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团飞速旋转,化作丝丝缕缕的白雾,涌入了昭昭体内。
昭昭的身体凝实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模糊。
白矜一脸颓然,垂足顿胸,“能成!可能她境界太高了,我这些灵力不太够。”
这就意味着,她不是独特的。
麻痹的,那本破书还是能够限制着她。
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沈时砚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别急,你可是九方大陆来的,还是有不同的地方,慢慢想办法。”
“怎么能不急?”白矜有些抓狂,“要是你的命在别人手里,比我还着急,站着说话不腰疼。”
沈时砚气定神闲,“我坐着说话的,确实不腰疼。”
白矜不爱看他这副模样,一掌拍了过去,“我看你疼不疼。”
鉴于刚刚不小心拍了他,差点把他拍死了,她还是悠着点劲的。
毕竟,在这个地方,也就沈时砚愿意给她争取点权益了。
真把人打死了,换个监护人,那才是孤立无援。
她自觉是轻轻一拍,没想到沈时砚直接倒了。
白矜睁大眼睛,“哥,你真这么脆弱?”
沈时砚一脸生无可恋,这手劲也忒大了。
本来就没好的伤,雪上加霜。
“没力气说话了?”
“还是说,你生气了?”
白矜缩缩脖子,心虚地狡辩,“我真没用力,你还是好好锻炼吧。太弱了,别以后都抱不动媳妇。”
这话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沈时砚撑着快被她震得移位的五脏六腑坐起来,“我没事。”
说完就闭上眼睛,运行天赋之笔,自行治疗治愈。
白矜侧着头,盯着他的睫毛,“你在干啥?”
“你觉得呢?”
“反思你有多弱鸡?”
沈时砚睁开眼,漆黑地瞳孔盯着她,“请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一个成年男子弱。”
他不要面子的吗?
别人英雄救美。
他是一拳接一拳地挨揍。
白矜撇撇嘴,“你也不算男人吧,哪有绝世美人脱光了,你都能临阵脱逃的,不是不行是什么。”
“别挑衅我。”
“这是实话。”
沈时砚看着她桀骜不驯的神情,抬手扣住她还有些乱糟糟的头,“这种话,别说了。”
距离太近了,过了白矜的安全距离,她下意识又抬手运气。
沈时砚这次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我伤得很重了。”
白矜只能忍着领地被侵犯的不适,松开了拳头,特别特别轻地推了推他,“下次不说你不行了,行吗?”
她是真怕把人打死了。
这动作轻得,仿佛在挠痒痒。
隔着衣服,都能感知到她柔若无骨的双手。
沈时砚滑动了下喉结,没忍住,低头亲了上去。
白矜又想打,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沈时砚嘴角微勾,正想结束这个蜻蜓点水的吻,突然被她拽住领带,无法离开她的唇。
白矜贴着他的唇,高歌猛进。
她绝不会吃亏的!
不会没关系,她偷看过合欢宗的人双休,手四处乱摸。
半模糊状态的昭昭默默移开目光,够了啊。
她只是模糊了,不是死了。
能不能不把她当人?
不过,白姑娘好勇啊。
从来没看过这么果决的女孩子,沈哥的都快被扒光了。
接下来再看的话,会不会关小黑屋一辈子?
沈时砚还没失去理智,按住她放在他腰间的手,“到这吧。”
接个吻,好像谁和她打架一样的。
没能占据上风,反手就要脱他的裤子,至于吗?
怎么会有这么好强的人。
他按住白矜的手,她顿了下,手又钻他衣服里撩拨。
“白矜。”沈时砚死死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好了好了。”
飞舰上,不是什么好时机。
况且,他真的受了重伤,没准备好。
白矜抬起头,眼神微醺,白皙脸透着娇媚的粉色。
沈时砚有些头疼,这是人设病又犯了。
这病怎么还搞偷袭呢。
搞得他左右为难。
真就这么着了,显得趁人之危。
昭昭语气冷漠,“我回书里。沈哥,果断才会白给,犹豫就会败北。再不满足白姑娘,她真的会认为你不行的。”
算上书里生活的几十年,这是她说过最长的话了。
沈时砚眉毛微皱,昭昭人设有些偏离,更像人了。
来不及深思,脖子上细密的麻养传入四肢百骸,忍不住闷哼一声。
白矜在亲他的脖子,小巧的鼻尖时不时擦过他的皮肤。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调动所有笔力点,治愈重伤的身体,反客为主。
宛如失火的天堂,真正体会到了江城形容的快乐。
就是没忍住,稍微快了一些。
他看了眼白矜,还好,还迷糊着。
没发现他第一次没发挥好。
不然是真的丢人。
都不用任何动作,只抱着她,就能开始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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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矜站在文城的城外,有些茫然。
去哪里找慕红红?
她的光脑依旧关闭着,也没有她通讯器的号码。
直播也打不开。
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给沈时砚发消息,“那个……在吗?”
消息已读。
白矜拍了拍脑门,“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她那天亲着亲着,就压不住人设病了,直接没什么意识了。
醒来觉得全身通透,神清气爽。
而他光溜溜的。
飞舰里的痕迹,傻子来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觉得,大概也许是她强行把沈时砚那啥了。
毕竟对方那么弱鸡,也抵挡不住,可能是把他精力都榨干了。
正好到了文城,急匆匆地给他套了件衣服,和文城飞舰基地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声,让人别打扰他,就直接跑路了。
尴尬倒是没多少,毕竟垂涎已久。
人设病犯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馋死了。
爽是爽了,就怕他秋后算账。
没想到过了两天了,对方都没给她发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暗戳戳地酝酿大招。
现在还不回消息了。
白矜愁眉苦脸打电话过去,一接通就主动认错,“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就是犯病了,下回肯定离你远点。”
沈时砚冷笑,“犯病没关系,你给我转二百点什么意思?”
白矜义正言辞,“这是补偿。你放心,肯定不只这么点,就是最近手头紧。”
她都忘了,好几万的点,都挥霍没了。
就剩了二百。
多少都是心意。
没白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