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厉绝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牢牢抱住，心里一阵恐慌，她看起来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甚至都不认识他了。
看着他的眼神，陌生而排斥，厌恶且仇视。
虞温根本听不进去，疯狂挣扎嘶吼，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流出任何眼泪。
直到惊动了一声，医生来给她打了一剂镇定剂。
她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等医生走后，封厉绝就坐在床边守着她陪着她，直到明希进来。
“封总……”
“你去调查一下，林竹汐为什么忽然病重。”封厉绝道。
“是，我这就去。”
不到十分钟，明希回来了。
但是他看了眼虞温，一脸欲言又止，封厉绝瞪他：“有什么话就直说。”
“林小姐是自杀。”
“你说什么？”
封厉绝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讶。
明希沉声道：“我问过医生，林小姐最近的恢复情况还不错，只等手术就好，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从昨天开始就不肯出房间了，一直将自己关在病房里。”
“知道了。”
封厉绝还是难以相信，林竹汐会这么做，虽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看得出来，那是个温柔坚韧的女人。
有过一次自杀后，知道虞温对她有多在乎，应该不会这么做才对。
可为什么……
他对女人的心思实在是了解不多，实在想不通。
忽然，床上的虞温发出一声嘤咛，他连忙看过去，时刻准备将她阻拦，却惊讶发现，她睁开眼睛后，十分平静。
只是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一言不发。
他却更担心了：“阿温？”
虞温听到声音，睫毛微颤，缓缓转头看向他：“我姐姐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封厉绝沉默了许久，“……节哀。”
两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落入枕头中，留下淡淡的一抹痕迹。
封厉绝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本就不擅长安慰别人。
只能默默陪伴。
但不管怎么说，她肯哭出来，他也松了口气，不怕她哭，就怕她不肯发泄出来。
虞温闭上眼睛，忍着心中悲恸，“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等了片刻，没等到回答。
她睁开眼，看向封厉绝，也不说话，就只是望着他，眼神透着一股执拗。
封厉绝抿了抿薄唇：“自杀。”
虞温如遭雷击，猛地坐起来，脸色苍白如纸：“为什么？她答应过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不会自杀的！”
封厉绝望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也不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接受不代表不存在。
“她明明答应过我的！”虞温抓着他的手，激动之下，手背上的伤口再度裂开。
封厉绝立刻给她重新进行包扎，好在纱布和药都还放在床头柜上，没有收起来。
包扎时，她倒还算老实，近乎魔怔的重复着一句话。
“不可能，她不可能自杀的。”
等到包扎好，封厉绝将纱布和药收拾好放在床头柜上，握住她抱着纱布的手，“你老实一点，不要再伤害自己，否则，我就只能把你关在家里，直到你康复为止。”
这要是换做往常，虞温咋就被吓到了。
但现在，她却没听到一般，抓住他的之间，“我姐姐不可能会说话不算话的，她答应过我，就算病治不好，也会陪着我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天，这里头一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