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深见说不动他,只好黯然神伤的说道:“那好吧,你不想去就不去吧,本来是要跟你在告别前好好玩一次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告别?告什么别?”
魏深没回头,语气悲伤:“南下。”
林寻看不下去如此辣眼的演技,闭上眼不愿多看:“路上小......”
“嘭。”
林寻话音未落,睁眼就看见魏深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小腿大哭。
“呜,好兄弟你就陪我去吧,我承认我是为了去万花楼来的,但我也是真的担心你呀!”
林寻抬起另条腿踹过去,没想到这厮死也不撒手,继续在那干嚎。
“兄弟我也是偷跑回来的,赶了一个多月的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你就成全了兄弟吧!”
你丫这是道德绑架呀。
魏深被踹了好几脚也不松手:“我这次要是走了,可能几年都回不来了呀!”
“兄弟,你是真想让我带着遗憾走吗?啊?”
耳朵疼的林寻停住脚,无语:“你是走了,不是“走”了!”
好家伙,整的跟临终遗言似的。
魏深:“有区别吗?反正我要是看不到,那跟“走”了就没什么两样。”
林寻真想踹死他这没出息的样子,谁知下一秒就让他惊慌失措:“住手!你他妈鼻涕敢抹我身上,你就死定了,住手!”
林寻另一只脚朝着魏深的头狠狠踹了下去,魏深鼻血瞬间流了出来。
就这魏深都没撒手。
林寻生怕他把鼻血蹭到身上,无奈妥协:“好好好,去去去。”
林寻话音刚落,那边魏深果断站直了身子,了当道:“那我们现在去吧!”
林寻被这无赖的行当整笑了:“天还没黑呢?急什么!”
“嘿,我听说现在万花楼场场爆满,现在去才能占个好位子。”
行吧,这家伙早晚死女人手里。
林寻觉得身上的衣服,就算没沾上污秽也不能要了,恶心的不行。
“让本少爷换件衣服,等着。”
魏深傻乐两声,弯腰伸手:“好嘞,林少爷请。”
“你也让阿福带你洗把脸。”
看的他直倒胃口。
“好嘞,小的遵命。”
稍整仪容,俩人就偷摸翻墙去了万花楼。
果然,天色虽未黑透,但万花楼里已经坐满了客人,姑娘们在一旁陪酒作乐好不热闹。
“呦,这不林公子,魏公子吗!好久没来了呀!”
迎面一阵刺鼻香风,林寻被王妈妈熏得退了两步,引得王妈妈嗔怪的甩甩手绢。
魏深则痴迷的看着周围,仿佛回到了家般舒适。
林寻看魏深那不值钱的样子,觉得丢人,伸腿踹了一脚。
魏深被踹的扑向了前面柱子,引得周围姑娘捂嘴偷笑。
魏深也跟着傻笑两声,林寻扶额不忍再看。
“哈哈,瞧魏公子猴急的样,想点哪个给王妈妈说说。”
魏深听闻眼睛发亮:“本公子听说万花楼有一批异域美女,不知?”
“嗐,就知道二位公子喜欢新鲜,这异域美女在咱东临可是独一份,而且呀!”
王妈妈顿了顿,对着林寻神秘附耳:“她们身上都自带体香。”
对于来的客人,她可是门清,这做主的还得是林公子。
“就连那里......都有香味!”王妈妈说着暧昧的对着林寻眨眨眼。
林寻只觉得热气上头,脚趾抓地,尴尬的不行,把身子又往后撤了撤。
他从没想到古人语言这么直白,这么开放。
让他个雏鸡真真是无所适从,直想转身离开。
可偏偏旁边站了个听得津津有味,马上要流哈喇子的魏深。
魏深察觉到他想离开的意图,手紧紧拽着林寻的衣袖,小声说道:“好兄弟,咱俩能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就在此刻了,你可不能半途而废!”
林寻震惊的看向魏深,说到最后声音大了起来:“谁他妈要成为真正的男人啦,老子就跟你来看看。”
王妈妈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看出他俩意见有些相左,赶忙打岔道。
“那林公子可是赶巧了,这她们马上呀,就要出来表演了,您二位可以好好看看,有满意的就跟妈妈说。”
魏深怕林寻拒绝,道了一声好,拉着林寻往大厅走去。
林寻全程被动接受,不过他其实也有点好奇,不然早甩脸子离开了。
他坐在座位上,有些惭愧的搓搓了鼻子,内心感叹道,“这可能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才一盏茶的功夫,四周就暗了下来。
一阵花香从空中飘来,令人沉醉。
林寻深深吸了几口,清淡不腻,很好闻,他闻着感觉身子都轻飘飘的。
“林寻,快看!”
林寻抬头看去。
一排几乎衣不蔽体,身姿曼妙的女子从空中飘下,周围恩客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咽着口水。
林寻虽然沙滩见过不少,但这种轻纱似遮非遮的冲击力比那些还要上头百倍。
活色生香。
他忽然觉得嗓子干渴,拿起酒杯猛灌了几口,非但没得到缓解,反而更燥热了。
转头看向魏深,这家伙比他还要夸张,眼睛都红了,林寻晃了晃头,觉得好笑。
复又深思,他大学陪室友看片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怎么?
低头看向手中的酒杯,觉得不对劲。
他平稳呼吸也不再碰酒,强打起精神,但无济于事。
片刻,表演完毕,王妈妈上台站在中间,像拍卖货物般对几位姑娘进行拍卖。
魏深早已醉的难分东西,但听见拍卖还是举起了手。
林寻无力阻止,昏昏沉沉。
最后王妈妈带了两位姑娘过来,魏深从林寻怀里掏出了三万两银票教给了王妈妈。
王妈妈拿着银票喜笑颜开,叮嘱两位姑娘伺候好他们二位。
搭手把二人抬到了二楼房间。
林寻浑身燥热,嗓子渴得要命:“水。”
温热的茶水流进嗓子眼,林寻大口的吞咽着,一杯饮尽,他舒服的吐了口气。
这时一双手伸向了他的衣领。
有人在解他的衣服。
林寻感觉到了危险,急忙拽回。
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公子,奴家服侍您更衣。”
林寻听见这声音感到生理不适,怒声道:“滚,滚开,别碰我。”
姑娘被推的一趔趄,面上羞恼,但她怎么可能会放弃。
眼前的公子长得甚至比她还要好看,出手大方,看着又像未经人事,气息干净的不得了。
这种纯情小公子,只要服侍一夜,她就极有可能远离这万花楼。
怎么可能停下。
而且,她们的身子都是经过药礼的,只要尝过她的滋味,就不可能离得开她。
想到这,她开始脱掉自己身上仅有的轻纱……
忙活了一个月的冥临渊,风尘仆仆从南山赶了回来,握紧手中药膏急切的往林寻那去。
可没想到扑了个空。
他脸色沉了沉,坐在林寻的躺椅上,摸着上面的小靠枕,对着暗处的沐雨吩咐道:“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