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和几个家长站在教室外，舍不得离开。
旁边有人偷偷抹眼泪，“小辉才那么大一点，也不知道老师能不能管好！”
朝夕趴在窗户望进教室，视线搜寻陆川楠身影，小小一个坐在第三排，双手放在书桌上，她有些欣慰。
走到学校外面，推着车离开，回头看了几眼，直到看不见学校才离开，她去了百货店，给皮猴子买了一斤大白兔糖。
等她回到包子铺，已经有很多人围在一起，朝夕走过去帮忙，这几天增加了酸菜肉沫包，豆沙包都很火。
“老板，你家的小孩呢，平时不是喜欢帮你收钱？”
“今天去上学前班了，还不知道在学校适应不。”
“小孩子嘛，去了学校有小伙伴一起玩，肯定都玩疯了，才学前班第一天，老师最多教写名字，同学间互相认识，很快就过去。”
朝夕在一旁努力笑着，心不在焉，等人散了，她和路老太坐在一起喝肉粥，吃包子，之前捡回来的黄狗蹲在后院，等着投喂，乖巧，不叫唤，晚上还能看门。
朝夕从电饭煲里舀出一碗肉粥，上面放上一个包子，她怕等下大黄没吃的。
大黄看见她摇着尾巴，跟在后面，等她放好大海碗，大黄才低头吃，纯种田园犬。
大头在餐桌下大口喝肉粥，觉得不过瘾，好在有七八个包子。
路老太看着大头吃饭，“这大头真能吃，我就只能吃两个包子加一碗肉粥。”
大头吃得多，一盆肉粥有四五碗量，吃完还能吃七八个包子，你要是不停给它喂，它能一直吃。
朝夕看着时间，去冰箱拿出一袋排骨，又拿出几匹干海带用冷水泡，要是急着吃，可以用温热水。
她在水龙头下洗排骨，端着排骨走到厨房，冷水下锅，里面丢入葱姜蒜，白酒去腥，水开上面飘着一层白沫，撇去白沫，捞出排骨，最后冲洗排骨。
排骨在锅里放油炒，最后倒入清水，盖上锅盖，大火炖煮，后转小火炖耙。
排骨香味飘了出来，香味飘到附近，有的人心里痒痒的，这家人天天吃肉，还做得那么香。
等排骨慢炖一个多小时，排骨软糯，易脱骨，最后倒入切好的海带片。
大头早已经蹲在灶台边，“女人，反正现在没其他人在，夹一块排骨尝尝味道？”
朝夕视线从排骨挪到大头身上，“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憋坏了吧！”
朝夕从锅里夹出排骨吹了吹，往地上一丢，大头站起来接住排骨，连着骨头一起嚼了起来，舔着嘴巴，“好吃！”
“什么时候去接小家伙回来？”
朝夕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回道：“等下就去，你要跟着去？”
“去，我来这个世界还没去过学校，看看和诚易读的学校有什么不同！”
久远记忆拉扯她，上一个世界，她直到老去才离开，记忆中那个小孩已经比她高，会摇着她撒娇，会和其他人一起闯祸。
朝夕带着大头去了学校，校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只有小一点的需要人接，七八岁的孩子已经结伴而行，开学第一天只上半天。
朝夕等在外面，大头望着学校，等陆川楠和一群小朋友排着队出来，陆川楠看见她跑了过来。
朝夕摸着对方头发有点湿，“上学好不好玩，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今天有尿裤子吗？哭鼻子没？”
陆川楠抱着她腿，脸蹭着，“姑姑，好想你？”
朝夕把人抱起来，“姑姑也想你，你看大头都不放心你，跟着一起来了？”
大头：“喵~”
朝夕把人抱上后座，大头蹲在前面框子里面。
陆川楠双手抓住姑姑的衣服，小脸贴在姑姑后背，“姑姑，今天吃什么？”
“小馋鬼，姑姑一大早就炖了排骨海带汤，回去就能吃，路奶奶一上午都在念你，怕你在学校不习惯，被人欺负排挤。”
陆川楠：“在学校还好，和同桌分享了零食，班里面好多人，老师还让我们互相介绍名字，芳芳老师今天教我们写名字，我都会写，还夸我聪明？”
路上，陆川楠一直在碎碎念，有说不完的话。
等她们回去，朝夕把排骨海带汤舀进牡丹搪瓷盆里面，端上桌，又去炒了一份青菜，今天就光啃排骨。
怕几人不够吃，又炸了一大碗牛肉丸。
陆川楠吃得脸上，手上都油叽叽的，成了小花猫。
路老太这段时间吃得好，已经有些发福，脸圆圆的。
大头吃肉，大黄吃骨头和汤泡饭。
朝夕把大头踢开，“别抢大黄的肉，光吃骨头怎么行？”
大头走了几步，用头蹭陆川楠脚脖子，陆川楠夹起肉偷偷喂大头，还用手摸摸大头胖嘟嘟的身体。
狸花猫，不，是狸花猪，快赶上几个月大的小猪仔了。
等几人吃完饭，朝夕带着人上楼看动画片，聪明的一休，陆川楠之前也是小光头。
和大头窝在沙发上不动，面前还放着零食，水果。
朝夕也坐在一旁陪着，见路老太还没上来，穿着拖鞋下楼，“快上去看动画片，陆川楠都喊你了？”
朝夕走到前门和路老太一起收拾，最后关上大门。
又去后院把大黄带上楼，几人围在一起，地上都是瓜子壳。
大头也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喵几声回应陆川楠。
大黄趴在狗窝抬着头。
“陆川楠，你在吗？我是大壮，我来找你玩？”
一楼外面响起小孩声音，朝夕穿着拖鞋下去，打开门，“是大壮啊，我们在二楼看动画片，你要上去吗？”
朝夕带着人上二楼，大壮有些拘谨，他们家还没有电视机，一般都去别人家，这还是第一次上二楼。
大壮被陆川楠拉到沙发坐下，又递上零食，朝夕在一旁点头，“别客气。”又抓了一把糖放在大壮双手里。
陆川楠给大壮塞零食，又递上小鱼仔，“我姑姑炸的小鱼干，可好吃了，麻麻辣辣的。”
朝夕从一楼冰箱拿出一盒卤过的鸭脖，鸡爪，鸡翅，又拿了几瓶气泡水。
大壮一直被投喂，都拒绝不了。心想陆川楠姑姑真好，他家零食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