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们也猜到了要是自己联手李相显和笛飞声三人一起闯进百川院的话,就高端战力来说,他们肯定不会是自己三人的对手。
自己三人要是分工合作,一人负责牵制,一人负责开路,一人负责劫狱,还是有可能把方多病救出去的。
而且还有一个就是,如果自己主动说出自己就是李相夷的身份,那么相信百川院之中还是会有很多人支持自己的,就算是不支持,也会选择中立,做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着自己和肖紫衿他们的决斗胜负而左右摇摆。
这些情况都是他能够预想到的。
所以唯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方多病关押在分部的大牢里。
李莲花现在回想起来,在总部的大牢里似乎还有一些被炸药炸过的痕迹。
恐怕那炸药原本是用来对付自己等人的吧,要是自己等人擅闯大牢,那么必然会先接受一波炸药的洗礼,然后在跟他们去战斗。
只不过他们还没有等到自己的到来,而已经被人攻破了百川院,那大牢附近的炸药估计也用来对付敌人了。
只可惜的是,敌人还是比他们预想中的要强大得多了,没有得到相应的效果而已。、
李莲花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这敌人会是谁,居然能够将百川院和金鸳盟两个巨头玩弄于股掌之中。
未知的敌人才是最难缠的,敌人不知道在哪,更不知道是谁。
这一场打仗可真的难打了。
这一切也只能在找到方多病之后才会找到线索吧。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大牢之中,笛飞声控制着云彼丘,在大牢的门口守着,自己也在大牢的附近加强巡逻。
以免全部人进入了大牢之中,会让人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这种苦头毕竟才刚刚在金鸳盟体验了一把,这也太让人憋屈了。
谁知道这百川院的大牢里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机关呢,毕竟这个云彼丘也是百川院的人。
他在百川院设计个机关也很合理。
幸好,这百川院的大牢并没有像他们想象那样会有机关。
不过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在大牢里找到方多病的身影。
而正当他们要放弃的时候李莲花忽然停下来。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牢房。
李相显便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李莲花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知道,这里的牢房我很熟悉,但是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妥一样,但是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来。”
“没事,你再想一想,别着急!”
李莲花尝试在找回自己当日被关押的牢房,他快步走了过去。
“对了,这个就是当日关押我的牢房,这里我做了记号,没错了。就是这里了。”
李相显不由问道:“这里有什么特别吗?”
李莲花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眼神一亮。
“我知道了!”
“我就说怎么会那么奇怪,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最后一间牢房了,我记得当日我旁边还有一个牢房的,里面是一个被脱光了衣服的女子,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脱光了衣服的女子?”
“对,但是你看,这里,现在却变成了一道墙,我就说怎么会如此的奇怪。”
“一定是有人故意在这里起了一道墙!”
李莲花说完之后,便来到了墙角边,伸手摸了摸墙上的泥灰。
“你看,这些泥灰都是新的,估计是这道墙起了没多久!”
李相显闻言也过去观察了一会,然后伸出手敲了敲那一道墙。
“空的,里面还有隔层!”
两人心中大喜。
于是便后退半步。
李莲花拔出少师剑朝着那一道墙刺去,他不敢太过于用力,毕竟他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万一方多病在里面,就会误伤他。
所以两人也只好一点一点地把那一道墙挖了个大窟窿。
通过大窟窿观察了一下,确认墙边没有人之后,两人便运转内力,四掌贴在墙上,同时发力。
轰隆的一声,瞬间尘土飞扬。
那一道墙应声倒下。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当日李莲花看到的那一个牢房。
而牢房之中,一个十字架上五花大绑着一个年轻人。
从身形和来上的轮廓,还有衣物来看,这人除了是方多病还能是谁?
两人在看到方多病的时候,心中大喜。
感受到方多病还有生命气息,两人才放下心来。
看着遍体鳞伤的方多病,两人又心痛不已。
于是连忙过去帮方多病松绑,此时的方多病已经缺氧昏迷不醒了。
李莲花毫不犹豫,盘膝而坐,双手贴在方多病的后背上,帮助他梳理经脉。
此时的方多病,脉象微弱,经脉里的内力也变得浑浊,紊乱不堪。
而李相显则是在大牢门口护法,避免有人闯进来。
因为李莲花在施展扬州术帮人疗伤的时候,要是遭受到打扰的话,很容易会走火入魔。
而李莲花一边帮助方多病梳理经脉,心中就一阵心疼。
他知道方多病是因为自己的隐瞒身份,才会选择赌气离开的,也因为这样才会被百川院的人抓走, 还因此而受到如此的虐待。
幸好他没有生命危机,要不然的话自己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这个家伙可是十年前连一把剑都拿不起来的,要不是自己鼓励他,可能他这辈子也不能习武练功了。
也是因为自己当年的举手之劳,将他的人生轨迹改变了。
他一直把自己视为偶像,一直说自己就是他的师父。
这也是自己答应过他的,只要他能把剑拿起来,只要他能练出一些练武的基本招式,自己就收他为徒弟。
他也一直以能够成为自己的徒弟而自豪。
也一直在苦苦找寻自己的路上。
而自己则是一直对他隐瞒身份,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种残忍。
李莲花甚至还在想,要是自己早一点 告诉他,自己就是李相夷的真相,那么事情的会不会就变得好一点了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方多病在李莲花的扬州慢滋润下,也慢慢地恢复了神志。
他抬头看着这个熟悉的脸庞时,眼角不禁泛出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