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们打算怎么查?”沐眠止问道。
“再去艺村看看。”巫辞若回答,巫珞吃饭不喜欢说话,点点头表示同意。
沐眠止讶异:“昨天还有遗漏没有查到吗?”
“我们怀疑是有人用艺村的染病的尸体传播疫病,所以打算去看看。”
“如此。”沐眠止点点头,若有所思。
巫珞在吃饭之余打量了几眼沐眠止,不过在她前一天晚上的“被美色迷惑”的表像,其他两个人都以为她是看颜值。
两个人都是有灵力的人,很快就到了后山,平平无奇,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异常。
“就这?”巫珞绕地走了两步,被巫辞若薅住。
“这里有阵法。”
“嗯?”巫珞一愣,她灵力不高,对这些不敏感。
巫辞若走走看看,寻找阵眼,她帮不上忙,只能坐旁边等她。
不久,巫辞若拿出了熟悉的大锤子,纤细白皙的手腕举着大锤,看得巫珞心惊胆战,唯恐她手折断。
“彭!”巨大的声音使山体震动了片刻,下一秒,巫辞若凭空消失。
巫珞:?
她疾步过去,还没走近,脚踩空,眼前一黑。
“痛痛痛。”巫珞爬起来,愣住:“这是……”
“山体里面。”巫辞若从黑暗里出来,火光从她身边一路蔓延,照亮了这个地方,也照亮了她。
说实话,这个场景让人很震撼,她在光里,一片片蔓延,好像是运筹帷幄的背后大BOSS。
“没想到艺村还有这么一个地方,真是深藏不露。”巫辞若过来:“没摔坏吧?”
“没。”巫珞也打量这个地方,“好像不是陵墓?”
“为何会以为是陵墓?”
因为在山里啊!那些年的盗墓不都是这样?
巫珞没有说话,换了一个话题:“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铁链,大鼎,锤……
看起来像炼铁现场。
“这是,打造灵器的地方。”巫辞若手里拿着一片残渣,催动灵力竟然没有消失,而是越来越有光泽。
巫珞上前,前面是一个神像,一手拿锤一手拿器,面目狰狞。
她完全不忌讳的把手伸进神像底座下,果然摸到了东西。
“村历,好厚一本。”巫珞对比起之前他们发现的村历,简直小巫见大巫。
巫珞看巫辞若看着其他地方,她安静坐下看书,比起些用灵力探查的东西,看文字分析比较擅长。
……
“如何,看见什么了?”
巫珞无意识摩擦了一下书,感叹:“这个艺村,深藏不露啊!”
“这个村原本是一个家族,历史悠久,以锻造灵器为生,后来遭人觊觎,家族破灭,逃到了这里的族人隐姓埋名,表面上是做些木匠活,背地里继续锻造灵器悄悄对外出售,难怪村外看起来穷,村里面却很富有。”
“也详细记载了疫病,和那本没差,只是,外加说明了……那个广场确实是他们动用私刑的地方,不论他们怎么私刑凌娘都不承认是她传播的疫病,他们发现不对时凌娘已经死了,线索也断了,在他们想去探查时,其他几个临近的大城阻止封村,无人可以出去。”巫珞叹了口气。
字字句句泣血,透着恨意和绝望,让人心惊。
“所以,是有第三方人?”巫辞若问。
“很大概率,只是不知道是几大城还是没有出现过的人。”巫珞若有所思。
所以,他知道这个地方吗?
“珞珞,在想什么?”
巫珞摇头:“我在想,把这些拿回去吧?”
“这是自然。”巫辞若说着,看着巫珞把东西收起来。
另一边。
沐眠止心不在焉的沉思着什么,手里拿着一颗巫珞给的糖。
过了一会,他把糖放下,从一个书架上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条黑色的虫扭动着,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敛下的眉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
巫珞和巫辞若回到城里,一阵哭声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寻着声音去。
“天杀的,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就说那个凌娘……”
“嘘,可别说了,小心惹祸上身。”
“呜呜呜这让我怎么办啊!”
“呜呜呜爹呜呜呜你不要有事啊!”
“嗷嗷嗷!”
巫珞加快步伐,越过门口的人直接打开那家的门,门口的人惊恐,四散奔逃。
“怎么回事?”
巫珞进门,哑然。
男人痛苦的嗷嗷叫着,那衣服不断遮住自己身上疯长的毛发,毛发下面血迹斑斑,看见人进来后躲得更严重,钻到了床底下。
“呜呜呜呜。”门口唯留下一个妇人和小孩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垂泪。
两个人退出来关上门。
“这是猴疮?不是说不会传染吗?你们躲什么?”巫辞若问妇人。
“呜呜呜呜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例外,天杀的,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转眼就……”
“之前患病的也是这样吗?”巫珞问。
“没,没有,之前都是先咳嗽,十天才会……呜呜呜真的是造了孽了。”妇人哭着,连带孩子也一起哭。
“你丈夫最近做过什么吗?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我们家都是安安分分过日子,怎么可能会做什么?”
这句话一出,巫辞若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转身想走到一边。
“呜呜呜两位不是来查疫病源头的吗?不是来帮我们的吗?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都没有查到,为什么我丈夫还生病了,为什么……”妇人抓住巫珞的衣角,一句一顿的质问。
巫珞冷下脸:“你搞清楚,我们查疫病是我们的事,没有打着帮你们的旗号,也不是想帮你们,别自作多情,再者,你在这里质问我们什么,有什么资格?”
巫辞若不客气的直接拉开她的手,看着孩子哇哇大哭,始终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而是和巫珞离开。
“我想,我们得查一下,生病的人有什么共同点了。”巫辞若道。
“嗯。”巫珞点头赞同。
她们刚才只是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做了什么,本意是问喝的水,去了哪,见了谁之类,没想到那个妇人态度很是激烈。
很是心虚,或许心虚的原因才是源头。
两个人说做就做,分开行动,访问了城里的人,虽然有些人自危不敢说太多,不过内容也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