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铭死死盯着云笙。
云笙凭什么无怨无悔做这个穆太太,就算知道穆谨行会时不时发疯。
没有女人愿意丈夫是个疯子,而且发疯的时候无人能接近,甚至会有性命危险。
云笙这般淡定,莫非……
一个念头缓缓在温长铭心中升起,除非云笙可以治穆谨行的病!
他忽然想到,云笙有个老师姓温,对,云笙的老师也姓温!
温长铭好像忽然抓住了什么,他猛地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快步走去,没一会儿便离开了云笙的视线。
云笙疑惑又嫌弃地拧眉。
真晦气,以后别来了。
……
温长铭急匆匆往外走,联系了自己的助理,再去好好调查云笙那位姓温的老师。
念头一旦起来,便盘旋在脑海迟迟不肯散去。
云笙并不是医学专业,医术却如此出众,都是那位老师教的,如果云笙真的能控制那种毒,那么是不是……
但温长铭又随即拧起了眉。
可叔叔的学生分明是月声,这两年多前他嘱托温家照顾她,这点不会错。
难道叔叔收了两个学生,一个白月声,一个云笙?
对,有这种可能!
如果云笙真的是叔叔的学生,那么她一定知道叔叔葬在哪里!
白月声见温长铭的背影,下车走了过去,“长铭哥哥,你在发什么呆?”
温长铭下意识就想告诉白月声这件事,但想了想,若是月声知道叔叔还有个学生,怕是会不开心,“没什么,上车吧。”
白月声觉得温长铭有事瞒着她。
回到白家,白月声越想越不对劲,打了个电话给温黎,故意问道:“阿黎,奶奶想你了,晚上来白家吃饭吧?”
向来不会拒绝她的温黎,这次却语气兴奋地拒绝了,“不行啊月声姐,我有大事要去办,来不了了,以后吧!”
白月声直觉这件‘大事’就是温长铭瞒着自己的那件事,“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温黎激动道:“月声姐,你还不知道吧,云笙很可能是我叔叔的另一个学生,我正在调查呢,不说了,我先挂了啊!”
‘云笙很可能是我叔叔另一个学生’这句话,让白月声心脏剧烈一跳——!
温黎说,云笙很可能就是温清则另一个学生?
他之所以会说‘另一个’,是因为温家上下都以为她是温清则的学生,但她根本不是!
所以……云笙才是唯一的那个学生。
若是让温家知道这件事,那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白月声冷汗猛地落下来,心中浮起一股极大的惊恐,就好像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对一般。
云笙,凭什么又是云笙!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找了这么多年的温清则的学生,居然又是云笙!
云笙凭什么这么好运,是穆谨行的救命恩人,又是温家的掌上明珠!!
不过……
白月声笑容扭曲了一瞬。
云笙就算运气好又有什么用呢?也只是为了自己做嫁衣罢了。
白月声眼神满是戾气,转身去找到白谦和白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