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玿城与于浅浅对视了一下,都没有说话。
陈晓亮仰着脸,等他们回答。
见到没有人理他,气氛非常的尴尬,他就继续笑笑说:“玿城,我的能力怎么样,你应该最清楚吧?如果不是看在兄弟的份上,我真的没必要进章和,你知道大把的人等着请我呢。”
君玿城扬了扬眉,嘴角露出一抹薄凉的笑意。
他正准备开口,于浅浅已经阻止住了他。
于浅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慢慢悠悠的和他说:“晓亮,其实并不是章和不愿意聘请你,但我估计接下来你未必会有精力顾得上章和。”
“这是什么意思?嫂子难道是希望玿城单独开一个公司给我让我做?这样不太好吧?如果嫂子坚持这么做,我也就却之不恭了,毕竟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
陈晓亮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难以掩饰心里的得意。
“我也很想让玿城这么做,不过却没有办法,我怕接下来很长时间你没有时间处理这些,我怕你会被刑警大队调查。”于浅浅放下水杯,心平气和的对他说。
“我被……刑警大队调查?怎么会?嫂子你别开玩笑了。”陈晓亮摆摆手,满脸的迷之尴尬。
“我可没有开玩笑呢。今天在君丽商场的天台上发现了一身是血的梦菲,而天台上的摄像头又不偏不斜的拍下了事发的经过。你说,风卷卷会不会去找你协助调查,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会不会很忙呢?”
于浅浅挑了挑嘴角,不紧不慢的说。
这件事,尚梦菲没有允许报警。
但让于浅浅没想到的是,陈晓亮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跑来让君玿城给他职位。
于浅浅难以按捺心中的愤懑之情,就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吓唬他。
“嫂子,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晓亮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他开始有些慌张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风卷卷通知我,见到你就第一时间告诉她。哦,我进门的时候已经给她发短信了,想必她应该很快就到。”于浅浅悠然的看了他一眼,笑道。
陈晓亮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了汗珠。
他变得有些害怕起来。
“嫂子,我是梦菲的男朋友,伤害梦菲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我呢?”他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摄像头拍到你了。也许是摄像头坏了。对了,风卷卷说上次那个叫金安的大叔,也被人指使了。她现在已经掌握了切实证据,说准备抓人呢。”
于浅浅仍旧是笑呵呵的说。
陈晓亮心里一凉。
他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虽然说他没有真的动手去伤害尚梦菲,不过以茶靡的性格,被捉住后一定会说他是同谋,或者说他是指使者。
加上有摄像头为证,到时候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还有金安那件事,于浅浅和君玿城难道都知道了?
……
陈晓亮怕得不得了。
他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对于浅浅和君玿城说:“嫂子、玿城,我忽然想起有件急事忘记做了,我必须得先走。我改天再请你们吃饭。”
“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留下来吃饭吧。”君玿城不动声色的看了妻子一眼,略带促狭的说。
“不了,改天再吃,我先走了。”陈晓亮可不想留下来,等风卷卷来抓他,当然第一时间逃跑了。
“好吧,那改天约。”君玿城笑吟吟的站起来,送陈晓亮往外走。
“路上注意安全。”他的脸上带着笑意。
于浅浅在旁边,不冷不热的接了一句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夜路就算走得再多,也不怕会撞见鬼啊。对吧,晓亮?”
陈晓亮听了于浅浅的话,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
“对了,一会卷卷来了,见不到你,我怎么和她交代?”于浅浅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
“随便你怎么和她说。”陈晓亮没声好气的说着,已经急速的走了。
等到他走远后,君玿城伸出手指来,戳了戳于浅浅的额头说:“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那也得君先生肯配合才好。”于浅浅觉得心里痛快,忍不住笑道。
“梦菲的事是怎么回事?”君玿城问道。
两个人走回到房间里,于浅浅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君玿城说了一遍。
君玿城听完后,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这么生气。”
“陈晓亮真的很过分,这种人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于浅浅举起拳头,有些生气的说。
君玿城拍拍她的肩头,笑着说:“放心吧,做了坏事的人,总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希望吧。”于浅浅无奈的叹了口气。
……
陈晓亮从君玿城家里出去后,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车库。
他很害怕风卷卷来的话,从正门走会被她捉住。
到了地下车库后,他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就拿出手机来给茶靡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传来茶靡懒懒的声音说:“找我什么事?”
“警察有没有去找你?听说尚梦菲的事情东窗事发了?”陈晓亮有些紧张的问道。
茶靡听完后,懒懒的嗤笑一声说:“怎么可能?如果真的东窗事发,电视上会没有报道?会没有人来抓我吗?”
“你现在在哪?”陈晓亮皱眉问道。
“我在家。”茶靡不以为然的说。
陈晓亮听她说完后,仔细的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于浅浅是故意整他。
茶靡说的还是很对,如果真的东窗事发,第一个抓的人也应该是她,而不是自己。
电视上、媒体上已经铺天盖地的报道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团平静。
显然是尚梦菲为了保全尚家的名声,不敢报警。
于浅浅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故意吓唬他。
陈晓亮心中十分的愤怒,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
他一抬头,恰好看到了君玿城的车停在车库里。
眼珠转了转,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陷害君玿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