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泰这么说,两人同时有了兴趣。
这也是李相显最关心的问题,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得像方多病那么的好奇。
他也是大概猜到了,要是能在陈泰这里得到认证就好了。
这件事,方多病一直耿耿于怀,甚至还一度认为是自己的疏忽,才会让李莲花被人带走了,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
“究竟是为何,还要是总部的人亲自前来要人!”
“刚才你们在赏剑大会上也看到了笛飞声的出现,江湖中也有传闻说李相夷其实并没有死,这些都并非空穴来风。”
方多病听到这里,便知道陈泰想说什么了,他眼睛都瞪大了,耳朵也竖起来了。
“我们怀疑,这个神医李莲花就是当年的四顾门门主李相夷!”
方多病虽然猜测到,但是在听到陈泰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跳了起来!
“真的?确认了?”
陈泰摇了摇头。
“只是猜测而已,毕竟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要是真的是李相夷,那么无论是朝廷,还是黑白两道的人都会高度的关注,说不定新的一轮纷争也会出现。”
李相显微怒道:“就是为了测试一下我朋友是不是李相夷,而专门设这一个局让他承受牢狱之灾?”
“唉,李相夷这三个字实在是太诱人了,要是那李莲花真的是李相夷,那么到了有心之人手中,都不知道这个江湖会发生什么样的天翻地覆呢。”
“所以,现在还没有确认那李莲花就是李相夷?”方多病的眼神之中,既希望听到确认的答案,但又有点不希望,反正就复杂得很。
“确认了!”
“确认了?”
“嗯,确认了他不是李相夷!”
“我日…你说话能不能别只说一半!”
李相显示意方多病安静点之后,有点好奇地问道:“陈兄,可知道他们是如何确认李莲花不是李相夷的?”
“这个就要从那位冒牌的县令说起了,李兄见识多广,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金鸳盟的‘药魔’?”
“那县令就是金鸳盟的药魔?”
陈泰闻言,摇了摇头。
“不至于,不至于,堂堂一药魔怎么会窝在这小镇上当县令,这县令是药魔的大弟子!”
“药魔的大弟子?金鸳盟的人怎么会跟百川院的人合作?”
“会不会是百川院的人也被他蒙骗了,以为他只是普通的一个小县令?”
方多病摇了摇头。
“不会,带走李莲花的人可是百川院总部的人,云彼丘当年是李相夷手下的得力助手,与另外三人齐名称为‘佛彼白石’,这也算是老江湖了,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一个小小的县令还需要他亲自来分部这里要人,再说他把人带到衙门中去,有什么用?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
“这个是你们百川院的事情,我和陈兄便不插手了!”李相显打断了方多病之后,便继续对陈泰说:
“陈兄刚才说县令是药魔的大弟子,那么他们是如何检测李莲花是不是李相夷?”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他们在交谈的时候,十分肯定地认为李相夷中了碧茶之毒,这种毒性可是没有解药的,如果那人真的是李相夷的话,那么他体内必然还存在碧茶之毒。”
“只要县令检查一番便知晓李莲花体内是否存在碧茶之毒,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没有检查出来,也没有测试出李莲花会武功,所以才认定他不是李相夷,只是一个游医李莲花而已。”
“既然确认了他不是李相夷,为何不把他放了?”
“呵呵,方小弟有所不知,只要人在他们手里,他们说是李相夷他就是李相夷,他们说是李莲花,那他就是李莲花。”
“唉!就算你们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件事牵涉的复杂程度,根本就不是三两个人就能解决得了的。”
方多病闻言便冷哼了一声。
“哼,既然是江湖之事,那么我百川院就得管!”
“就凭你?还是你所在的百川院分部?你难道忘了从你手中把人带走了的是谁吗?”
“那可是百川院四大院主之一的云彼丘,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分部的侦探而已,你拿什么去他手中把人要回来?”
“江湖之事的确是百川院管,但是百川院不是你管的啊,小兄弟!”
听到陈泰这么说,方多病欲言又止,想要反驳,但是又找不到理由。
他也听得出来,陈泰之所以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主要还是想让自己放弃,别把小命搭了进去。
但越是这样,就越激发出他内心的那一团火,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
他咧开嘴笑了笑。
“陈兄的好意心领了,但是既然我是百川院的人,那我肩膀上就有匡扶正义,维护江湖太平的责任,区区小命,死了,又有何足惜?”
“你们有所不知,要不是李相夷,也不会有我方多病的今天!”
边说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小木剑,如同至宝一般。
李相显和陈泰看着他手中的小木剑,上面赫然刻着“相夷”两个字,心中一阵惊讶。
方多病没有理会两人吃惊的目光,一边抚摸着木剑,一边回忆着。
“我自幼体弱多病,无法练武,甚至连一把剑都拿不起来,而当年恰好遇上李相夷,那会他还没有声名鹊起,他却告诉我,拿不起剑,不是我懦弱,而是那把剑不适合我,于是把这把木剑赠送与我。”
“他还说,要是我能学会一些基础的武功招式,他就收我为徒,后来我做到了!”
“想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武功天下第一,创立四顾门,当上武林盟主,风极一时!”
“当我找到他的时候,却是在东海之上,那充满了硝烟的战场,根本就没有他的身影。”
“人人都说他死了,可是他是天下第一,怎么可能会死呢?”
李相显听着听着又回忆起十年前东海之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心头一震,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方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