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汐破涕为笑，“你这个傻丫头啊。”
她伸出洁白的指尖在虞温额头上点了一下，心里倒是想开了许多。
“既然你有自己的主意，那我也不多问，但是有一件事你得跟姐姐说实话。”
“你说。”
虞温坐姿乖巧，认真看着她。
“你是不是喜欢封厉绝？”
纵然虞温早有准备，可还是被这句话问的猝不及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竹汐一眼就看出妹妹表情不对劲了，眯着眼道：“说好了不骗我的。”
虞温：“……”
沉默半晌，她开口了，却是答非所问：“姐姐，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就不要说其他事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身体，我记得每周末你都有身体检查，今天我陪你去。”
转移估计的目的太明显。
林竹汐无法再继续追问，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
虞温双眼弯成月牙。
林竹汐看了就心软，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很快，医生和护士来了，要带林竹汐去检查，虞温陪同。
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
林竹汐的身体非常虚弱，也是老病根了，最重要的是腿，她能走路，但坚持的时间不长。
因为腿部神经一直没康复，现在能走路也是这么多年一直在做附近的结果。
虞温看着结果，陷入沉默。
她始终记得，姐姐的梦想是跳舞。
小时候，姐姐不怕吃苦，不怕辛劳，努力练习舞蹈，每次登上舞台，旋转跳跃的时候，都是她发光发亮的时刻。
可一转眼这么多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提跳舞了。
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温柔的声音响起。
“妹妹，不要多想。”
虞温鼻尖一酸，连忙撇过头去，不想让姐姐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姐姐虽然不说不问，可其实心里都明白。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检查结果放进包包里，转身推着姐姐的轮椅。
“姐姐，我带你去楼下走走好不好？”
“好。”
虞温低头，随着轮椅的轱辘带着轻微的响声离开门口，来到了花园。
空气中的花香味随着风飘散而来，虞温吸了吸鼻子，只觉空气清新，令人神清气爽，心中的郁结也随风而散。
她在林竹汐面前蹲下来，澄澈的双眸望着她。
“姐姐，你现在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比如跳舞。
她不敢直说，怕姐姐伤心，只能拐弯抹角的问。
林竹汐沉吟了下，“其实还真没有，我现在日子平静，没隔几天还能见到你，已经是让我觉得很幸福了。”
虞温垂眸，咬了咬牙，问得直白了些，“我更希望我们俩都能回到以前。”
以前？
林竹汐眼神变得悠远，脑海中浮现出从前的记忆，舞台，旋转，掌声，喧嚣。
然而，这些终究远去，随着记忆都将尘封在心底。
她微微笑了下：“你现在还年轻呢，总想过去干什么，你有大好的未来，只要一步一个脚印，总能迈向幸福。”
虞温一颗心渐渐沉入湖底，明明还是盛夏，可她却觉得发自内心的凉意渗透上来。
姐姐这是放弃了梦想，也放弃了她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