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头发乱糟糟的没一点温婉模样,破口大骂,除了林寻所有人都见怪不怪。
林寻心里连连称奇,仿佛个局外人,心里想着,“精彩,实在精彩!”
不过,他耳边被吵的不行,更何况他身为人子得开口说两句,咳了两声道:“娘,这次是孩儿的错,孩儿是真心认错的。”
您就别忙活了,我等着走剧情呢!
老夫人舒了一口气,眼含赞赏倍感欣慰,对蒋氏的嚎叫充耳不闻。
拿出放在木盒里的长鞭:“即是真心认错,三十鞭,可甘愿受罚?”
他能说不甘吗?心中含泪道:“甘愿,唔……”
敲!
林寻话音未落,一鞭子就甩了上来。
倒是给他个心理准备呀!
这一鞭差点让他归西!
赶忙在脑子里唤001:【救命呀,快快!大礼包!】
001:【任务还未完成。】
林寻:【哎呀!分期付款懂不懂,快点,不然没命了!】
001:【任务还未完成哦。】
我可去你妈的!
昏迷前的林寻有气无力的骂道。
看见一鞭鞭落下,林夫人在旁边挣扎哭喊:“啊!够了,够了!别打了。”
“娘!寻儿晕过去了,您别打了!”
林老夫人其实心里也是绞痛万分,拿鞭子的手都颤抖不停,自己的孙子,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看见才五鞭就晕死过去的林寻,怎么也下不去重手,忍着心痛敷衍了事般打完了剩下的二十五鞭。
见老夫人停下,蒋氏声嘶力竭:“都打完了,还不把本夫人松开!”
蒋氏挣脱束缚跑到林寻身边,看着血迹斑斑的林寻,她差点呼吸不上来。
“娘,您可真是狠心,自己亲孙子也下得了手!”
“您不如把我也打死吧。”
本就心里不好受的老妇人对儿媳吼道:“行了!还不都是你给宠出来的。”
转头对李嬷嬷吩咐道:“让人把寻儿送回院子。”
说完一眼不想多看蒋柔,甩袖离去。
蒋柔咬牙愤恨看着林老夫人,在心中不停暗骂。
001:【新手礼包到账,止痛丸一瓶,生肌丸一瓶,体力+30,速度+30,敏锐+30,运气+30,金币15万,请查收。】
一阵滴滴滴声吵醒了昏睡的林寻,听到礼包到账兴奋坐起身。
“嘶~快快,止痛丸给我用上。”
001:【都隐藏在玩家意识里的储藏柜了,可用意识催动取出。】
林寻尝试着催动,下一秒药丸就到了手中,迫不及待打开吃下。
几息后,后背疼痛感完全消失,林寻舒服的哼唧一声。
不错,不错,这才有游戏的样子。
那等过几天在用那个生肌丸吧,好的太快不好解释。
林寻心里想着又陷入了黑甜梦乡。
“李嬷嬷,寻儿......可有大碍?”
“回老夫人,没大碍,皮肉伤而已。”
林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躺在躺椅上:“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就该强硬的把寻儿抱来。”
这样也不会被那蒋氏给养歪了性子。
“老夫人不必忧心,依奴婢看二少爷骨子里流的还是林家的血,只是还未经打磨,这以后在战场上磨练磨练,定会如同老将军般青史留名。”
林老夫人摇头淡笑:“但愿吧,只要别再闯祸就谢天谢地了。”
李嬷嬷也笑了两声,这二少爷是有点跳脱,但本性不坏:“您就瞧好吧!”
林老夫人想到了什么收敛了表情,头痛问道:“那蒋氏在哪?”
“在厨房给二少爷熬粥呢!”
“哼,她倒是护得紧,倒显得我这老婆子里外不是人了!”
李嬷嬷斟酌回道:“夫人她性子单纯,可能只是爱子心切吧。”
“而且,二少爷一向尊敬您,定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单纯?”林老夫人鄙夷的笑了笑,还是蠢吧。
“罢了,所幸就这些时日,随她去吧,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只希望寻儿别在糊涂呀!”
*
东临皇宫
“皇上,摄政王在殿外求见。”
身穿明黄常服的东宁听闻,忙把笔放下,欣喜道:“快,让皇叔进来。”
“皇叔,你终于回来了!”
冥临渊刚走进就看到东宁快步朝他奔来,他皱了皱眉不悦道:“皇上,不可如此莽撞。”
东宁见状忙放缓脚步,嘴角向下轻撇:“朕身子没什么大碍,皇叔不必担忧。”
冥临渊抬头看向东宁白里透红的脸,没有什么表情:“现如今,皇上贵为一国之主,需保重龙体。”
“这朕明白,只不过是太想皇叔了,皇叔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呀?难不成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东宁语言亲昵,不自觉对着冥临渊撒娇,但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想着还有什么事比他重要吗?
可谁知,听到这话的皇叔,常年冰寒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一丝温柔。
东宁心一下就慌了。
他一直都知道皇叔是一个极其冷傲的人,除了他没人能近的了皇叔的身,所以他一直以为他是最特殊的。
但就算是他也没能让皇叔眼睛里有过其他的色彩。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皇叔就是这样冷心冷肺的人,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改变。
可现在,他竟然在皇叔眼睛里感受到了其他情绪,怎么可能?
他心里抑制不住嫉恨,是谁?
“怎么,是真的有事耽搁了皇叔了吗?”
冥临渊听到东宁的询问,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张对他怒目而视的臭脸,心里发笑,那家伙现在指不定躲哪骂他呢。
不过这些,就不需要对其他人言说了,脸色恢复如常:“没什么事,路上行程慢了些罢了。”
东宁不置可否,但他知道皇叔不想说的事,谁也打听不出来,就换了其他话题与冥临渊交谈。
接着,冥临渊照例询问了几句政务相关,就把从南山取回来的药交给了他,并嘱咐他按时吃药。
“皇上,没什么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东宁看出了冥临渊的心不在焉,那颗心也狠狠的往下沉。
“皇叔!”东宁叫停了转身的冥临渊。
“还有何事?”
“皇叔,我曾经说过私底下不用行君臣之礼的,你可不可以继续喊我宁儿”
冥临渊表情未变,拱手道:“皇上,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东宁失望咬唇,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朕明白了,皇叔慢走。”
“臣告退。”
看着冥临渊渐行渐远的背影,东宁变了脸色冷声吩咐道:“去查。”
冷清空旷的御书房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只看见一道阴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