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嘴唇翕动,想要解释,可周美兰根本不听,她不放心养母,让司机安排车带她去医院。
到了医院,听医生说许楚玉伤的严重,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周美兰心中一阵剧痛,越发恼恨虞温。
她抱怨封即深:“你看看你那个未婚妻干的好事,阿玉本来就身子弱,摔这一下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养回来。”
她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我可怜的女儿……”
封即深自觉内疚,低下头,任由母亲训斥,可内心恨毒了虞温,都怪这个贱人!
客厅里空无一人。
虞温在楼梯上站了许久,心中说不出什么情绪,就觉得有些好笑,还有些荒唐。
这么浅显拙劣的陷害,竟然还真的有人信了。
她自嘲一笑,转身上楼。
走廊里,灯光昏黄,虞温慢吞吞的往房间走,忽然响起一个冷幽的声音。
“真够蠢的。”
虞温豁然抬头,看到封厉绝长身玉立倚靠在墙边。长眸里清晰的带着一抹嘲讽。
她双手慢慢握紧。
“这么拙劣的陷害都能让你中计。”封厉绝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一个更恰当的形容词,然后想了半天,薄唇微动,吐出一个字:“蠢。”
可这一次,虞温心里很高兴。
“你,你相信我?”
从刚才出事到现在,每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都不相信她,仅仅因为封即深一句话,都觉得她是故意的。
甚至佣人们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和鄙夷。
像是在说:看啊,这个人也太恶毒了吧!
“你蠢,我可不蠢。”
封厉绝一口一个蠢字,对虞温的嫌弃溢于言表,可虞温却一点都不生气。
因为有人相信她。
她低下头,忍住内心的感动,哑声道:“我也觉得自己挺蠢的,当时就应该装作没看见,直接上楼,不应该跟他们浪费时间。”
给许楚玉陷害她的机会。
她低着头,小小一只,弱小而又可怜,仿佛独自陷入孤岛,孤立无援的小兽。
视线中,出现黑色皮鞋。
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句话,“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再上当,要学会先发制人,不过以你的智商,大概率也学不会,那惹不起就躲……”
他还在教导她如何才能保护自己,却见小女人忽然抬头,眼底覆盖着一层晶莹,睫毛上带着点点泪珠,脸上有两道清晰明显的泪痕。
但她嘴角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显得明媚动人,仿佛阴雨过后出现的第一抹阳光,无比绚烂,破空而来,直入心底,
“谢谢你。”
她一开口,就带着鼻音,似乎觉得自己丢人,又连忙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忽然,巴掌大的小脸被捧住,不得不抬头,眼神忽然一暗,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这个吻并没有以往唇舌纠缠的激烈疯狂,也没有吞噬她的理智,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脸颊上的触感。
温热、柔软。
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的嘴唇是这样柔软,比她吃过的棉花糖还要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