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笙没理由这么蠢。
但所有证据都指向她。
云笙眨眨眼睛，声音很轻，“你不相信吗？”
穆谨行低声开口：“我只相信证据。”
只相信证据……云笙眼前忽然一亮。
“许清歌前辈肯定知道！是白月声把我叫做，当时她就在旁边，她可以为我证明！”
白月声叫走她，并非她来势汹汹叫走白月声，这总可以作为证据吧？
谁知穆谨行神色更加复杂，“云笙，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是你？”
云笙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穆谨行道：“就是许清歌站出来作证，她说是你强行拉走了月声，之后月声便毁容了，除你以外，月声没有见过任何人。”
云笙猛地握拳，“不可能！许前辈明明说——”
“我单独见过许清歌，这是她的录音。”
穆谨行将录音笔丢给她，云笙下意识按了播放键。
——‘是，云小姐气势汹汹的找白小姐麻烦，没说几句，就将她带走了，之后便听说白小姐毁容了。’
——‘我不知道动手的是不是云笙，但白月声除了她之外，没有见过任何人。’
……这的确是许清歌的声音。
云笙不明白，许清歌刚才明明表现的那么和善，她还说如果有事可以大声喊她，现在她怎么会帮白月声诬蔑自己！
许前辈的态度为什么忽然转变？是白月声威胁她了，还是这本就是她们两个人算计好的？
云笙忽然想到一件事，如坠冰窖。
许清歌在穆家老宅，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她很欣赏自己。
之后她的表现也确实如此，众人都认为许清歌想收她做徒弟。
这种情况下，许清歌说凶手是她，还有谁会不信？
“穆谨行，我不知道许清歌为什么改了说法，但我没有将白月声拉走，是白月声说她有事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今天会遇到她。”
云笙忽然道：“对了，我给你打过电话，你知道的。”
穆谨行垂眸，“那通电话不能代表什么。”
能代表什么？云笙是给他打过电话，可那也只能证明，打电话的时候她不在白月声身边。
白月声毁容是被利器划的，划伤一张脸或许几秒钟都不用，所以那通电话不能当做云笙的不在场证明。
云笙：“你知道我被困在仓库里，我并不是伤了人畏罪潜逃，我是被关在仓库没办法出来，所以给你打了电话，让你去救我，你能证明我一直都在……”
“云笙。”没想到穆谨行的表情冷了下来。
他沉声，“你并没有告诉我你被关在仓库，你只说你跟我开个玩笑。我不知道你打那通电话是为了什么，为了炫耀？想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按时间算，那通电话正好是白月声毁容之后的几分钟内。
云笙在电话里说，想知道他是更关心白月声还是更关心她，当时穆谨行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想来，她这是知道白月声毁容后的沾沾自喜。
云笙完全听不明白穆谨行的话，愣愣问：“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