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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喝醉(1 / 1)


秦母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满,又碍于保持礼仪而不发作,周围的人时不时看向她,偷偷聊了几句。

当巫珞到的时候,时间比较晚了,虽然还未开始,但是人都到齐了。

他们或多或少的打量着她,有一些眼神不居好心,八卦的眼神。

巫珞自如的走向秦母,挽住她的手:“妈妈,怎么了?不开心?”

秦母精心打扮好的眉皱起,欲言又止。

“嗯?”巫珞疑惑歪头。

下一秒她就不疑惑了,她看着秦母周身忽然隐忍不发的火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人。

俊男靓女,黑西装配白裙,王子配公主,多么和谐的一对。

唯一不和谐的是,男人有一个未婚妻。

巫珞端起酒杯优雅的喝了一口,嘲讽一笑,转过头:“妈,可别在外面让别人看笑话了,这件事我会自己问清楚的。”

秦母转开视线,语气很差:“他什么意思,在圈子里大家都知道你们订了婚,这是干什么?示威?还没有结婚就这样,等你们结婚了他岂不是外面鬼混!本来以为他人不错,没想到是这样的!”

“妈,这件事我知道,我也和他谈过,他说只是朋友。”巫珞安抚道“放心吧!我秦巫珞怎么可能抓不住一个男人!”

“我们珞珞那么好,那么漂亮,完美无缺,他还这样,简直是太过分了!要不退婚吧!”

说完,秦母又一皱眉:“不行,这退婚是退不了的,我一会去和他父母说一下,禺啟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也不至于……”

“嗯。”巫珞心不在焉的看向李墨的脖子,那里面的东西才是今天晚上的重点。

李墨看向那边高高在上的巫珞,哪怕性格高傲,却礼仪完美,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就有一堆人围上去寒暄。

她默默松开挽着禺啟胳膊的手,下意识保持距离。

禺啟皱眉,拉住她的胳膊:“怎么了?”

“我都听你的陪你来晚宴了,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李墨板着脸。

“你又闹什么?”禺啟看向被拥簇的的女孩,紫色主打的礼服,白色的花边,层层叠叠的裙摆,高挑的高跟鞋,把女孩衬得很精贵。

不过他没有心思欣赏:“因为秦巫珞?我和你说了我和他只是联姻,根本就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她会各种刁难我吗?我是被你连累的,而且,不管是不是联姻,不管有没有感情,你们就是订婚了。”

禺啟眼里闪过一丝受伤:“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家情况特殊,这个联姻根本不是我想不想的,我连喜欢谁的自由都没有,确实不配……”

他落寞的松手,微垂头,发际的刘海垂下挡住他眼睛,落寞又心疼。

李墨抿了抿唇,脸上闪过挣扎,她不想和有未婚妻的人搅合,可是……

替她解围的人是他,救她的人是他,对她好的又也是他,哪怕嘴上说得很绝对,可是她却迟迟放不下手。

“你……没事吧?”李墨放轻声音,问道。

禺啟抬起眼睛直直看向她,笑意盈盈,眼睛里好像只有一个人:“晚宴陪我,好吗?”

“好吧!”李墨最终还是妥协,她不安的看了看人群里耀眼的女孩,好像抢别人东西一样心虚。

巫珞没她那么多想法,在应酬的空挡里余光关注着她,眼底深处在犹豫着什么。

禺伯父上台讲了开场词,并顺便秀一下他的品学兼优的儿子。

比巫珞还晚的人才姗姗来迟,是谢栗。

他穿着低调的灰色西装,打着领结,看起来有些成熟,菱角分明的脸淡漠的看着会场,好像一个局外人。

巫珞欣赏的多看了他几眼,禺啟和他看起来一样的冷,却又不一样。

禺啟的冷好像面瘫一样,除了面对亲爱的女孩会笑,高冷霸道。

谢栗却是眼神都是淡漠的,什么在他眼里好像都留不下痕迹,但是又人和他寒暄,他也能恰到好处的微笑,和别人聊。

思及此,巫珞忽然想起来他面对狗狗的时候,那被萌化了的脸,柔和的下颌线,所以狗狗除外。

谢栗远远看见被围着的巫珞,遥遥抬酒杯打招呼。

巫珞抬酒杯喝了一口回应。

……

“哎呀,你干嘛!!”一个女孩的尖锐叫声夺去了整个会场的焦点。

身着靓丽的女孩和一个白裙子好像纯净的手足无措的女孩子形成了包围圈。

果然,八卦是人们的天性,不管有没有钱都如此。

不过,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呢!

巫珞围过去,悠哉悠哉的观看。

“什么情况?”

“不知道,那个白衣服女孩还挺好看的。”

“呵,一股穷酸味!”

秦母也看过去,维持着自身的优雅,眼里透露着活该不屑。

那个优渥靓丽的女孩好像是姓郑,之前还和巫珞搭过话。

郑小姐一脸生气的站着质问,李墨手足无措的向周围看去。

很遗憾,她的白马王子被他父亲给拉走了,无法替她解围。

“是你,是你过来撞到我的……”

“你什么意思?我过来撞你,我为什么过来撞你?你看看我的礼服,酒都洒上了!!”郑小姐咄咄逼人。

“我……”李墨定了定心,腰杆挺直:“明明就是你过来撞我的,我背对着你,怎么可能撞到你!”

“我疯了和你素不相识的撞你,你知道这礼服多少钱吗?”

“谁知道你为什么撞过来的!”李墨据理力争,忽然发现郑小姐总瞄向右边。

她警觉的看过去,发现是巫珞,瞬间脸色就变了,她大概以为是巫珞指使的郑小姐故意让她出丑。

“我……不行我帮你洗干净嘛!”李墨忽然就底气不足。

毕竟她抢了未婚夫,被人针对也正常……

“嗯?”李墨在巫珞记忆里不是不怕困难不怕得罪人的小白花吗?

巫珞看了看她们两个的神色,忽然想退出,怎么把她一个围观的给扯进去了。

她刚刚退了一步,就听见“啪”的一声。

巫珞一顿。

“洗什么洗,你知道这礼服是高定的吗?就凭你,怕是连洗衣服的钱都拿不出来吧!而且只是酒!怎么可能洗得掉……”

巫珞看向被打得踉跄,头偏向一边的李默,她脖子上一根红线掉出来,下面挂着一个透亮的玉牌。

“住手。”秦母变了脸色,狠狠盯着玉牌,勉强笑道:“郑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然,这礼服我赔你一件,这件事就算了吧!”

周围的人神色变了。

“这什么转折?”

“不知道,这女的刚才不是和秦家小姐未婚夫一起的吗?她们家那么大度?”

“不懂不懂,感觉有内幕,看秦夫人脸色都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禺伯父带着他的儿子到了。

本想对儿子带来的人发难,毕竟在儿子有未婚妻的情况他,他公然带一个女孩来,不给秦家一个交代不行。

他挤进来,扫了一下三个人,正想说什么,忽然瞥见玉牌,眼神眯起,转了话风。

“哎呀,郑小姐,看在是禺某的晚宴份上,不如就算了吧!去我们客房换一身衣服,这样,礼服是在我们这毁的,我们来赔。”

禺啟皱眉冷冷看了郑小姐一眼,轻声安慰着李墨。

郑小姐都快哭了,她也没有想到她本来只是想帮秦巫珞报复一次这女人,讨好一下,没想到几个大佬都在帮那女人说话。

她委屈的点头,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很快人群就散了,各做各的,巫珞看了一眼秦母,魂不守舍这四个字很适合现在的她,只见她紧紧盯着李墨的脖子,不可置信和欣喜若狂在她脸上换着,早没了贵妇的优雅。

巫珞捋了捋垂下的曲发,她有想过要不要阻止那个玉牌的暴露,但是她想,秦巫珞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巫珞想了想被她随身携带的玉牌,和李墨脖子上的异曲同工。

禺啟带着李墨离场,去了客房,秦母正想跟着去,被禺伯父拦下,两个人谈着走向客房。

禺家好像知道那个玉牌代表什么。

不然不能那么快安抚好秦母的情绪的。

欸?

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人物,秦父她一直没有见过。

巫珞想着,百无聊赖的坐角落沙发上慵懒半坐着,背靠沙发,翘起脚,如同局外人一样看着别人。

戏已经看完,也该退场了。

接下来,就是血雨腥风的家庭宠爱斗争。

巫珞按了按酸涩的心,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手里的酒,别说,怪好喝的,也不辛辣。

“这个酒的度数很高。”修长的身影坐过来,笔直的腿搭在沙发下,原本宽阔的地盘有点局促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喝了酒的巫珞更懒散,连语气中都带上了漫不经心的慵懒。

谢栗看了看女孩的脸,很正常,薄红,有点好看,没有醉。

他便不再管,刚才他看见秦母自从看见玉牌就脸色不对,巫珞一脸掌握尽在其中的样子让他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内情。

至于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他为什么过来,他也说不清楚。

巫珞也不是非要答案,安静的喝酒看人。

两个人就一人坐一边沙发,中间隔着楚河汉界,好像不熟,但是气氛又挺不错。

过了一会,巫珞看见秦母半喜半忧的走下来,甚至还环绕一圈,在找什么,又因为找不到而失望。

被禺伯父带着,上了车,离开会场。

巫珞安静的看着,很快就转开了视线。

几个小姐公子想过来打招呼,被谢栗拦了下来,说了几句话,人就走了。

巫珞感觉自己思绪越来越杂空,周围的场景好像在转圈,大家在说什么,过了她的耳朵,却传达不到她的脑子。

“晕。”她本能抓住身边的东西。

谢栗看向抓住他胳膊的手,顺着看上去。

刚才还很正常的女孩脸色酡红,神色迷离,呆呆的看着他。

“晕。”一个字被她说得委委屈屈。

“我说过这度数很大的。”谢栗无奈,非不听,现在醉了吧!

巫珞才不管,蹭到他身边靠着他“你真好看,……我还没有见过那么干净的人呢!”

她手抬起来抚上他的脸,目光直直的看他。

谢栗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得逞,又赶快把她的手拿下来“别说醉话!”

“你脸怎么红了?好可爱哦!”巫珞又想动手动脚,被他按住握在手里“……你看错了!”

“你牵我的手干什么?”她又摇摇摆摆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好像小孩子一样。

谢栗被烫到一样急忙松手,刚才想阻止她的举动,完全没有想过这个暧昧的动作。

“骗人,你脸又红了!”巫珞再次想上手……

谢栗刷的站起来,“你喝醉了,让你家司机接你回去!”

“司机?我没有司机,什么司机?拖拉司机?”巫珞摇晃着想站起来。

那么干净的气质,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见过的人多数污浊,把人性的丑陋宣示得完美。

谢栗不知道拖拉司机是什么,不妨碍他知道巫珞说胡话的事。

“那我……”他看见不远处的禺啟,又改口“我让你未婚夫送你回去?”

巫珞琢磨了一下,未婚夫那么高大上的词,她什么时候有的?

眼见这个气质干净的少年要走,她又扒拉住他。

可能是见过太多太多脏污,在这人身边格外的舒服。

她靠他身上,甚至想有头蹭蹭,又强意识觉得这种耍流氓的事她不能做。

谢栗僵硬站在原地,伸手推开她,又见人摇摇晃晃的要倒,又拉住她。

他简直拿喝醉的女孩一点办法都没有,谁家参加晚宴喝那么多酒,还以为她酒量不错。

他朝着禺啟过去,被巫珞拉住:“别过去。”

“嗯?”

“嘘,”她用手放嘴唇的捂住:“我悄悄跟你说哦,那个人最讨厌了,不许你去找他!”

“不找他你怎么回家?”

“回家?我没有家呜呜呜我没有家嘻嘻嘻。”女孩嘴里说着呜呜嘻嘻的,脸上却是在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女孩傻乎乎的不让他找禺啟,而是黏着他的样子,让谢栗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舒畅。

谢栗无奈,把她拉出会场,打算把她带到客房。

巫珞摇摇晃晃的走路“怎么那么转啊?你们转什么呢?”

她转圈,又停下看着谢栗,“你怎么有两个,三个人啊?三胞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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