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潇潇想明白,云笙又开口:“白月声要搬到云山别墅养病。”
楚潇潇差点没控制好面部表情,“什么?!”
云笙耸肩。
楚潇潇立马在心里收回刚才的话,穆谨行在意笙宝?放屁!
“卧槽,这女人是不是白莲花转世啊?我就不信她这么在乎穆谨行,真的不知道穆谨行和你结婚了,要搬进有妇之夫的家里,还用什么养病的借口,她婊不婊啊她!”
楚潇潇不由想起了一个月前的晚上,穆谨行冒着大雨来找云笙,云笙没见他,是自己下楼去开门的。
当时穆谨行和她说了一番话,楚潇潇听了大为感动,并且真心实意的觉得,这回小笙终于托付给了一个好男人。
可才过去没多久,穆谨行就要接白月光回家,两个人恩恩爱爱了?
楚潇潇差点气吐血:“穆谨行也是个狗东西,他眼瞎吗?我们笙宝这么好,他非要在意那个白莲花!”
“不过,你和穆谨行结婚,不就是为了你妈妈的遗产,现在白月声回来了,万一他不签字怎么办?”
云笙顿时陷入沉思。
没错,白月声回来了,她和穆谨行的一年之期肯定会作废。
她等不到一年了,要趁早让穆谨行签字,拿回遗产才行。
“算了,不说这个了。”楚潇潇大概怕云笙难过,转了个话题。
“最近是不是快到你老师的忌日了?”
云笙收回思绪,“后天就是。”
云笙的老师是大名鼎鼎的针灸师温之眠。
温之眠去世三年,在他去世前,楚潇潇见过他一面。
那是个风度翩翩的儒雅男人,四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却连三十都不到,俊美、温柔,一颦一笑都带着温和。
楚潇潇觉得有点可惜,这么好的人,怎么死的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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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穆谨行终于处理完公司的紧急事件,回到云山别墅。
他看见客厅里摆着的箱子,心脏顿时一沉,“章叔,怎么回事。”
章叔颤了颤,“九爷,白小姐的东西,楼上的房间放不下了,我不敢自作主张。”
穆谨行拧眉,也就是说,这些箱子一直放在客厅?
那云笙是不是也看见了——
穆谨行骤然想到什么,转头大步上楼,推开云笙的房门。
房间里空空荡荡,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他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衣柜前,骤然拉开。
衣柜里的行李箱不见了!
穆谨行感觉什么东西好像流沙一般,从手中滑走,心脏莫名的空,“云笙——”
章叔急忙道:“太太说她要去朋友那里住两天,昨天、昨天就走了……”
穆谨行喉结滚了滚,云笙在和他闹脾气,他看得出来。
但他并不觉得这点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结婚了就没想过要离婚,只是没想到,云笙居然一句话都没留,就离家出走了。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穆谨行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九爷。”
就在这时,秦风捧着一叠合同走进来,“这是太太寄过来的合同,说需要您的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