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岩偷偷来到了大门前的门卫室,他敲了敲门,对着里面说:蔡队,快点出来,情况有变,刚刚余组长打来电话对我说,让我们不要再按照那个剧本演了,要反过来演。
房间里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了,蔡队从里面走出来,对着郭岩说:什么?那个剧本不要了,反过来是什么意思?
郭岩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情况发生了些许改变,那边已经看不下去了,准备让我们直接来最终大结局。
蔡队冷冷的看着郭岩,对着他说:你们这些家伙把事情搞砸了,待会局长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呢。
郭岩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我也没办法呀,谁知道演着演着就演成这样了,那些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一个个都跑了。
跑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谁跑了?蔡队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跑了。
这一下郭岩更加难办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说出去,那不就是背叛自己的同伴吗?要是不说,那不就是抵抗自己的上司,这说不说有区别吗?他保持了沉默,他没有去解释,也没有去说什么,而是对着蔡队说,我还是交代一下后面的剧情。
蔡队哼了一声,说吧,接下来要怎么演,我会配合你们的。
刚刚发来的消息,他们想让你演一个为虎作伥的人;郭岩说的很小心,真的很小心了,他就怕蔡队发火,到时候他可就麻烦了。
蔡队听了这话显得很吃惊,他瞪大了双眼,问郭岩你没搞错吧?让我演一个为虎作伥的,那不就是一个老二吗?这有啥意思?我要是知道现在要演这样一个,我肯定不会来演的。
蔡队你可别生气呀,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余组长打电话让我来和你说的,你没带手机,他打你电话打不上,所以打到我这里,让我来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演?郭岩依然很小心,他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呢。
蔡队的心态都要炸了,他真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深情苦逼的人设,现在画风一转,成了一个人人都厌恶的反叛人士,这不就是妥妥的打脸吗?这要是传出去,他在局里还怎么做事啊?要是演的好,那就更惨了,还不知道那些家伙要怎么嘲笑他呢?要是演的不好余组长,肯定也不会饶过他,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行动发动了那么多人,要是演砸了,啊!不对,这次已经演砸了。蔡队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发现现在就是一个坑啊,到时候随便找一个理由,找一个人出来背。他看了看郭岩,看着这个刚刚入队的年轻人,他的眼睛睁得老大老大了,他发现一个问题,这次进来的人就他最合适背这口锅。
蔡队缓和了自己的口气,对着郭岩说行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演好的。
那行,我说一下,刚刚余组长已经把那个情况简单跟我说了一下,他的意思就是你因为投靠了那个恶鬼,为了能够活下去,从外面找来了很多很多的人,那些人最后都被那个恶鬼虐待杀死,然后被你埋在了外面的树林中,具体的意思就是这个。另外,那个雨衣女鬼我已经和她说过了,你和她是夫妻关系,她因为你做的这些事渐渐和你远离了,而你的孩子也因为这件事也远离了你们。那个恶鬼,我会亲自去找他的,还有很多事,我要直接和他商量着办,主要情况就是这个,剩下的你想想就好了。
郭岩离开了,蔡队待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此刻他心里正在想,又要完了;看来今年的奖金也没有了。
书房的装修看起来挺雅致的,方言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古怪,而且门外也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刘海说:休息一下吧。
方言这个时候也慢慢缓和下来了,他对着刘海和王子乔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王子乔摆了一个无所谓的态度说:没办法,现在我们出不去了,只能等天亮;到了天亮,那么这里就安全了,那些鬼怪还无法免疫太阳。
要等到天亮,方言抬头看了看窗外,又说现在几点了?他的手机早就掉了,他那个时候想回去找手机,没想到又被岔开了,现在他也不知道几点呢。
王子乔说,三点钟了。
这个时候,窗外的血月慢慢变得暗淡了,方言发现凑到窗前,他看到天上的血月正在慢慢的变黑,他赶紧把这个发现对着刘海和王子乔说:你们快看天上的月亮,它变黑了。
刘海和王子乔也急忙来到窗前,看到天上月亮的变化,他们二人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眼色。
这下惨了,待会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王子乔有些担心的说道,但是他的眼神却有一种很特殊的意思。
刘海心领神会的说道;是啊,看来情况又要变了,恐怕这里哪个最可怕的东西要出来了。
啊,方言有些吃惊,什么叫最可怕的东西啊?你们知道这里到底会发生什么吗?方言急忙询问,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所以他把他的希望寄托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因为这两个人比他懂得要多。
刘海叹了一口气说,唉,说不准,我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呢?但我想那些家伙说的恶鬼,恐怕要出来了,毕竟再不出来的话,天也就要亮了。
恶鬼?王子乔的声音说的很重,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对着刘海说,你这家伙就不要胡说八道了,我们现在已经够惨了,你还要在这里说这些的啊。
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看到外面的月亮发生了变化,如果不是那个恶鬼要出来的话,那你告诉我现在发生的变化到底是什么意思?刘海对于王子乔的话显得有些激动,他对此很不服,对着王子乔大声质问。
我没有说你什么,我只是想说,现在我们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要随随便便说一些不靠谱的事,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王子乔也没有惯着刘海,他也对刘海毫不客气的回道。
你把话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我现在说的话都是根据我现在得到的情况分析得出的,方言也说过有什么恶鬼、恶鬼的,那个家伙也说过有恶鬼、恶鬼的,你没有好好听我说什么,就直接说我在这里造谣,我造什么谣了?我难道不清楚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吗?我只是说出了我们现在可能会面对的情况,让我们自己早做一个心理准备,而你呢,却在这里无端的指责我,我就想问一问你,你是什么意思?刘海也回击道,他对于王子乔的话显得很不爽。
方言有一些懵逼了,他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两个人突然吵起来了,他的心里在想这两个到底在想什么呀?怎么有空在这吵呢?难道现在遇到的麻烦还不少吗?他看了看前面躺在地上的丁磊,也是一阵阵郁闷涌上心头。
但是他并没有选择当不吭声,而是主动来劝架的,他不希望这两个人现在在这里吵起来,这里的情况很不对劲,而他自己又什么都不懂,只能依靠这两个人了。
天越来越黑了,慢慢的变成伸手不见五指。就在他刚想对二人说,让他们安静下来不要再争吵了;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
楼下的开门声传来一个脚步声,踩着楼梯慢慢的走上来。
咚、咚、咚、咚、咚,书房里面安静了。三个人,都停下看着门口。
那沉重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前,停下了,三个人,一动不敢动。听着门外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方言腿都有点抖,脚步声和之前听到的脚步声完全不一样,就像是有什么在拖着似的,但是门外除了呼吸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传来了。
砰砰砰,心跳正在加速,方言觉得实在受不了了,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腿,但就是这轻轻的挪动,外面那个沉重的脚步声,好像发现了什么,砰的一声,房门被一下子打开了,沉重的门直接摔到了墙面上,这个时候方言;隐约看到黑暗之中,有一个巨大黑影站在那里。
刘海突然大声喊说快跑,那个东西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王子乔的速度也很快,他急忙跳到了窗台,打开了窗户,然后顺着屋檐边迅速下到了一楼;刘海抓了一把方言说快点跑吧,不要再管了。
方言没想到这两个人突然来了这一出,他当然不会去管了,这个时候还能管什么呢?他急忙跟着刘海出去,然而没想到趴在窗户上的刘海突然对着他说,快把丁磊拉过来,我和你一起把他弄走,不然的话,那个那个鬼东西一定会杀了他的。
啊!方言有些吃惊,这个时候让他去救人,他刚刚逃跑的时候可没有想起来这件事;方言有些吃惊,这个时候让他怎么去救人呢?这不摆明了坑他吗?
黑色的身影进来的时候突然被门框卡住了,见到这副模样,那道身影好像有些生气,一声怒吼,从他的嘴中发出,只见他的双手直接把门框硬生生的挤开。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方言思考了很多,救吗!要救吗!能救吗?,我还是快点跑吧,这个家伙也没帮过我什么,我为什么要救他?然而窗口的刘海就那样死死的看着他,嘴里不停的说快点快点啊,不要再磨蹭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方言还是选择了去回头拉丁磊,那道身影,这个时候也挣脱门框的束缚进来了,黑夜里根本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方言还是清楚丁磊躺在那个地方,他一下子就抓住了丁磊的肩膀,使劲的拉着他朝后退去,那道身影好像看见似的,看着面前这凡人,竟然在他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它喊出一声怒吼。
人在害怕的时候,果然会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就在那一声怒吼当中,方言拉着丁磊来到了窗前,他赶紧把丁磊放在了刘海的手中,说接住了,快点,我们要跳下去了,那个东西要追上来了。
刘海和方言二人抱着丁磊的身躯,然后硬生生的挤在了窗台上,准备好刘海就跳了下去,方言顺势一拉也跟着跳了下去,那道身影直接冲破了窗户。
下面的王子乔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用他的血在地上划出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只不过天实在太暗了,二人根本没看见就跳下来;没想到竟然把血色的阵法踩掉了一些,王子乔顿时大喊说,哇靠,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在上面磨磨蹭蹭的,搞到现在你们才下来;还把我布的阵法给踩破了,你们可真牛逼。
碎玻璃打在了方言的身上,让他后背的肌肉微微的一紧,但他可没有管这些,因为他知道那个怪物也跳了下来。还在下面的话,恐怕就要做那个怪物的人肉垫子了,但是二楼的高度毕竟很高,从那跳下来的还是让他的脚板突然一紧,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但是方言还是克制住了,他见自己实在跑不动,就一个驴打滚翻到了一边,丁磊一下子就被甩在了地上,刘海没想到方言会来这一招,一下子也松开了手,他看着方言,说怎么啦?你是不是受伤了?快点跑,它已经跳下来了。
刘海喊着方言快点,王子乔也在一边喊着快点,阵法已经被你们踩掉了,拖不住它太久的。
方言的心里顿时骂了起来,王子乔,你个狗娘养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帮一把?但是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和那个体力再去骂他了,他只好忍着脚板的疼痛抓起来丁磊和刘海慢慢的抬着;身后的怪物见自己竟然被困在这里,嘴里的怒吼一声又一声的传来,方言也不敢停下来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王子乔站在院墙下,三人合力把丁磊抬了出去。
总算逃出来了,快点走吧,我布的血阵困不了多久得;王子乔显得很虚弱,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