子强是圆滑老道,他也可以忍辱负重,但他同时还有高傲的一颗心和一份自尊,这是他与生俱有的傲气。
他缓缓的离开了华书记的家门,在楼下,他多么希望华悦莲可以从窗户上探出头来,哪怕什么都不说,也不用她招手,就是看一看他,也让自己看一看她,那样,或者他又会沉默希望和信心,然而,什么都没有,他痴痴的看了着华书记家的窗户,看了十多分钟,他终于离开了这里,离开了省城,带着哀伤和凄凉,一个人回到了洋河县城。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的办公室,也不知道在走廊过道有谁和他打过招呼,他整个人都麻木着,他的眼神也没有了过去那咄咄逼人的神韵,他让巨大的伤痛击败了。
直到好几天以后,他才开始恢复了一点知觉,在这几天里,他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也没有出过办公室,每天的饭菜都是小张悄无声息的端来,而很多不大重要的工作,小张也帮他推掉了,因为小张理解他,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但知道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而冷县长和何斌在期待着市里对季子强的问责,他们相信市里不会不闻不问,特别是韦市长不会轻易的放过季子强,他们每天都在关注着上面的动向,在看到季子强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时,他们知道,他们投给季子强的那枚炸弹已经爆炸了,至于是怎么响的,炸弹的杀伤力有多大,他们不得而知,但显而易见的,季子强已经中弹了,他被击垮了。
季子强被击垮了吗?也不完全是这样,他在痛苦中,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提不起精神,但他还是知道有点事情必须去完成,他转而希望可以用充实的工作来慢慢的淡漠这种伤痛,他在尽力的让自己振作起来。
这样的沮丧到底被一件事情给扭转了,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这是安子若的电话,在电话中安子若说:“子建,我准备这一两天就到你们洋河县去,对你上次说的温泉做一个实地考察,你有时间陪我吗?”
季子强的热情和情绪被点燃了,这几天的颓废被一个巨大的希望冲击着,安子若的到来,极有可能让自己的洋河开发大思路得到实现,对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来说,这种对成功和事业的渴望,在很多时候是可以超越一些个人的情感。
季子强忙说:“子若,你来考察我很欢迎,你来吧,最近我有时间陪你。”
安子若就笑着说:“怎么,你真的准备给我来美男计啊,嘻嘻。”
季子强苦笑了一下,他情绪是好了一点,但还没有达到随便开玩笑的那中地步,他说:“我只是想真是的让你看一看洋河县,看一看温泉的价值。”
见他说的很认真,安子若也收起了玩笑,说:“我最近也查询了一下相关的资料,也走访了几家地质勘察院,对温泉有了更多的了解,希望你们洋河的温泉能够适合我的要求。”
季子强说:“是的,虽然我和希望你来投资,但我也不希望你盲目的投资,双赢才是王道。”
安子若真诚的说:“谢谢你可以这样想,那时间就定在后天吧,后天我会过去。”
放下了电话,季子强的思维可以活跃起来,他搓着手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他感到有点兴奋,有点激动,如果可以谈成这个项目,自己就会给洋河带来新的机遇和生机,对下一步五指山的开发也创造了一个有利的局面,要不了多久,洋河就会以一个心的面貌展现在柳林市的面前。
他拿起了电话,连续的发布了几个指示,对旅游局的蒋局长,对招商局的王局长,规划局戴局长都做了详细的叮嘱,他要各个部门通力合作,力争一举拿下这个项目。
后来他又给秘书小张打了个内线电话,说:“小张,你给我去找一下洋河县南郊温泉的详细资料,嗯,设计院,地质局,反正我也搞不清楚,那里有就到那里找,越快,越全越好。”
他的声音可以变大了,也变得沉稳和威严了,这让秘书小张送了一口气,他知道季子强又活过来了,他连忙答应说:“书记放心,我现在就去查找。”
季子强自己也不闲着,他打开了电脑,在网上恶补起了温泉方面的知识。
看了一会,桌上的电话又一次响了,季子强一看是保密电话,知道是上面的,看看电话号码,叶眉的,就赶忙接通说:“你好,叶市长,我是季子强。”
叶眉在那头语调平稳的说:“子建啊,听说你前几天上了一趟省城?干什么去了?”
季子强脑袋里现在段是温泉,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上省城做什么,这样犹豫了几秒就想起了自己是到华书记家去了,就忙说:“奥,是一点私事,叶市长怎么知道的。”
叶眉依然很平稳的说:“我在省上也是有几个朋友的,好像有人见你到华书记那里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