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的京城家家户户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生子当如萧家郎,娶妻当娶黎家女!”
箫文华二十岁征战沙场,屡立奇功!二十五岁那年就被封帅,成为H国当之无愧的战神!
黎蓉容貌惊艳,被人称之为京城第一美女,集才华与美艳于一身。
二人走在一起,在外人看来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岂料备受恩宠的萧家被人一夜灭门,而箫文华带着还在襁褓中的萧将逃到了山上,将萧将交给了不举道人。
夫妻二人下山后也被仇家害死!
自此他们的名字成为了京城的忌讳,而这两个曾经权势滔天的家族也终究化作历史的尘埃……
……
萧将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两个师姐的话。
难怪自己有这么多婚书!
难怪他从下山之后,一直都被京城的权贵关注!
原来是这样!
吴雨桐平静的说道:“你现在还怪他们么?”
萧将摇头苦笑。
“你也不要怪老头子,他当初为你做了很多,哪怕现在也是!”
“养我二十载,我要是怪他,岂不是禽兽?”
吴雨桐和张曼青听到这话心理松了一口气。她们怕的是萧将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同样怕的是他怪他们一直瞒着他!如今看到他如此平静,心中的石头倒是落地了。
“这么说我进入隐龙也是为了得到庇护么?”
“嗯。隐龙的杨博和你父亲是多年好友,你俩的婚事也是你父亲当初定下来的……”
萧将听到这话自己心思极其复杂。
他深知人心隔肚皮,从自己刚见到杨博的时候,就发现他对自己十分坦诚。还拼命的撮合自己和他的女儿在一起。
如今看来这个疑问终于得到了答案!
从红颜会所走出来,萧将的脑袋还是空空的。他想要去了解自己的父母。但是却发现无从下手。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仿佛被人们遗忘了一般。
聪慧的他如何不知道并非是人们忘记,而是忌惮的不敢提起。至于原因么,也很简单,八成是自己的仇家发挥的作用。
他们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张曼青捂着脸,自己一脸愁容的说道:“也不知道咱俩现在告诉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吴雨桐同样叹了一口气。
“小师弟从小就聪明,他八成早就发现从下山之后自己的行动一直都是被咱们牵着鼻子走。如果再不告诉他真相,恐怕他是不会心甘情愿的加入隐龙的!”
“还是给老头子打个电话吧!”张曼青直接将手机打开了免提。
不一会儿,老头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跟那个臭小子说了?”
“嗯!”
“他什么态度?”
“很平静。”
“哈哈哈哈哈,老子的徒弟也应该有这样的承受能力!”
“老头儿,我是怕京城那些人对小师弟动手。”吴雨桐担忧的不仅仅是萧将自身,还担心那些隐藏在暗中的敌人。
电话那头老头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他们要是敢,老子就下山活劈了他们!”
……
八月份的京城燥热不已。
一座红墙内的大院里,一个老者正坐在椅子上喝着凉茶。
站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则是神色紧张的说道:“萧将已经被批准进入了隐龙组织,虽然我们的人已经在反对,但是杨博还是力排众议……”
老者悠哉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不急不慢的说道:“不要慌!只要山上那个老怪物不下来,光是凭借箫文华的那个毛头小子还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可是段家和杨博的态度让人值得怀疑。我们是不是要除掉他们……”
老者抬头看着他,让正在夸夸其谈的男人突然闭了嘴。
“你以为他们这么好除掉?密切监视他们的行踪,我要让他们知道箫文华当初不行,他的儿子也注定不行!”老者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面带着一丝凶光。
这种时候要萧将的小命轻而易举,但是要考虑到养他长大的那个老怪物的因素。再说对他来说,等到萧将成长到这些人期待的样子,自己再宰了他,不是更有成就感?
“还未到收网的时候!”
走在京城大街的萧将拎着一个酒瓶子,边走边喝。倒是让沿途的路人纷纷闪开,大晚上在大街上拎着酒瓶子乱逛的,不是酒鬼还能是什么?
萧将也没有理会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今晚他只想大醉一场。
正当他准备找家酒吧好好喝上一场的时候,一人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萧将?”
他回头看去,发现两个人站在自己不远处,男人倒是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此时警惕的看着他,哪怕他喝多了,依旧感觉出对方眼中的敌意。
至于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让萧将说什么也看不出来是谁!
“你喊我?”
段沉鱼抬起手将墨镜挑起,不耐烦的说道:“怎么哪里都能碰到你?你跟踪我们?”
她今天可是乔装改扮了半个小时。就为了和自己的心上人约会,可是万没想到刚出来就碰到了萧将!
这个男人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萧将冷笑着说道:“我可没有这个癖好。”
说罢他没有理会段沉鱼,自己晃晃悠悠的走进酒吧。
对于他来说,段沉鱼在自己的眼里连朋友都不是。不过是因为婚约绑在一起的人罢了!人家有心上人,还对自己不屑一顾,萧将自然没有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习惯。
看着萧将走进酒吧,站在段沉鱼身边的男人犹豫着说道:“沉鱼,我们要不然就换个地方吧?”
“不要,凭什么他去这儿咱们就不能去了?我们走!”
说着她也走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去酒吧,之前段家严格的家教让她根本没办法接触到这类营业性的酒吧,长大之后她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更不可能来这里自毁形象!
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再说躲着萧将,让段沉鱼的自尊心也深受打击!
凭什么自己要躲着他?而不是他躲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