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配。”
小十喝了口酒，恍惚回道。
凌北跟着松了口气，他是真怕他表弟不长一点脑子。
“林兄莫怪，我表弟他从小沉迷武学，对旁事从未上过心，这回偷跑出来也是为了当一把江湖侠客，除暴安良，行侠仗义。”
咳，其实就是爱打架，见谁都想过两招。
“所以，印象中也只有他爹娘那种关系。”
“没什么别的意思。”
林寻看小十面上只是震惊到发懵，也没什么厌恶反感，也就信了凌北这番解释。
“小十在江湖待的这几个月没听过我俩的事吗？”
冥临渊听到此话总算从他宝贝的甜言蜜语中回神，随林寻一起望向小十。
竟还有人不知道宝贝是他的。
难道是他宣扬的力度还不够深？
“我……”小十脸上腾起热意：“我听过一点，但我潜意识里以为，以为是一男一女。”
凌北这还是第一回见这混世魔王红脸，倒是像他小时候了。
林寻看他不好意思，不禁升起挑逗心思。
与冥临渊十指相扣在小十跟前晃了晃：“那你可觉得、恶心？”
“咳咳咳”小十猛地转头将酒水呛出。
过了片刻，他吸口气，平静回道：“不恶心，你们如何，都和我无关，我不关心这个。”
“嗯，林寻你不是要听故事，不如我们还是讲故事吧。”
平静的嗓音，飘忽不定的目光。
林寻失笑：“嗯，那你开始说吧。”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小少年，就是青涩。
还挺好玩。
故事很短，小十低着头没多久便讲完。
大概就是在二月份，一名黑衣男子当街欺负卖身葬父的姑娘，小十出手行侠仗义。
结果不仅架打输了，荷包也被男子偷了。
小十气不过，偷偷跟踪黑衣男子一整天，最后夜探男子落脚的客栈，准备把他荷包抢过来。
谁知竟碰上那男子在沐浴，然后起了坏心思想把他的衣服偷了。
再然后，反被扒光了衣服在桶里泡到天亮。
不仅没衣服，连床单被褥，甚至床幔，也被那男子的手下搜刮带走。
可怜的小十直到小二上来收拾房间才被发现。
林寻忍着笑意：“那你没钱没衣服，最后怎么出来的。”
没想到，沐雨这心是真黑呀。
留一个光腚美少年供人围观。
小十咬牙切齿，把脖子上的玉坠拽出：“我让小二拿它去钱庄取的银子，赔了被褥与衣服钱！”
“现在我说完了，你可以告诉我他是谁了吗？”
林寻说到做到，立即把沐雨的身份告知与他。
顺便帮他解释一波：“虽然沐雨这事办的不地道，但你说他欺负葬爹姑娘，又偷你荷包，这不可能哈。”
“他虽是阿渊的暗卫，但他的地位在东临可是排的上号的。”
“走到哪，别人都得恭恭敬敬，哪会干出那事。”
能成为冥临渊的暗卫之首，那就说明他在这方面已经做到了金字塔的塔尖。
要不是因为他，他表妹那种世家少爷小姐都跟沐雨他们说不上话的。
哪还能伏低做小啊。
得到信息的小十摩拳擦掌往外冲，根本听不进去林寻说的什么：“那混蛋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他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都给我让开！”
凌北随从在船头将小十拦下：“十少爷，家主……”
“随他去。”凌北声音轻快：“不吃点亏，不长记性。”
小十冷呵：“我这次绝不会大意！”
说完便蜻蜓点水朝天涯客栈飞去。
凌北举杯：“二位真是不好意思，小十他没出过门，之前教他的师傅只会恭维，所以他就信以为真，认为自己真是那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
“你们放心，他是绝不会伤到沐雨的。”
冥临渊毫不在意，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伤到他精心培育的暗卫。
简直无稽之谈。
“你应该祈祷你表弟能完好无损才是，毕竟……”
“本王的暗卫只修杀人之术。”
凌北嘴角抽搐，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寻挠了挠冥临渊，示意他别说这么直白。
冥临渊揉揉林寻发顶，道了声'好'
林寻对着凌北尴尬笑笑：“他开玩笑的，你放心，沐雨下手很有分寸。”
起码，能让小十完完整整。
凌北笑容僵硬：“那就好。”
因为冥临渊一句半威胁，半警告的话语，双方也没什么再聊下去的心思了。
临告别之前，林寻对凌北提了句丹药之事。
凌北受宠若惊，没想到这般好的物件林寻能主动与他合作。
林寻淡然一笑，凭咱俩的交情又有何妨。
除了你，我自是谁都不会合作。
凌北大为感动，听到林寻大概报了个价格也没多讲价，只觉得值！
林寻笑得开怀，直呼凌兄大气。
“那具体之事，我们还是到京城谈吧。”
凌北：“好，到时我们茶馆再聚。”
等双方在岸上分别，林寻趴在冥临渊身上嘿嘿傻笑。
冥临渊指腹划过林寻小脸：“宝贝这么开心。”
“那当然。”林寻伸手比了三：“我可是加了三倍的价钱。”
这东西本就贵，加三倍那可不是一块与三块的差别，而是一千万与三千万的差距！
这得赚多少啊！
冥临渊轻笑：“那宝贝还是仁慈，要我得报六个。”
林寻摇摇头：“算了，那样我良心过不去。”
“你都要人家那么珍贵的佛珠了，我哪能再多要这么多啊。”
话落，似笑非笑望着冥临渊。
冥临渊笑容一滞，伸手抱起林寻往安静的巷子走去：“宝贝也猜到了吧。”
林寻手指在冥临渊发丝上打转：“嗯，因为我呗，你不就是怕我会……”
“宝贝别说出来，求你！”冥临渊心口猛地一疼，身子晃了晃。
林寻吓了一跳，想跳下查看，但冥临渊抱着他的胳膊越收越紧。
“阿渊，你，怎么了？”
冥临渊额头满是冷汗，深吸几口气便抱着林寻靠在墙上：“没事，刚刚胃有些不舒服。”
林寻帮他擦着汗，小声道：“是不是心口疼啊。”
冥临渊轻声笑笑：“没有，你在这里我怎么会疼呢。”
是啊，他宝贝明明在这又怎么会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