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知夏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手脚居然都被铁链捆了起来,她抬起头看到了坐在她对面,神色晦暗不明的萧洛白。
“你终于醒了啊?”萧洛白直勾勾地盯着她。
“萧洛白,你这是要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松开!!!”裴知夏剧烈挣扎了起来,带动着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你老实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就放了你。”萧洛白的目光冷飕飕的,十分骇人。
裴知夏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顿时暴跳如雷。
“萧洛白,你最好赶紧给我松开,不然我跟你没完!”
“你车上的男人是谁?他去哪了?”萧洛白无视了她的话,直接询问。
裴知夏一愣,他怎么知道这事的?而后她猛地想起了车上的黄金珠宝,立刻急了:“我的黄金呢,你不会抢走了吧?”
两人鸡同鸭讲。
裴知夏更在意自己的金子,而萧洛白一心想找奸夫。
“裴知夏,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最后问你一次,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萧洛白狠狠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目光狠厉。
“阿卜都拉,北疆的细作。”裴知夏意识到如果她不回答他的问题,他是不会放开他的,于是干脆利落地把事情说了。
萧洛白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懵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是姓傅?”
“什么姓傅啊?他一个北疆人姓什么傅啊,难道他还有别名?”裴知夏也有些茫然了。
她一心只想着要钱,可没打听过对方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啊。
“裴知夏,你装得倒是挺像。你老实把你的奸夫交代出来,本王还能留你一条命。不然,你可就不是被休这么简单了。”萧洛白以为她在装疯卖傻,顿时火冒三丈。
裴知夏也恼了,她刚赚了点小钱回来,话还没说两句就被打晕了,现在还被铁链捆着,说了实话萧洛白还不信,她恨不得拿剑把他给劈死。
“萧洛白,你想休了我就直说,别给我搞这些无中生有的。什么奸夫,你骂谁呢?”她恶狠狠道。
“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敢狡辩?”萧洛白猛地站起身,把怀中那封情书扯了出来,抖了抖举到了她面前。
裴知夏扫了一眼立刻否认:“我没写过,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谢如雪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听到这话柔声道:“姐姐,您就实话实说吧。天底下哪有男子比得过我们王爷啊,您就别鬼迷心窍继续维护那人了。”
听到谢如雪的话,萧洛白越发恼火了。
他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情夫?
“裴知夏,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实话,我可就动手了。”他将情书收了起来,挥了挥手中的鞭子。
他们一唱一和十分默契,裴知夏反应了过来。
他们这是以为她出轨了?今天送出城的人是她的奸夫?
“萧洛白,你没事吧,上赶着自己戴绿帽子。我都说了,没有什么奸夫!”裴知夏压着怒气解释。
听到这话,萧洛白恼羞成怒地抽了她一鞭。
没想到鞭子刚落在她身上,就反弹了回去,碎成了两截。
萧洛白一脸惊讶。
这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打不了裴知夏?
裴知夏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提前在自己身上藏了一个护身符!不然现在肯定要被这个狗男人打了。
萧洛白揪住她的衣领,质问:“你对本王的鞭子做了什么?”
他的动作太大,导致她藏在怀里的白玉扳指掉到了地上,顿时碎成了两截。
萧洛白看着那个扳指,心里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绝对是情夫给她的信物,所以她才贴身藏着。
他顿时大怒,捏住了裴知夏的下巴警告道:“看来是本王太过宽待于你,这才让你没学乖。说,那男人究竟是谁。”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爱他,不惜用祖父的遗愿来换得成为他的王妃,结果现在居然红杏出墙。
“你是聋子还是傻子,我说了,那个男人是端王要的北疆细作。”裴知夏磨了磨后槽牙。
萧洛白被她骂得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裴知夏身体本就刚刚恢复,这一耳光她承受不住,顿时晕了过去。
一旁的谢如雪内心窃喜,但是面上依旧保持着贤良大度的模样。她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婢女:“还不赶紧把施大夫找来。”
“不许请大夫!”萧洛白呵止住了正要离开的婢女。
“可是姐姐伤得这般严重,若是不及时请大夫,恐怕……”谢如雪一脸担忧地看着裴知夏。
“没什么好恐怕的,我倒是看看她能嘴硬到几时。”萧洛白愤怒地离开了。
谢如雪急忙追了上去,柔声细语地安抚起了他。
等到裴知夏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右脸已经肿起来了,身上的两道鞭伤火辣辣地疼,提醒着她先前萧洛白究竟做了什么事。
“狗男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裴知夏抬头愤然咒骂,却发现眼前的人已经变成了谢如雪。
“哟,姐姐,你终于醒了呀。”谢如雪捧着茶盏,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裴知夏。
她跟萧洛白说了,这种事情还是女人和女人更好沟通,她会帮忙问出那个情夫究竟是谁的。
所以他便把审问裴知夏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她。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裴知夏厉声问道。
“当然是想让姐姐把你的老情人交出来呀。”谢如雪看着裴知夏凌乱的头发,红肿的脸颊,还有身上破碎的衣裳,笑出了声。
“我说了,没有什么情人。”裴知夏气得嘴唇都咬得渗出了血。
“你的丫鬟都说了,你马车上藏了一个男人。”谢如雪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她原本只打算用情书让萧洛白怀疑裴知夏的,谁曾想天助她也,裴知夏的马车里居然真的藏有男人。
“那不是我的老情人,那是端王要的人!”裴知夏咆哮道。
“哟,居然还敢攀扯端王殿下,真是其心可诛。看来王妃是不够清醒了,来人,帮王妃提提神。”她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给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
两个侍女拿着奸细的银针逼近了裴知夏,一人一边握住了她的手。
裴知夏猜到了他们要做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如雪:“我可是王妃,你居然敢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