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在水厂里转了一圈,大概记了一下厂里异能者的名字,这才慢悠悠地去了交易大厅二楼。
用3000积分兑换了两个密封水桶,然后分两趟运回家中。
吃完午饭,苏愉就开始往水桶里灌水,她有一个想法,打算把每天的水积攒起来,然后每天用水都用自己异能的水,干净卫生。没错,苏愉不打算用自来水了。
于是,苏愉在灌了大约8升水时,再一次异能耗尽晕倒在床上。
这次苏愉做了准备,她坐在床上,把大水桶放床旁边,这样晕倒的时候好歹有床可以垫一下。
这次苏愉倒在床上,财迷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惨叫,估计以为主人睡着了。
晕倒后,苏愉在下午五点醒来。
照常处理了干涸的鼻血,然后把水桶密封起来存放。
吃了晚饭后去基地里遛狗。
这样清闲自在不缺吃喝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月。
异能觉醒者越来越多,水厂又扩了两个,工资从1升水10数据币,降到5数据币。
苏愉估算了一下,如今基地里的异能者怕是已经达到了4成。
因为每天的极限输出,苏愉的异能输出阈值也越来越高,从一开始的500升感到不适,到一个月后每天2吨才感觉不适,苏愉积攒的水越来越多。
自己一个人用不完,苏愉就让廖大元过来拿水去用,算是包下了廖大元的日常用水。
不仅如此,苏愉还长胖了些,体格子看起来没那么弱不禁风了。皮肤白白净净的,晚上遛狗时走在基地里格外显眼。
在这样不愁吃穿的日子里,苏愉有一件烦心事,那就是噗噗问题。
在缺少蔬菜的不可抗影响下,苏愉便秘了。
………………
三月,本应是初春时节。
基地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多人的腹泻呕吐,导致基地医院爆满,医院门口紧急搭了不少棚子,安置病患。
苏愉自己没什么不适,但还是很担心廖大元和刘老头。
万幸的是,廖大元也没事,刘老头和大橘也都没事。
这一个月来,财迷和刘老头的大橘算是熟识了,猫狗不合倒是真的,一见面就打,拉都拉不住。
财迷不敢真的下口,因此每次见面都被大橘邦邦打得狗毛乱飞,它也只能无能狂怒。
苏愉和刘老头都觉得好笑,但看一猫一狗虽然打,但双方都没下死手,并且几天没见还有种颇为想念的感觉,于是两人都不管了。
“小苏啊,我瞧着,这会不会是传染病哦……”
刘老头给苏愉倒了一杯热水,看起来表情很是担心。
苏愉淡定捡起桌子上狗子刚被打飞的一撮狗毛,扔进垃圾桶,在猫揍狗的邦邦声和狗子愤怒的低吼声里,想了想,道:“爷爷,我感觉应该不是传染病。”
“怎么说?”
“爷爷,请问您最近喝的水,是不是异能输出的水?”
老头一愣,点了点头:“是的,我想着自己有这个能力,就不用浪费钱去兑换水了,多此一举嘛。”
苏愉笑了笑,手指指了指水厂的方向:“咱们水厂里得病的也很少,大家都知道交易中心的水很大部分都是咱们水厂出去的,所以大部分人应该和咱们一样,都是用异能输出水自己用。”
刘老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摇了摇头:“有一点不对,小苏啊,咱们水厂虽然都是水系异能者,但也全是异能者呀!”
苏愉点头,明白刘老头担心什么,毕竟异能者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健康强壮得多。
“爷爷,记不记得我廖叔?”
“那个黑瘦的老伙子?”
“是的,他是没有异能,但他也没有得这种病。”
刘老头摸着花白的胡子沉思。
苏愉紧接着说:“我自己留的水会每天给他一半,足够他一个人日常用了。”
刘老头懂了,然后大大松了一口气:“哎呦,那我就放心喽!”
“我这几天啊,担心受怕的,生怕染上传染病,我不怕死,主要是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喽!”
苏愉笑了笑,把无能狂怒的狗子抱着撸了一把。
大橘看到财迷被主人抱着,也不哈气了,晃动着尾巴用额头去蹭刘老头的手掌。
刘老头把大橘也抱到怀里,两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苏愉这才离开。
B区距离基地医院大概五百米,但医院爆满,医院附近的空地上全是病人。
楼下空地上也搭了帐篷,一个帐篷里里躺了好几个人,一个个脸色苍白虚弱无力,抱着肚子疼得直哼哼。
其中不乏小孩。
小孩瘦得皮包骨头,头发又黄又枯,身上的衣服也不合身,脚踝露在外面,冻得发青。
不断有护士穿梭在帐篷中,但噩耗还是接连不断地传来。
短短三天,就死了百来人。
苏愉每天上班的心情都很沉重,但她不是医生,帮不上什么忙。
又过了几天,贫民窟出现了。
大部分人倒下,没办法出去寻找物资,找不到物资,就没吃的,没物资就没办法看病治疗,不看病就只能等死。
因此许多没有能力治疗的人就在基地的犄角旮旯里躺着等死。
有人等死,有人卖儿卖女卖老婆,来换得一些物资。
其中还有一些灰色交易,见不得光,基地也阻止不了。
廖大元因为身体健康没得病,在医院找了一个兼职:运尸体。
医院里死了人,就得把尸体往外运,给活着的人腾出位置,廖大元一天至少运80具尸体。
尸体统一运往基地外的开阔地带焚烧。
“丫头,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廖大元喝着苏愉给他送去的水,靠在墙壁气喘吁吁。
苏愉看着满身是汗的廖大元,心里也忧心。
“谁啊?”
“嘿!张阳啊!”
苏愉一愣,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那叔有没有让他过来拿他的物资?”
廖大元啧了一声,满脸的无奈:“他才看到我拉着尸体过去,就臭着脸躲开了!我倒是和他说了,但人家跟没听见似的,我也不敢凑太近,万一他给我烧了,那没地方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