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和煤球就按照乔青说的地址找了过来。
城东并未拆迁重建,而是保留了大部分古建筑,成为供游人观光的旅游景点。
老巷子里的风不急不躁的吹着,环绕的围墙,雕花的屋檐,岁月和风雨磨损了当年的风光,巷里的老房子保存着历史的痕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注视着游客来来往往。
脚下的青石板路,被游人长年累月打磨的光滑细腻,路的尽头便是乔青所说的地方。
高高的围墙过去就是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一块黑色牌匾,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崔府”,虽已斑驳破落,但仍能看出昔日的辉煌。
门口台阶上坐着几位老人,抽着卷烟说着东家的鸡西家的狗。
我抱着煤球凑了上去。
“大爷,这宅子好大呀,以前是大户人家吧!”我跟他们搭话道。
“嗯,崔家以前是这片的首富,出门都是坐轿子的。”
“府里的家丁丫头都好几十个。”
….
大爷们你一句我一句,看来对这崔府都有些了解。
“我昨天在戏院,听了一个关于戏子和崔家公子的故事,你们知道吗?”
“知道,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就是当年跟着崔家少爷的仆从,当年闹得可厉害了,那戏子我记得叫乔青,花旦 是戏院的台柱子,可惜被一场大火烧死了,找到的时候尸体都烧得焦黑了,哎…可怜哦。”其中一个大爷回忆道。
运气不错,少爷的跟班肯定知道的不少,“那少爷呢?去哪儿了?”
“哎…少爷死了!”大爷长叹一声,目光飘向远方,陷入了回忆。
“当年崔家少爷与那戏子乔青相约私奔,就在走的那天晚上,崔老爷发现了,三两下就被赶过去的家丁绑了回来,锁在屋里,派人看守不许出去。那戏子也是那晚被烧死的,府里的吓人都猜测是主家派人干的。那个年代呀,戏子的命都不算命…”
吃人的时代,人命如草芥,“那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啊,戏子死了,崔老爷便把少爷放了,崔家少爷也是个痴情人,放出来就直奔戏院去找那戏子了,知道戏子死了,在那废墟之中呆坐了几日,找到他时,一身脏污,目光呆滞,整个人看不出一点生机。接回来后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没多久就支撑不住,随那戏子去了。”
听罢,众人唏嘘不已。
我谢了谢几位大爷,抱着煤球往回走。
“汪汪汪…”
还好崔家公子没有辜负乔青,我们这就去告诉乔青吧。
“乔青和我们约的晚上,现在去肯定也见不着。我们先回去,晚上再去找她。”
是呀,还好没有辜负她,可惜了这一对痴男怨女。
当晚,我们如约到戏院,将今天的听闻转告给了乔青。
乔青听后,眼底净是悲戚“原来尽是这样。难怪我在戏院等了这么多年,再未见过他,我要去下面找我的崔生了,谢谢你们。”
乔青心愿达成将自己多年的修为化成一颗灵丹,作为谢礼,送进煤球口中。便消失不见了。
煤球吃下灵丹后,肉眼可见的长大了一点,毛发也更加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