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蘅笑笑并未多言解释,只是又拿出另一瓶药膏:“可否请前辈再看看这个。”
“嗯。”风清挖出些许:“不错,虽药力不足,但也算是有模有样。”
“这可是你照着那个药琢磨出来的?”
“前辈慧眼如炬,这正是晚辈复刻的。”白月蘅得到这句有模有样心里已是十分欣喜,不枉她研制几月。
复刻?
倒是有点意思。
风清将药轻轻放下:“你这样让我愈发好奇这药是谁的了?”
“风清叔公,这药是谁的,难道王爷没告诉您吗?”张戈支着下巴一副看戏表情。
“这跟临渊那小子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他的药?”
“是也不是。”
风清敲敲桌子:“你小子别给我卖关子,赶快说!”
张戈笑道:“叔公别急,这药是林二公子的。”
风清抿口茶,惊异:“是他,难道他也是个大夫?”
“那倒不是,但他确实有这个药,而且是世间仅有。”
风清听到世间仅有就兴奋,他这人就是比较喜欢挑战新奇。
风清正要多问两句,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大家都在呀?”林寻和冥临渊站在门口环视一圈:“张戈,你怎么也在这?”
“二公子好呀,我陪风清叔公来药房转转。”张戈扬手自然打招呼,像是把那天的不愉快全忘了。
林寻拉着冥临渊进来坐下,朝着白月蘅点头示意,让她不必行礼。
“叔公?”
一个师父,一个叔公。
他看向冥临渊:“那你们之前就认识喽?”
冥临渊瞥了眼看热闹的张戈:“不熟。”
林寻哦了声,也没多在意。
京城子弟之间随便参加个宴会啥的,都能混个脸熟。
这张戈他家长辈好像是司天监的一把手。
一个文官家族出了个武官倒也有意思。
“你俩不熟吗?”风清大着嗓门:“可我怎么记得,小时候你俩还一起踢过蹴鞠呢?”
张戈笑着开口:“叔公莫要提这些陈年旧事啦,卑职身份低微哪敢跟王爷称兄道弟。”
冥临渊冷漠看去:“确实。”
张戈听到这句嘴角弧度拉的更大了:“那确实。”
什么跟什么?
这俩人难道背着他有什么虐恋情深不成?
林寻踩了一脚冥临渊,恶狠狠:“难不成他是你前任!”
冥临渊:……
张戈:……
风清:……
白月蘅眼神倒是亮了亮。
冥临渊捏起林寻嘴巴:“宝贝,以后这种污言秽语还是不要说了。”
“我胃里犯恶心。”
张戈喝口茶漱口:“我亦是。”
“望开沃!”林寻从冥临渊手下挣脱又踩他一脚:“我更是!”
要他们真有点什么全杀了算了。
怪不得张戈一开始就对他有其他心思,原来是和冥临渊有关系。
风清看眼林寻:“咳咳。”
林寻没管他,他现在脑子里那些狗血大剧全出来了。
什么痛失所爱报复前男友现任!
什么追爱不成报复前男友现任!
什么被爱抛弃报复前男友现任!
……
风清继续:“咳咳咳。”
'噗呲'
林寻被自己脑补笑出声,你别说还挺精彩。
风清加大音量:“咳咳咳咳。”
“你这花眼老头嗓子不舒服就去吃药,瞎咳什么呢!”
他脑补的正起劲,非来打断他。
烦不烦人!
风清立刻嘬住嘴,弱弱望向冥临渊,昨天这娃娃不还是个乖乖徒媳吗?
那么娇弱,那么胆小。
他说话声音大点就能被吓到。
怎么今天嗓门比他还大!
冥临渊握拳抵在嘴边轻咳,柔声:“宝贝,咱们今天不是要说你那什么,创业大计吗?”
“不如,先听听师父想说什么吧。”
林寻如梦初醒,哦对,差点把正事忘了。
“花眼老头,请说。”
“什么花眼老头?”风清老脸一皱:“我怎么就成花眼老头了,我五感可不比你们这些娃娃差!”
林寻翻个白眼:“您不花眼能分不清别人性别?”
风清气势弱下来:“我那是那是……”
林寻语气不紧不慢:“您要不说我就开始说了啊。”
怪不得冥临渊说这老头很聒噪呢?
果然废话很多。
“哎呀呀,徒媳别急。”风清脸上顷刻堆满笑容:“我这就说。”
林寻听到那俩字,眉毛竖起:“什么徒媳!”
“我是你徒……”
林寻卡壳,他看向冥临渊小声:“我是徒什么呀?”
他有点搞不清人物关系。
冥临渊藏笑贴过去轻声:“宝贝,这个我也不太明白,不如我们回头再去问问。”
林寻眉头紧锁:“好吧,您继续说吧。”
所以到底是徒什么呢?
徒夫?徒君?还是徒公啊?
唉,他还是回去坐坐摇摇车吧。
“哦,徒媳呀,我就想问问这个药是你的吗?”
林寻注意力瞬间被拉回,花眼老头跟白月蘅都聊上丹药了呀,看来也不用他浪费口舌了。
“是我的,可是有什么问题?”
风清不好意思笑笑:“这个嘛,问题倒是没有,就是徒媳能否给我一颗?我也想琢磨琢磨。”
“这样呀。”林寻装作为难看向白月蘅:“可是这个药……”
“二公子不必为难。”白月蘅脸上没一点不情愿:“这药是您的,您想给谁都可以。”
“况且,以我之资还不知何时能研究出一二来,而风清前辈实力非凡,如若他来研制定能早日成功。”
风清摆手:“白大夫切莫过于谦虚,你于我只是弱在了经验上,只要你初心不改,假以时日未必不能超越我。”
“超越您,晚辈不敢奢望,但论初心晚辈自当竭尽全力。”
……
林寻看着二人如此和谐,觉得让他俩合作制药应当可行。
如果真的研制出来,那他再把商城里有用的药都兑换一遍,到时候……
咳,想想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