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传来窦青的声音,白矜松了口气,睁开眼,热泪盈眶。
真没白请窦哥吃喝,关键时刻,还是哥们靠得住。
想得坦然,事到临头,还是被恶心得够呛。
这里的房子,大概只是江城的临时住所,没有多余的屋子,除了沙发,再没有别的家具。
白矜也只是坐在地板上,不过铺上了雪白的地毯。
江城去开门,手碰到门把手时,突然回头看她,桃花眼里流露出一抹恶意。
他手指出现一道白光,打进来白矜的身体里。
白矜突然发现,她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门外的窦青还在叫门,“江副部长,您出来一下,光脑给您发消息了,却没有回应。我有事和您商量。”
“好。”江城打开门,将门缝遮挡得严严实实,语气突然轻佻,“哟,沈主席,您不在锦城主持大局,怎么来了?”
白矜猛地把头埋在地毯里,要死了,再次见面,她居然是这副模样。
她已经是不会犯人设病的人了。
丢人丢到姥姥家。
不得不说,还有一点点期待。
门外传来沈时砚的声音,他一贯清冷的嗓音多了几分低沉,“她呢?”
“谁啊?”江城故作不知,吹了个口哨,“沈大主席找人,还能找到我这里来,怎么,用不用我帮帮你?”
脸上纨绔,实则心里恼恨不已,他来得也太快了。
倘若只是窦青,他能随意打发走,甚至还能当做py的一环。
沈时砚怕是没那么好忽悠。
白矜身上再有把柄,毕竟她现在是实打实的身份,人赃并获,还没录下视频,当真是有些棘手。
沈时砚没空和他废话,冷声道,“把她交出来,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谁?”江城掏掏耳朵,“你不说是谁,我怎么帮你找?”
“白矜。”
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的名字,白矜心跳了跳,没想起身为po文女主时那些打码的画面,倒是想起在飞舰上的一幕幕。
压制了半天的药性,直接溃不成军。
只能迷迷糊糊地听两人说话。
江城语气嘲讽,“魔障了吧,那个角色,不是被你们沈家毁了吗?书都没了,你居然还找里面的角色?”
他这话,存着挑拨的意思。
白矜却不管这些,她想尖叫爬行扭曲,告诉沈时砚她就在这儿。
但是一条都做不到,恨不能搞死江城。
窦青突然说道,“江城,够了啊。你从我这里把白矜借调走,现在突然扯什么po文女主,你才魔障了。”
江城自知失言,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哦。是这个白矜啊,窦姐夫,你不是为了她离婚的嘛。现在带沈主席过来找她,你们在玩什么好玩的东西?”
沈时砚忍不可忍,直接一拳锤了过去。
江城摸了摸鼻子里流出来血,嬉皮笑脸的神色一收,“呵,牛逼。三年而已,小神后期了吧?就是不知道沈主席拘留三天,会不会成为全民笑柄。”
几年不见他,居然已经有了这种身手。
出手的速度,他都没来得及反应。
沈时砚眸光冰冷,抬手按住他的脖子,“说,她在哪里。”
白矜真的要疯!
都到门口了,你打进来啊。
不知道在哪里,就先搜一遍,会不会啊!
江城依旧嘴硬,“不知道,你打呗。”
沈时砚最终没敢打,他的脸是江家的,要是打了,现在越来越频繁的战事,只怕是会节节败退。
文澜星,再退就没有了。
江城拿开他的手,嗤笑一声,“谅你也不敢,道德和责任,是你一生的束缚。”
“哦。”沈时砚推开他,抬脚踹门。
江城立刻踢开他的脚,冷笑一声,“私闯民宅了啊。沈-主-席。”
“嗯。”沈时砚招呼窦青,“窦哥,帮个忙。”
他不能坐牢,窦青还不能么。
窦青龇牙笑了下,“我去看看,我的队员不见了。万一找到了,我可要告某些人囚禁作者。”
江城打开他推门的手,两人立刻打在一起。
沈时砚都没搭理,打开门走进去。
雪白的地毯上,全身泛着粉红的她,衣裳半解,如墨的青丝垂落在地毯上,如同精灵。
水润的眸子迷蒙,眼尾发红。
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江城这个王八蛋。
他脱了外套丢过去,将她盖住。
把门关上,回头看已经打赢了窦青的江城。
江城肆无忌惮,“看到了?我们好事将近,我女朋友,懂吗?”
“懂你妈。”沈时砚第一次爆了粗口,袖子都没挽起,一拳打了过去。
江城抽调了笔力,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直到江城存储的笔力耗尽,全身是伤的躺在地上,他才瞥了他一眼,“以前,我就和你说过,别动她。”
江城脸上都是汗水和血水,狼狈至极。
偏偏笔力耗尽,自我治疗都做不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等着。”
然后就晕了过去。
窦青十分自觉,“江副部长和黑影缠斗,受了重伤,我带他去治疗。”
这个说辞,够给他面子的了。
囚禁作者这个罪名,真要闹起来,他也不好受。
沈时砚点点头,“多谢。”
他打开门进屋,白矜直接扑了上来。
刚刚江城的笔力耗尽,施展的束缚能量自然消除,她也能站起来了。
满脑子都是男人,哪有不行动的道理。
沈时砚看着八爪鱼一样的她,有些头疼,非要每次都这样吗?
白矜才不想这么多,他穿得严实,想亲他又够不到,一脸委屈,“沈时砚,你……”
剩下的半句话,被沈时砚吞到了肚子里。
心上人这副样子,还是这样的声音,神仙来了也杠不住。
他只是吻她以解相思。
对江城的地方十分膈应,按住她做怪的手,用外套将她裹好,下半身还留着裙子,没有走光,倒是不用管。
直接坐车去了窦青给他找的临时住所。
一路上,被不安分的她惹得快疯了。
用脚踢上门,抱着软塌塌的她,寻找了可以支撑的点,慢慢地走去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