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符箓测试的郭达,有点无所事事。
到4S店里,把汽车牌照上好了。
跑了趟秦岛老街,去张有财老板那里补买了一点符纸,朱砂。
但他不想再画了,手头一堆没用掉呢。
等用掉一部分再说吧。
正无聊地在家里打游戏呢,接到了谭妹子的微信:
“达哥,速来,江湖救急!”
握草,这是啥事啊?还江湖,还救急。
去吧,自己的微信列表里没几个人,还是珍惜一下吧,应该没什么大事。
按照谭妹子发来的定位,郭达驱车前往。
就是上次送东方梨时到的那个地方嘛,发啥定位啊?当哥是路痴吗?郭达有些无语。
到了谭妹子她们家楼下,找了个停车位停车。
哟,旁边那车挺不错,兰博基尼,住这儿的人挺有钱啊。
进门乘电梯,按八楼,八零二。
嗯,郭达发现门口站着一个捧着一大捧玫瑰花的帅小伙,眼巴巴地盯着八零二的门。
几个意思?求婚?
郭达有些看不懂状况了,连忙给谭妹子发微信:“到门口了,门口那位是谁?我要进来吗?”
不一会儿,八零二的门开了,出来的居然是东方枚,过来就把郭达拉进了屋。
门马上关上,看也没看那个小青年一眼。
郭达进门后发现,三个妹子集中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换了双拖鞋,郭达也没见外,来到一个单人沙发那里,一屁股坐下。
“几个意思,谭妹子?外面那位谁啊?”
这次谭妹子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也没了。
倒是东方妹子,软声软气,慢条斯理,嗓音婉转,把事情简单介绍了一下。
把郭达听得心花怒放,恨不得永远不要停下来。这声音太特么好听了。
不过事情其实很简单,讲不了多少。
外边那位呢,东三省来的,就是谭妹子老家来的。
以前家里介绍认识的,叫李健生,是老家那边财政局员工,家里条件老好了。
那个李健生看到谭妹子后就发誓,非她不娶。那家伙,脸蛋太漂亮了,身材太辣了。
讲话么,也可以忍受,反正东三省都这味儿。
然后,他对谭妹子就发起各种追求。
可即便他又帅又有钱,工作也不错,人谭妹子还是看不上他,回绝他,尽量躲着他。
这不,今年过年都不回老家去了。
没想到,人小伙子牛皮糖功夫了得,开了大几百公里路的车,赶来了。
可把谭妹子吓坏了,才把郭达这救兵给搬来了。
闹明白事情的原委,郭达也总算知道关键所在了。
郎有意,妾不愿。
“谭妹子,外面那位小李子,瞅着挺不错啊,又帅又精神,咋还不满意啊?”郭达感到有点好笑,姑娘你傲娇了啊。
“不满意就是不满意嘛,就是不来电,看着不顺眼。”谭妹子终于发话了,还是那个味儿,东北省土生味。
“完全不给机会?不处着试试?”郭达试探着问。
“我已经回绝他N次了,他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让好女怕缠男,靠缠劲磨我呢。”谭妹子异常坚决。
“那你叫我来的意思是,把他给揍跑了?”郭达又问。
“不是,要揍他,阿枚都能打他十个。”
“那你几个意思嘛?”
“我想让你扮我男朋友,让他彻底死心。”谭妹子说。
“不是,我这样的,没有说服力啊。没他帅,没他年轻,还没他有钱。楼下那个兰博基尼是他开来的吧?”郭达有点挠头。
“管他呢,我就认你了,我就看你顺眼!”她有些不讲理了。
“是扮演,不是真的噢,原则要搞清楚。”郭达连忙申明,被她讲得有点像真的一样。
“怎么?嫌弃我啊,配不上你啊?”谭妹子开始瞪眼。
“不,不,不……是我配不上你!”郭达求生欲还行。
“那你怎么说,干不干?”搞得像女土匪似的。
“干,你说怎么做吧,我配合。”被绕进去了,认怂吧,好男不和女斗。
“我们一起出去,跟他说清楚。”
“不请他进来坐会儿吗?人老远来的。”郭达小心地问。
“又不是我请他来的,我都躲着不敢回家了,他居然跟我家里要来地址,上这儿来堵我来了,耍无赖啊,我干嘛请他进来。”这位有了底气,又豪橫了。
“行吧,你觉得合适就行。”郭达回答。
枚妹子和梨妹子全程看戏,一句话都不带插嘴的,家教真好,严谨。
郭达和谭松韵一起出去,谭妹子手挎着郭达的胳膊。
“李健生,这位是我在这儿的男朋友,和我谈了半年多了,我们关系很好。所以,你和我,是没有缘分了。”底气十足的谭妹子果然强大,开门见山。
“假的吧,松韵,他是你拉来的演员吧,看着不太像啊。”
到底社会上打滚过的,眼光有点毒。
“他就是我男朋友,怎么可能假的,我们啥都做过了。”
嚯,嚯,嚯,真是啥都敢说啊,郭达表示太刺激了,小心脏有点顶不住。
“就他那样,一身地摊货,表都不戴一个,我看过了,楼下那辆哈坲是他的吧,你就和这样的人好?”
这家伙,这话就不地道了。我穷就不能谈女朋友啦?价值观有问题啊,怪不得谭妹子看不上,白瞎了人模狗样的外表了。
郭达心里吐槽,但他坚决不参与。一脸自信与镇定。你特娘和一个金丹真人PK条件,膨胀了呀。
旁边谭妹子一下子踮起脚,抱住郭达的头,鲜红的小嘴就怼了过来,一下子吻住郭达的嘴。
足足一分钟,那个李健生像被子弹打中了一样,一动不动。
郭达也像被子弹打中了,浑身僵直。
后面看戏的枚妹子和梨妹子,四个眼珠子瞪得溜圆,小嘴张得老大。
这是场大戏啊。
等郭达和谭妹子两人分开,一边的李健生一下子把手里的一捧花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下楼,开车走了。
谭妹子家门口,四个尴尬的人,还在那儿默默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