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砰!”
第三孔、第四孔、第五孔、第六孔命泉的环形虚影陆续出现裂痕并慢慢破碎开来。
如今在顾辞头顶的上方,两团虚影映照而出,异象频频,泾渭分明。
其中一团是六条细长蜿蜒的银白色灵河悬空而挂,而另一团则是四个黑洞状圆环虚影并排而立深邃且幽深。
“不错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破开了六孔命泉,顾小子的根基打得还算牢靠,当年轩辕那小子在这一步的时候,也没这么快!”
赤赤看着眼前的异象,满是赞赏地连连点头。
“不过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怎么停下来了!”
赤赤看着顾辞一脸凝重的表情,有些拿不准情况,干脆站在原地没有动。
它不相信那位选择的命定之人,会卡在区区六寸元海,在它生活的那个年代不达到七寸元海的武者是不配被称为天骄的。
要知道,命泉境和凝元境,一境一天地。
即使在命泉境开辟了九孔命泉的妖孽武者,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在晋级凝元之时还能保持住九寸元海。
一般的实际情况是在晋级之时能维持住只掉一个品级的人都已经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轩辕那小子当年在转修此道之时,即便周天气运加身,也不过才以九孔命泉晋级成了九寸元海。
没办法,武道九境,淬灵、锻脉、通幽、命泉、凝元等前五境尤为重要。其力量体现最弱,但却也最难把握的。
凝元境是武者一生塑造根基的最后一次机会,一旦错过哪怕逆天神药在手也再无更改的可能。
——
顾辞完全不知道赤赤的此刻的想法,当然,即便知道了,他也没心情理会它。
此刻的顾辞脸上露出了无比纠结的神色,按照常理,随着第六条灵河的成型,自己只要按部就班地将剩余的四孔泉眼冲破即可。
届时,塑灵河!聚元海,入凝元!
未来可期!
不过按照刚刚前面六孔泉眼的状况来看,仅仅只用普通真元恐怕是无法完全破开十孔泉眼的,估计连第九孔都有些吃力。
自己所修炼的天狱造化诀来自当年那个古洞石碑之上,其来历成谜,品级极高。因此自己体内的命泉极为坚固,如今倒是有些棘手了。
怎么办呢?
难道要动用那股力量吗?
如果今天仅仅只是破开九孔命泉,再以九丈元海晋级凝元之境,便算不得圆满之事了。
这些许的瑕疵也许现在还无法看出优劣,但在未来的某一天很可能会成为自己的致命之处。
顾辞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向四周。
罢了,先突破要紧,本来一开始他没有打算动用体内那股黑色元力的。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其他了。
决定已下,顾辞便不再犹豫。
随着功法再次运转,一股九幽之力自顾辞的心脏之处溢出,同时体内金色真元猛然由丹田之内涌现顺着经脉流向周身各处。
随着时间的流逝,顾辞的体表之上渐渐覆盖了一层层黯黑色光芒。同一时间点点黑光自体表浮动而上,朝着顾辞头顶上方的两团异象而去。
“破!”
这道九幽之力骤然加速,径直冲向顾辞体内的第七孔命泉的泉眼。
在顾辞的内视之下,其体内的第七孔泉眼中心处,出现了一条细微的裂缝。
“砰!”
随着这条裂缝的出现,大量的黑色元力尽数涌入其中。随着黑色元力增多,这条裂缝宛如大坝决堤一般,最后整个泉眼轰然炸裂。
顾辞头顶上空的异象再次变幻,七条灵河高悬于三个圆环泉眼虚影之上。
只不过,相对于前面六条银白色灵河而言,刚刚形成的第七条灵河是黑色的。
顾辞见状也不再犹豫,再次控制黑色元力朝着第八孔泉眼冲击而去。
“砰!”
“砰!”
不久之后,第八孔和第九孔命泉的泉眼也顺利化作灵河,只不过跟第七条灵河虚影一样,其内的河水同样是黑色的,深不见底,充满死寂气息。
同时,此时天空中的异象也完全不同了,两团异象不再是泾渭分明的分立两侧。
在第九孔泉眼破碎的瞬间,空中的第十个黑洞虚影的边缘处便泛起了七彩光芒。而另外九条灵河则分列九方,将七彩黑洞团团围住。
九道银白黯黑交织的光芒与七彩光芒相互抵抗,相互围剿。
截止到目前,顾辞已经成功破开了体内的九处命泉,即便现在停下来,只要顾辞将已经成型的九条灵河聚海成功,他依旧可以以九丈元海的成就步入凝元境。
九丈元海,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代表着至深根基,至高潜力,至强战力。
九为道之极致,天地万物究其本都无法超脱于九,否则,天道降罚,逆天而行者,古往今来最终都陨落在了天劫之下,无一人例外。
顾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同时其周身涌现出一股极强的力量,一道银色与黑色交融的元力光柱裹挟着金色光点,直接轰向体内的最后一孔泉眼。
就在元力光柱与第十孔泉眼接触的一瞬间。顾辞感觉到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从天穹之上陡然落下,降临在自己身上。
赤赤在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那股玄妙力量,赶紧回头对着小奶娃大声喊道。
“卧槽!”
“天罚不应该是在最后凝聚元海的时候才降临吗?”
“现在不是刚破碎命泉,显现灵河吗?”
“不对劲,不对劲!这怎么回事?”
“天道那个狗东西当年不是遭到重创沉睡了吗?”
“现在这个是什么鬼,哪里蹦出来的?”
“旦旦,快快,快护住他!”
赤赤这会是真的急了,刚才他看到顾辞调用那股黑色元力的时候都没这么急过。
“呀呀!”
旦旦此刻小脸紧绷,他坐在树杈之上,两只小手使劲地挥舞着。
旦旦身下的古树随之震荡起来,无数树叶裹着银白色光点飞向顾辞的头顶。
片刻,旦旦似乎感觉力量不够,两只脚不由地也在半空中踢了踢。
他是真的生气了,当然这种生气不是多么在乎顾辞的死活,而是见到陌生人闯进自己家撒野时的一种愤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