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恍然愣了一下，“什么事？”
穆谨行淡淡开口，“很多，比如你妈妈的死，和杨茹有没有关系，在你揭穿杨茹之后，云夕柔很明显在暗示杨茹认罪，云家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杨茹一旦入狱，这些东西很可能永远成为秘密，你不好奇么？”
云笙喉结滚了滚，“可是——”
“奶奶是奶奶，我是我，我对她的救命恩人不感兴趣，她愿意顺着杨茹胡作为非，但我不是。”
穆谨行看向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笙笙，我把白义乾放走并不是打算放了他，我有我的目的，四年前帮白义乾作伪证的人，我已经全部查清，他们全都逃不过。”
云笙愣愣看着他，一个猜测缓缓浮现：“是你把那些人透露给卿礼？”
穆谨行颔首，“嗯。”
云笙真的愣住了。
她以为穆谨行偏心白月声，然而穆谨行却偷偷做了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一开始没有告诉你，是担心你多想。”
穆谨行忽然笑了笑，“不过现在看来，若是不告诉穆太太，穆太太才会多想。”
云笙抿了抿唇，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可就算如此，只要不放走白义乾，那些人也早晚都能被查到，她的目的不是当年作伪证的人，那些充其量只能是帮凶。
她从始至终只要白义乾一个人付出代价。
穆谨行没有说白义乾会怎么样。
滴滴，就在这时，楚潇潇发来一条信息：【小笙，怎么回事？我看到穆老夫人宣布杨茹是她的救命恩人，还说谁和杨茹作对，就是和她作对！】
【现在大家都说杨茹飞上枝头，没了云家，还有穆家，调香大赛不少人纷纷去找云夕柔道歉，说冠军一事都是误会，还想把冠军奖杯还回去！】
云笙呼吸一滞。
一个穆家，就能带动这么多关系，她揭穿杨茹诬蔑陷害，揭穿云夕柔冠军造假，可如今，只是因为杨茹成了穆老夫人的救命恩人，所有都变了。
仿佛一切即将回到原点，云笙内心涌上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为什么？！为什么杨茹的运气就这么好？！救了穆老夫人？救命恩人？！
偏偏下一刻，她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一通电话。
云笙看着这个号码，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她猛地挂断，可偏偏那个号码锲而不舍，云笙缓缓闭上眼睛，忽然冷笑一声。
“杨女士，你是来炫耀的？”
杨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小笙，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我没事了，让你不要担心呀，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穆谨行眯起眼睛。
云笙知道杨茹打电话来做什么，她是想告诉自己——你做了那么多有什么用，现在我好好的，失望吗？愤怒吗？只有云笙痛苦，杨茹就开心了。
“杨女士，那你最好祈祷你的救命恩人能护你一辈子，祈祷这救命之恩的失效长达一辈子。”
杨茹听出云笙的意思，“你干什么，云笙我告诉你——”
云笙啪一声挂了电话，斜睨着穆谨行：“这些救命恩人，当初救人的时候，就是怀着这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