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桥略微思索,才道:“好像是去年桂月的时候,我在屋中打坐,突听到天空中响起一道吟声,当时还不明白,还是后来听师兄们谈起,这才知道,原来那是龙吟声。”
去年桂月?也就是八月的样子,那不就她渡劫那次?
凌锦不免开始沉思起来,三块大陆因为结界而划分开,连妖兽都有所不同,那为何晋曦大陆也能听到龙吟声?
那望岐大陆呢?是不是也同样的听到龙吟声,要是按这么说来,那三块大陆其实不算意义上的分开,好比一个蛋糕,被切了三块,可还在一个盒子里。
那是不是哪天,那个阻隔三块大陆的结界破了,最后就合并到了一起,形成一个新的大陆,那岂不是……
“前辈,你是要寻那龙吗?那你这也太迟了,都过去了这么久,想必是一点踪迹也没有,而且我听说那些前辈可是寻了好久,却一无所获,想来没那么简单。”
邬桥北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在想怎么去寻呢,不免好心提醒道。
被打断的凌锦,当下回神,这也就是她的猜测,毕竟没影的事谁知道呢,回道:“嗯,那除了那次,可还听到有关于龙的消息?”
邬桥北摇头:“没有,自那次后,宗门的师兄们可都讨论了许久,一有什么消息,都传的人尽皆知,可到了今日,我都未曾再听过有关于龙的消息。”
凌锦点头:“好,没事,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说完便起身,飞到树杈上休息去了。
让邬桥北一阵无语,这位前辈真是说风就是雨,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潭明晚也是同样疑惑,只是觉得这妖有些古怪,怎么与人修似的,刚刚他就悄悄观察过了,虽然她没做什么,可他却细心的发现,她并不像普通的妖,不说谈吐还是气质,更像宗门里的弟子。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在宗门里生活过,不过却立马否定了,觉得不太可能,他可没听说哪个宗门,收了半妖当弟子,或者有宗门收留过半妖。
看了看身边开始闭目休息的邬桥北,潭明晚叹气,真不知道该说邬师弟什么好,这妖一看就不简单,不过好在问的都寻常问题,让她知道也无妨。
随后也往身后的树靠了靠,不过闭眼的时候,突然想到凌锦说的可有碰过什么,或者遇到狂躁的人。
手不由莫想肩膀,出宗前,当时他的师父拍过他的肩膀,说让他在外小心,早些回来。
这么一想,潭明晚突然就没了睡意,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却想了很多,一会儿是师父,一会儿是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就这样,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树杈上,凌锦却毫无随意,她正在研究那颗新得的珠子,毕竟她一直以为腹中的珠子就是她本命,现在多了一颗,那岂不是告诉她,其实她是不完整的,还有残珠在外面。
那青色珠子进了她腹中后,就没什么动静,除了与红色珠子一样,吸收着外界的灵气,可红色的相当于她内丹,可以升级,那青色的呢?对她有什么用?
也不知道那青色珠子,是不是察觉到了凌锦的想法,停顿了一下,随后便把吸过来的灵力,吐给边上的红色珠子上去,也就是反馈到了凌锦身上。
凌锦见状当即坐起来,心中一喜,心想这算不算多了一个滚轮,原本比别人多一倍的速度,现在却是两倍速度。
那离元婴只怕不远了。
当下好心情的又躺了回去,心情不错的看着天上的那些小星星们,真是怎么看,怎么美,就是不知道二师兄与岱戈他们如何了呢?
另一头的岱戈他们,眼下却说不上多好,他们刚出海域,就遇到了异兽,而且数量还不少,唐沐泽还差点就交代这里,最后还是岱戈及时发现,一把把他拉到了身后,不然可就没办法跟凌锦交代了。
“嘭!嘭!嘭!”
一阵阵爆炸声,在这漆黑的夜中异常的响亮,可也没有绝了那些蜂拥而至的异兽们,好似感觉不到岱戈身上,散发的强大的气息般,双目通红的盯着两人。
异兽眼中的红色,带着些许戾气,鲜红到发黑,看着很是骇人。
岱戈见状,面色如常,手一挥,那异兽便飞了出去,再一挥,直接捏爆,那绿色的血液瞬间散落在各地,看着恶心。
唐沐泽服了疗伤丹后,便一直站在岱戈身后,看着数量还不减少的异兽,不由皱起了眉,小声道:“莫不是我们进到了它们的老巢?”
岱戈:“跟上”,说着一边清理着前面的路,一边朝前,他也没有想到,在栖衍山这么久,外面居然出了这些奇怪的生物,说是妖兽还真是看得起它们,完全没办法交流,也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
身后的唐沐泽,听后赶紧跟前。
……
天微刚亮,凌锦便飞到树下,邬桥北他们也已经起来,正准备出发。
三人都没有说什么,当下抬脚便走。
这一路还算安静,没有修士,也没有什么妖兽或者异兽,走了五六个时辰后,邬桥北这时出声道:“前辈,前面便是清水宗的地界了,如果不想被发现,还是别再靠近了。”
凌锦抬眼望去,已经可以看到建筑的轮廓,当下点头:“好,你们走吧!”
邬桥北与潭明晚抱拳一礼,回道:“告辞!”,随后两人头也没回的走了。
而凌锦待他们离开后,贴上隐身符,跟在两人身后,不,准确的说跟在潭明晚身后,她准备盯牢他。
而前面在走的邬桥北,不免小声说道:“那前辈应该没跟来吧!”,他不敢回头,怕被发现,那挺尴尬。
潭明晚:“没事,就算跟了也跟我们没有关系,你也提醒过了,最后如果被抓了,也是她的事。”
邬桥北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潭明晚,疑惑的问道:“潭师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直辟着那位前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潭明晚面色如常,淡淡道:“没有,她为妖,与我们不同,没必要过于亲近罢了。”
邬桥北听后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