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龄如觉得这话哪里有不对,可偏偏同为女人,她又不忍心看着虞温被困在这里。
宛若一只金丝雀。
像她这种最喜欢四处跑的人,最能够明白自由的可贵。
她犹豫了。
虞温一眼就看出来了,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你就帮我一次,以后我再也不麻烦你,你也不用再内疚,我们俩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
纪龄如一想到封厉绝那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心里有点胆寒。
“你放心,我会给他留句话,我会让他对你做什么,也不会让他知道是你放我走的!你帮帮我吧!”
虞温苦苦哀求。
纪龄如本就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再加上对她心怀愧疚,这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吧!我帮你!”
……
当天傍晚,医生过来查房,不到半个小时又离开了,门口的保镖看了一眼出来的医生。
他戴着口罩,看起来和进去时没有什么区别。
保镖不疑有他。
后半夜,封厉绝风尘仆仆踏进医院,径直来到病房,病房里面一片漆黑。
他推门而入,纪龄如迎上来,强作镇定。
“这大半夜的她都已经睡了,你就别折腾她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封厉绝盯着她。
“你怎么还没走?”
“我在这里陪她呀。”纪龄如挠了挠脸颊,抬头看向天花板,这男人的眼神太过犀利,她不敢和其对视。
“你知道的,你把她吓坏了,她一个人在医院会害怕,所以我就留下来陪她,你放心吧,有我在他不会出事儿的,你明天再来。”
封厉绝定定看了她一眼,最后又往病床瞅了一眼,病床上一个鼓包,一动不动。
他缓缓转身。
纪龄如松了口气,谁知这口气松到一半,原本转身要走的人忽然转过头来。
她被吓一跳,一口气堵在心口,并打了一个嗝。
封厉绝一把将她推开,大步朝床边走去。
被子被掀起,床上的确有人。
但并不是女人。
而是一个男人,他被封厉绝身上冷厉的气势所震慑,连滚带爬从床上爬下来。
“封先生……”
封厉绝一眼就认出这是虞温的主治医生名下的实习医生,看起来也就20多岁。
上次跟着主治医生看病历。
封厉绝周身的低气压极其浓烈黑暗,他缓缓转身,幽暗深邃的眼眸落在纪龄如身上。
“她人呢?”
纪龄如脸色苍白,却咬着牙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
虞温跟着纪龄如的人,来到了一处庄园,可她没有休息的时间,她很清楚,这所庄园藏不住她。
一旦被封厉绝发现她跑了,第一时间怀疑的一定是纪龄如。
这个庄园必然会暴露。
她只能求助陈渝。
陈渝得到消息,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接虞温。
看到虞温完好无损,陈渝也松了一口气,想到什么,又咬牙切齿的说道。
“公司出问题一定是封厉绝动的手,趁我回去就将你转移,你这两天没有受委屈吧?”
虞温摇摇头,急切道:“现在先别说这个,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离开这里!”
“好,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保证,这次任何人都不会找到你的。”
陈渝带着她离开这里,一路上隐藏行踪,躲过摄像头,来到了一处非常隐蔽的庄园。
这处庄园是他名下的一处房产,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安格斯·娜伊。
他两人安置好,又命人伪装出虞温的样子,放出烟雾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