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好歹有个录音，不知道江轻衣在和苏拂露打电话的时候，有没有伪音，但总算也算有个调查方向。”
苏眠想了想，“那声音确实有点像江轻衣，是他原本的声音，我觉得苏月也是因为听见了这道声音，才会迫不及待认罪，因为她可能也觉得江轻衣还活着。”
云笙忽然有一个猜想，“您说苏拂露会不会主动告诉江老夫人，关于江轻衣还活着的事？”
苏眠思考半晌，摇头，“不会。”
如果告诉了，那么还怎么往苏星黎身上，扣上“杀人凶手”的罪名呢？
……
另一边，苏月不停念叨着江轻衣，能看出她对养女的想念。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拂露。”
江老夫人盯着苏拂露，“那个女人是谁？”
苏拂露表情猛地一僵，眼眶瞬间弥漫上眼泪，“外婆，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江老夫人深呼吸，“你也知道，那通电话根本不是我和你在对话，所以，和你说话的女人是谁？”
苏拂露顿时紧张，她在老夫人面前一直表现的单纯无害，若是被老夫人知道，她算计云笙……
没想到苏月开口就说：“拂露，我知道你就算算计云笙。那也是云笙的不对，一定是云笙把你逼到绝境，你没办法才这么做的，外婆都理解你！”
苏拂露松了口气。
江老夫人追问：“所以你和一个人商量怎么把云笙赶走，我都能理解，我觉得你做得好，云笙那个小贱人确实该滚蛋，但是，但是……”
苏月的眼重浮现希冀，“拂露，告诉外婆，那个帮你出主意的女人是谁？我听她声音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和你妈妈差不多年纪，声音又和年轻时候的轻衣有点像……”
“你说，那是谁？那是不是你妈妈？”
苏拂露冷汗都快下来了。
她还记得，十年前妈妈找到自己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了，千万不要把她还活着的事情告诉江老夫人。
让那个愚蠢的女人永远活在“愧疚”里，才会对她们母女更好，才会永远让苏星黎做一个不能回家的鬼，才能让苏拂露更加完整地取代云笙的位置。
所以苏拂露这些年提都没提过江轻衣还活着的事实。
可没想到，云笙的证据，一通电话，居然让江老夫人怀疑了！
苏拂露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外婆，您在说什么呢？我知道您想念妈妈，可是妈妈已经……”
她抹了抹眼泪，“外婆，是不是您这几天没有睡好呀？”
江老夫人拧眉，“不是轻衣？那居然不是轻衣？”
她想江轻衣了，她为了江轻衣抛弃了亲生女儿， 沉没成本让她根本没办法对江轻衣的死释怀，她只有让江轻衣和苏拂露越来越优秀，才能保住自己的面子，才能告诉别人她当年的选择是对的。
可她花在江轻衣和苏拂露身上的心血都快有四十年了，无论如何也产生了感情……
“外婆，您真的想多了，如果妈妈没有死，她怎么会不来见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