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心了”
“才没有”她欲盖弥彰地拂掉他的手,“是睫毛进眼睛了。”
“我看看。”他仿佛听不出她借口,捧起她的脸细细察看。
他的眼底似浮动万丈星辰,目光缠绕的刹那,像有什么东西猛然击中她心墙。
“我去喂猫”林清秋慌不择路,然而还没起身就被他牢牢箍回床。
“你应该是没休息好,眼睛干,才会有异物感。”
他的唇忽然覆在她眼皮上,温热湿滑,舌尖濡湿她睫毛,这种感觉太过亲昵,像亲了她数条连接大脑的神经线,大脑瞬间空了,背脊泛起浪潮般颤栗。
“苏宇斐”林清秋双手抵在他胸膛前,犹如蚍蜉撼树。
“陪我睡会儿,嗯好困。”他嗓音极低,有无法掩饰的疲惫。
她看着他正在输液的左手,终究心软,含糊地嗯了声,转身背对他。
苏宇斐把被子往她这边拖,被窝沾满他的热度,将她团团包围。
他密密实实贴上她的背,大掌搁在她柔软平坦的小腹,颈后洒满他的呼吸,很痒。
太亲密了,像情侣。
林清秋不自在地想要挣开,可一看到他输液的左手,又再次停止动作。
抱就抱吧,本就是她欠他的。
在他怀里意外的舒服有安全感,她很快沉沉睡了去。
睡梦中,恍惚有什么在亲她耳骨。
“清清,清清”林清秋倏然惊醒,没有人亲她,只有苏宇斐压在她身上,鼻息粗重,声音痛苦。
“你,你怎么了”
“痛。”
“哪里痛”他捂着胸口,靠在她耳边喘息。
心律不齐心脏病还是心肌梗塞她听说过,经常熬夜的人心脏容易出问题。
“我马上找医生”
“没事,忍忍就好。”
“这种病怎么能忍”林清秋拼命推他,奈何他如一座山,压得她动弹不得。
房间隔音,她必须出门,否则叫不到人。
他大口喘气,呼吸越来越急。
她急得眼泪晔啦啦地掉,“你让我去找医生好不好,这种病不能拖,会出事的。”他沉默了。
“苏宇斐”他突然低叹,暗哑的嗓音裹着热气钻入她耳道,“还说没有为我哭。”
他从耳廓亲到她湿漉漉的脸颊,温柔细缓,手指却飞褪去俩人的遮蔽物。
“你骗我”林清秋瞪他,气呼呼推他一把。
苏宇斐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刚才是真的。”
他亲昵地抵着她的鼻,直直望进她眼睛,“我梦到你又不见了。”
唇与唇只间隔不到一公分,呼吸交缠,唇息相吸。
他的眼神浓烈滚烫,每一口呼吸,热得都像要擦出火来。
她的指尖,她的心,她的唇,都在抖,分不清是被他烫的,还是她内心的悸动。
他的手温柔拂过她额角的碎,薄唇轻轻印上她的,一下又一下,像在磨合她唇上的纹路。
似感觉到她的渴望,他嘴角漾开令人炫目的浅笑,指腹摩挲她唇角,找准角度,偏头深深吻住她的唇。
她觉得她真是魔怔了。
又不是没被他亲过,这次却有种仿佛窒息的触电感,舌头完全酥麻,只能被动地给他舔舐吸吮。
他微微挪开唇,好笑地看着她涨红的脸,“呼吸,清清。”
她张口喘息,很快又被他重新攫住唇。
“唔唔”融合的唾液像熬煮浓稠的糖水,甜到胃里。
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格外迷恋他的体温,藕臂情不自禁攀住他强健的背阔肌:
他们仿佛天生契合,肌肤交叠,毫无空隙。
他露出暖昧的低笑,手指沿着她跳动的脉搏十指紧扣。
“承认吧,清清,你对我动心了。”
林清秋脑子一炸,神志瞬间清明。
才没有,她才没有!
……..
她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就这么生咽回去,变成酥媚入骨的声音。
“清清,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他亲昵地贴着她脸颊,薄唇一点点亲吻她十个指尖。
犯规,这是犯规她想抽回手,却仿佛被抽光了力气。
“对不起”
无论她动心与否,她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她早就死了。
男人没说话,但她知道他听到了,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呼吸的频率越急促,像被箭射穿心肺的野兽。
她心里蓦然一紧,三个字再次脱口而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该死的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极致的欢爱后,是铺天盖地的孤寂,他虽抱着她,却完全没有真实感。
她随时会走,他拦不住。
他厌恶这种不确定。
他想过千千万万种强留她的办法,最后,终究是怕看见她的眼泪而放弃。
还是舍不得她难过,他的女孩。
林清秋,蠢女人,醒醒!
林清秋惊醒了。
夜色正浓,她依偎在男人怀里。
她翻身转了个方向,看到落地窗外坐姿优雅的黑猫,黑亮的毛映着月色,格外柔顺。
林清秋脸腾地爆红,“你,你在这里多久了不会看到她内啥内啥了吧。”
林帆答非所问,“你还不快出来,你要他面前变回猫?”
“要变回猫了?”
林清秋小心挪开男人的胳膊,急忙下床套了件衬衫,往阳台走去。
这期间,她还再三确认苏宇斐没有醒。
你先进来吧,我怕阳台会被摄像头照到。
林清秋打开落地窗,黑猫悠悠入内。
它盯了她半晌,突然幽幽冒出一句,我听你哥说,你喜欢楚衍一